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我的事不是你說了算！你們要找鼬麻煩，就先過我這一關！”我雙手叉腰，毫不示弱。

“錦葵，回去。”鼬冷漠的話語猶如一盆冰水當頭而澆，将我心中灼熱的火氣如數熄滅。

“你說什麼？！”我回過頭，質問鼬。

“回去。”他毫無感情地重複着，而我後退一步，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

他不再理會我，而那三個族人沖上前想制服鼬，卻都被他一瞬間打倒在地。

好快……即使是如今擁有雙勾玉寫輪眼的我，也無法完全看穿他的動作。

“剛才我就說過了吧，最好不要憑表象和臆測去判斷一個人。别覺得我有耐心就可以胡說八道。”鼬彎着腰，冷冷掃視着躺在地上極為狼狽的三個人。

“口口聲聲一族一族，說出這種話的你們妄自尊大，又不知道我器量的深淺，所以才會倒在這裡。”

另一個族人勉強撐起身子，怨恨道：“止水從半年前就開始監視你……你的行為實在太異常了……”

鼬低着頭，垂下的發擋住眉眼，似有些瘋魔：“執着于組織，執着于全族，執着于名聲，這是制約你們能力的可怕事情，而且對于未知事物的憎恨和恐懼，真是愚蠢至極。”

匆匆趕來的富嶽喝止他：“快住嘴，鼬！”

鼬愣了下，處于暴怒極點瀕臨爆發的他看上去終于冷靜了許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鼬！你最近有些奇怪啊！”富嶽眉頭緊皺，語氣裡帶着濃厚的失望。

鼬卻平靜道：“我沒什麼奇怪的，隻不過是在履行自己的使命，僅此而已。”

“那為什麼昨晚的集會你沒來？”富嶽問。

“為了接近巅峰。”

“什麼意思？”

鼬忽然擡手扔出一隻苦無，苦無紮進灰牆上繪有宇智波族徽的部分，牆體霎時出現幾道猙獰裂痕，将原本完整的團扇圖案徹底分割撕裂。

“我的器量，已經對這個無聊的一族絕望透頂了。就是因為你們太執着于一族這樣渺小的東西，才會忽略真正重要之物。真正的變化是無法被規則制約，被預感和想象的框架所局限的。”

富嶽挨個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三個族人，語氣冰冷又疑惑：“你在自鳴得意些什麼？”

這時之前那名吼我的長發族人怒道：“夠了！要是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把你送進監獄！”

另一個族人也在此時幫腔：“你打算怎麼做？我已經忍無可忍了！族長，下令拘捕他吧！”

眼看着矛盾激化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我欲開口阻止，卻見佐助扒着門，露出頭對鼬喊：“哥哥！不要再說了！”

鼬在聽到佐助聲音後雙眸蓦的瞪大，刹那間如變了一個人。他緩慢跪下，額頭觸底，語氣謙恭地緻歉。

富嶽的神情極為複雜，最終還是選擇了保全鼬。

随後他們都走了，鼬仍跪在原地不動。他擡頭的那一瞬，我發現他寫輪眼中的圖案不再是勾玉，而是連成了……詭異的三角風車般的紋樣。

那不是……普通的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