她們三人也拿來面包喂,不知怎麼回事,海鳥就是不去啄江年年的面包,氣得她将面包扔了,憤恨地坐一邊不看那二人笑得猖狂的臉。
喂完面包後三人又沿着木棧奔跑起來,你追我趕,笑聲灑了一路。還坐了巡遊的花車,将整個景區繞了一圈。不知過了多久,周周瞥見遠處有賣氫氣球的,便一個人跑了過去。
她将那邊所有的氫氣球都買了過來,大大的一把好像拿都拿不穩了。過來後對蘇爽說:“我教你一個痛快的辦法。”
将手中的氣球遞給她,蘇爽接過,因為數量太多了,她用力扯住線,以免它們飛走。
“你将手松開,然後在氣球飛上天時喊出你要說的話,這些話随氣球飛遠,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
蘇爽淺淺一笑,跑向欄杆,望着粼粼水面,将手舉至最高,然後松開手,成百上千的氫氣球甫一脫桎便往四面八方逃竄,徐徐上升。
“顧辭愚!我不愛你了!保重!我們都要向前看!”
那些氣球似有回應,在空中蕩漾,漸漸地越來越小,直至一個黑點,最後消失,隻留下蔚藍的天和輕揚的白雲。
她看着晴空萬裡的天和無邊無際的海心中豁然開朗,見天地方知遼闊,經年的惆怅在一刻終于随風而散。這才明白愛使人愉悅,如果它帶來的是沉重和痛苦,便失了本質。
晚上,安讓川選了一家會所作為狂歡的地方。都是些年輕人,很快就玩開了,大家興高采烈地喝酒、唱歌、跳舞。
蘇爽喝了幾杯後被顧辭愚收了酒杯,雙頰酡紅的她支頤着手,半醉似地笑道:“我還能喝,學長,信不信我能把她們都喝趴下。”
江年年趴在桌上,眼神有些渙散,指着蘇爽說,“我千杯不醉,你你最好認輸。”舒嶼無奈地搖了搖頭。
周周畢竟混迹商場,雖喝了幾杯還算清醒,嘲笑說:“我讓你們兩個。”
安讓川倒了一杯清水遞給她,在她接水時小指在她手背上抓了抓,湊近她耳畔輕聲說:“洞房花燭夜别喝醉了。”
周周瞬間臉紅,好在彩燈作盾看不出來,喝了一口水将酒杯推遠了些。
“等等……”蘇爽站了起來,有些搖晃,顧辭愚趕緊扶住她,她推開他的手,“我……沒事,我去去洗手間,等下再來跟你們比。”
顧辭愚要送她,她一臉正經地說沒事,堅決不讓他去。
“學長,你就放心吧,”江年年有氣無力道,“這一層被我們包下了,都是我們的人,不會有事的。”
蘇爽走後顧辭愚這才看到旁邊沒了杭堯宸的影子,問向他們:“你們看到堯宸去了哪裡?”
衆人搖了搖頭,以為他嫌鬧去躲清靜去了。
其實他去了洗手間,在裡面抽了一根又一根煙後面無表情地走出來。下午,聽到她的話他的心抽搐地疼,晚上她的身旁自然而然地坐着顧辭愚,好像隻有他有資格坐她旁邊,為她服務。
而她也默認他在身邊,那他這個合法丈夫又算什麼?
不忍再看那樣的畫面他抽身出來,将愁緒點燃在煙霧裡,卻并沒随煙霧消散,反而更上心頭。
剛出來就看到跌撞而來的蘇爽,他趕緊上前扶住她,皺了皺眉,那人怎麼會讓她喝這麼多。
“你還好嗎?”
蘇爽擡頭一看,咧嘴一笑,“杭堯宸!我告訴你今晚我太開心了。不,下午就很開心。”
“所以就喝醉了。”
“我沒醉,”蘇爽擺擺手,“我都自己出來了,醉不了。”
杭堯宸苦笑一聲,不再與一個半醒半醉的人争論,“你先進去,我在外面等你。”女洗手間他不好扶她進去。
蘇爽哦了一聲這才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去,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臉感覺酒意散了些,然後又撐着往裡走去。
杭堯宸久不見她出來,怕她出事,在外面喊了一聲。迷迷糊糊的蘇爽聽到聲音後走了出來,看見他擔憂的神色時莞爾一笑。
杭堯宸沉浸在這甜笑中,癡癡地望着她。下一秒懷裡多了一個人。
蘇爽靠在他胸膛上,像隻小貓一樣蹭來蹭去,嗡聲嗡氣地說:“帶我回去吧,我好困。”昨晚沒睡,今天又忙了一天,現在她站着都能睡着。
杭堯宸擡手想回抱她,想了想後又放下,心痛地問:“蘇爽,你知道你現在抱着的人是誰嗎?”他不想被她當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