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侃笑:“你還湊什麼熱鬧,人家有老公疼,倒是你呢,打算怎麼辦?”
江年年立馬臉紅了,瞪她一眼,之後在他們詢問的眼神下開口了。
“不是快過年了嘛,我媽讓我帶他回去見見。你們知道的,我媽和我爸那個老古闆,一輩子教書育人,沒幾個人能跟他們談到一起。可不想跟他就有說不完的話,無論是當今教育形勢還是社會發展殾能談到一起去。每次聊完總不忘損我一下,說我不像他們生的孩子,搞的我都要懷疑我和舒嶼是不是抱錯了。”
三人都笑了起來,安讓川很紳士,禮貌性地笑笑,而蘇爽二人是打心裡高興,眸底藏着淡淡欣慰。
三姐妹又說了幾分鐘話後廣播在催登機,她們不舍地互相抱了抱。
“周周,有什麼事不要逞強,一定要讓我們知道。”蘇爽忍不住鼻間發酸。
“你們這突然的肉麻勁有點瘆人,你們可以來找我,我也可以來找你們。咦,蘇蘇不是還沒辦婚禮嗎,等你定好婚禮我不就又來了。”
“這個還沒商量呢,要等這事徹底過去。再說學長最近也有大動作,要等他穩定了再說。不然他們也不至于忙這件事不來送你們。”
“這個我們理解,工作重要。”安讓川說,“周周一切有我,你們不要擔心。”
“不擔心不擔心,快點進去吧,再不去趕不上了。”江年年雖然不舍,但周周有身孕還是回自己家好些。
“剛剛還不舍,現在就趕我了。”
周周拉起安讓川走,邊走邊回頭說:“再見,保重,以後我每一次來你們都要像現在這樣幸福地來接我。”
二人朝她揮手,口中沒有字吐出,離别的惆怅總是将人變成啞巴。
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她們才垂下手,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走吧,”随着登機結束人流也少了,蘇爽牽起江年年,“你去哪裡,我送你。”
“還是去複健吧。學長的事以及馬色鬼的事應該在年底會有個結果,到時我就要帶舒嶼回去,再不抓緊點到時回家被發現端倪又免不了一頓批。”
蘇爽垂眸觀看她走了一會兒,說:“現在好多了,可能太久沒走肌肉有些萎縮,等到年底就看不出來了。”
“那還不是某個人天天催,天天監督,比我媽還啰嗦。”
蘇爽在她頭上摁了一下,“你就知足吧,要是不管你,有的你哭。當初去舒總家真是明智的選擇。”
二人說說笑笑出了機場,蘇爽先送江年年去複健,之後再回的花店。将兩家店的賬處理完了已是半下午,擡頭一看,冬日午後陽光走的太快,已經照不進店裡。
“蘇蘇姐,”李小琴見她發呆走了過來,“怎麼啦?”
“沒事,”她粲然一笑,“看到外面的太陽才想起這是冬天了,好像還是昨天,偏偏已經過了半年。”
“蘇蘇姐怕是想起與杭總相遇的事情了。”唐儀一副看戲的表情。
“臭丫頭,年紀輕輕倒是懂得不少,自己對另一半想過沒有,别到時候上當受騙。”
“我那是看出來的,怪不得當初我送花時杭總一副失落的表情,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的另一半沒想過,不過要是有了一定會帶來給蘇蘇姐把把關,一定錯不了。”
說起送花的事蘇爽不禁笑了起來,當初她想與他撇清關系,還好他找了這樣那樣的理由,不然兩人還得走很長一段路。
恍然想起她曾經承諾的花沒有送,于是起身包起花來。李小琴她們不明所以,見她在忙也就過去給她遞花。
“你們一邊玩去,這束花我要親自包。”
兩人先是狐疑一陣,随後了然于胸,也就不管她了。
十幾分鐘後,一束弗洛伊德包好了。她望着這束熱烈的花束,會心一笑,随後回頭對二人說:“我出去一趟,你們以後要是有男朋友大膽地帶過來,我和年年給你們掌掌眼。就這麼說定了,看好店。”
兩人見她那副躍然心急的樣子就知道是去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