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陳強都不明白是咋回事,他問了那幾個比較大的小夥子才知道,因為這些孩子們的大少爺希望他們成為一個有本事的人,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在拼命的下功夫學習。
因為他們的大少爺希望他們能夠團結起來對付外人,所以他們完全抛棄了過去那種互相提防的做法,開始互相幫助互相提高,還能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成績好的訣竅告訴小夥伴,那些成績差的孩子在大家夥的督促下,除了吃飯睡覺,不出去玩也得把以前不願意寫的作業做完。
陳強看着這些就像是上滿了弦的熊孩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就沒見過這種事,他自己的三個兒子學習成績那麼差,除了淘氣就沒見過他們有這麼大的勁頭。
有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應該把自己家的三個倒黴孩子從學校裡邊弄出來,也讓他們跟這裡的這些孩子們在一起混兩年,估計他們的學習成績能提高一大截。
陳強的三個兒子與卓家那些掌櫃的孩子們,都在城裡俄國人辦的正規學校裡學習,這是卓經武通過他那些俄國朋友得到的特别待遇,學校當然很好,老師的水平也高。
可是他們的孩子之前的底子實在太差,再加上大部分的學科都是俄語教學,這些孩子就跟鴨子聽雷似的根本聽不懂,學習成績怎麼可能不差?他那三個兒子一直到最近才能勉強聽明白老師在課堂上說什麼,至于跟上學習進度還得一段時間。
在回家的路上,卓立仁在馬車裡跟陳強交代了幾件事,一個是讓他從剛才那些孩子裡邊選出來十個,明天早上六點,讓他們趕上兩輛馬拉爬犁,荷槍實彈到自己家門口集合,跟着卓立仁和父母一起去巴彥。
這段路上雖然挺太平,畢竟現在是過年,這時候的山賊都窮瘋了,一年裡就這段時間,劫道的綁票的最多,還是小心點好。
還有一個就是讓那三十多個十七八歲的大孩子,最近一段時間加緊訓練騎馬和射擊,再過倆月開了春,自己就打算帶着他們,去齊齊哈爾那邊的草原上去看望卓立仁的舅姥爺,順道再看看他心愛的那些駿馬。
卓立仁讓陳強從武器庫房裡取出來30把俄國左輪手槍,還有30支俄國騎步槍,把子彈給他們配足了,這段時間讓他們敞開了練射擊。
卓立仁還把自己從美國帶回來的一副背帶式腋下隐藏手槍套,還有一副腰挎式左輪手槍套交給陳強,讓他馬上安排人按照這個樣子,按照大人還有那些孩子的體型去各做100個。
他見過俄國人用的那種左輪手槍套,跟俄國人一樣傻大黑粗的,費皮子不說,一點也不精緻,又粗又硬的帶着身上既沉還不舒服,關鍵是占地方還顯眼,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見似的。
卓立仁更喜歡美國人的槍套,特别是印第安人和西部牛仔手工做出來的那種,皮子揉的特别軟,用料精簡到最少的程度,既輕便又不顯眼。
卓立仁還特别囑咐陳強,帶着這些小夥子是準備要辦一件大事,這一次去草原有可能會來真格的,就跟他上一次去美國前的那樣。
把陳強給吓一跳,趕緊跟他商量,說這些孩子現在恐怕還有點太嫩了,最好還是讓他們再訓練個一年半年的再說,這一次去草原,還是讓他從木材廠的護廠隊裡挑幾個人跟着比較放心。
卓立仁沒答應,他說自己想帶這些孩子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對方不起疑心,要是對方有了提防就不好辦了,隻要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以這些孩子現在的身手應該問題不大。
陳強還是覺得不放心,可是跟卓立仁又說不通,隻好暗自在心裡琢磨着,怎麼去跟老爺太太偷着透個氣,讓他們說服大少爺别去冒這個險。
按照卓立仁上一輩子裡的記憶,他那位舅老爺,現在應該已經被那個冒充蒙古人的日本人給控制住了,在他之前的計劃裡,是沒有他這位舅姥爺的。
可是自從他在沈陽,知道了北來順的事情以後,回到家裡又聽父母說起來這位舅姥爺的事,他就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通過這位在蒙古杜爾伯特旗做輔國公貝子的舅姥爺,看看能不能控制住一塊草原。
這麼做的一個好處,是可以解決自己養馬遇到的困境,争取在短時間内擴大進口純種馬群數量,還有一個好處是能夠得到一部分蒙古馬。
這段時間的張作霖因為控制了吉林西部,靠近蒙古的洮南附近的草原,不僅快速建立起來一個騎兵營,還迫使附近的幾個旗給他提供蒙古馬和各種獸皮,發了大财的同時,不到兩年時間就把那個騎兵營擴編成一個騎兵團,讓卓立仁眼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