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嶼将片子遞給她,說:“好多了,其他指标都正常,現在就是腿骨要慢慢養。”
她看了報告上面的診斷,點了點頭。
“年年,你就老實養傷,店裡的事有我,如果你不老實,剛剛跟你說的話可不是威脅。”
“行了,”她将枕頭堵氣扔下,“去忙你的事吧,不用天天來看我。”
“那可不行,唐儀她們一直想來被我勸住。現在我出院了,她們可以來了。”
江年年白了一眼她,“你真沒良心,你倒是出院了,我還要像個動物一樣被衆人圍觀,然後殷切地問候,搞得我像垂暮老人一樣。”
蘇爽憋笑,不與她争辯,和舒嶼點頭後離開。
“她跟你說什麼了,你這麼怕?”
“沒什麼。”她可不想他多知道一個能讓她妥協的“武器”。
“肯定有什麼,你眼神躲什麼?”
“我哪裡躲了,我餓了,你……”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話。
江年年瞟了一眼,着了,老媽的視頻電話,她接不接。
舒嶼見她猶豫,想替她接了,結果她趕緊給挂了。這可是醫院,一旦父母看到說不定會馬上飛過來。
“阿姨的電話為什麼不接?”
“你你别管……”
對方似乎不甘心再次打來了,江年年還來不及動作舒嶼接了。
“你這丫頭還敢挂電話了。”屏幕裡面是一張溫柔慈祥的臉。
“媽,我忙呢,等下給你打。”
說着就要挂,江媽媽趕緊說了,“等等,我有重要事要跟你說。”
江年年心虛,将臉湊近,盡量不讓她看到後面的背景,“你說。”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家裡給你安排了一個可靠的人,反正你在外面也找不到什麼好的,不如就回來看看。你這丫頭看着沒心沒肺,其實心細着呢,沒正經地談一個。”
舒嶼一聽臉瞬間變黑,江年年不敢看他,含糊不清地說:“還早呢,到時再說。”
“不早了,你要回來的話我們也好給人一個答複。”
“這……這……”她要怎麼說呢。
舒嶼氣她居然為難起來,這不明擺着拒絕嗎。一氣之下奪過手機,帥氣又有些生氣的臉出現在屏幕裡,對方愣了一下。
他略微調整,溫和的笑挂在了臉上,謙遜說:“阿姨,為年年這麼操心真是辛苦你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舒嶼,是年年的男朋友。”
江年年雙手捂臉,不想再聽了。
“你?你?你好,”江媽媽恢複鎮定,“怎麼年年沒說呢?”
“她啊,是想給阿姨和叔叔一個驚喜。”
“哦,哦。”江媽媽還是有些意外,不過人家這麼大方地說話,作為一個知識分子她不好當人家面問。
正發愁不知說些什麼,看到江年年背後的牆,以及旁邊的桌子。這明顯是醫院器械。
“年年,你在哪裡!為什麼我感覺你在醫院裡,出了什麼事,舒……小舒,你趕緊照另一面,我看看全景。”
江年年恍悟過來,責怪地瞪向舒嶼,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阿姨,我們的确是在醫院,”舒嶼腦袋一轉,眼中閃過一絲計謀,“我們想要孩子,現在正商量結婚的事,準備跟阿姨和叔叔說呢。年年說二老最想抱個孫子,于是來醫院好好調養一下身體。這裡的中醫很出名,對身體很有幫助,有我照顧着,阿姨放心。”
“哦哦,”江媽媽連連點頭,“她早就該調養了,年輕女孩想要身材,身體多半有些虧損,哪怕不生孩子,也該好好養養,讓她多住幾天,就說是我說的。”
舒嶼瞥見江年年一臉惱色不禁暗笑,連連應着話:“嗯嗯,好好,我會的,阿姨放心。”
江媽媽見舒嶼不但長得帥氣,而且說話溫和謙遜又真誠,完全說到她心坎裡去了,話匣子就此打開。從江年年說到授課,又從授課說到他們以後,說得江年年在一旁頻頻阻止都被制止了。
最後說了近一個小時才意猶未盡地挂斷電話,心裡對這個女婿甚是滿意,連忙諜諜不休地向江爸爸講起女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