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想到頂三年工資的小費,沒忍住掏出工資卡來狠狠親了一口,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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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函送去了嗎?那邊怎麼說的”
偏房裡,鑽石邊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帶邊問,
“是的boss,阿娜爾大人明确答複出席這次的邀請,隻是手頭有點事在加急處理,要晚到些。”
“不過據安妮秘書透露,那位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
鑽石皺了皺眉,心情不好,難道最近宇宙裡發生了什麼足以影響到她心情的大事嗎?
“展開仔細說說,一點細節都不要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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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周前鑽石把金融市場攪的風起雲湧的時候,阿娜爾獨自去會見了一位有所合作的貴客。
“貿然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螺絲咕姆先生。”阿娜爾臉上挂着禮貌的微笑,
『否定,是我發出邀請在先,您的到來并沒有擾亂我的計劃』
螺絲咕姆是個實幹派,話音剛結束就從一旁拿來個透明的立方體。
立方體不大,裡面有一支箭矢漂浮其中,哪怕沒什麼強烈運動的痕迹,其身上強烈的巡獵氣息也令阿娜爾無法忽視。
“這是……”阿娜爾表達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
『這是一支由人工幹預合成的巡獵光矢,我最近憑借它在相關研究取得了不錯的進展,但這不是今天的重點』
『抛去其他不論,它對您的最大用處就是證明一個道理』
『隻要手段合适,凡人亦有方法掌握命途本源的力量』
光矢在惰性氣體中飄蕩着,箭身完全看不出合成的痕迹。
阿娜爾的手猛的掐住了身上華麗的禮裙,這并不符合她以往平靜溫和的形象,但在場的唯二生命體都不注意這份小小的失态。
“……所以您已經可以打開 〖牆〗了對嗎?已經有辦法讓我可以回到未來的過去……”阿娜爾的聲音有些沙啞,
『女士,很遺憾,這正是問題所在』
『我們還無法掌握适當的手段,光矢的合成起源于一場神奇的意外,弄懂這其中的原理還要些時間』
『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幾個琥珀紀,也許是有機生命演化全曆程的時間,我無法下定義。』
『關于星神的事,沒有人說得準』
螺絲咕姆将一隻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看着眼前人又由驚喜轉化為無盡的失望,
這不是殘忍,是他不忍心欺騙一個流浪的異鄉人。與其讓阿娜爾抱有不切實際的希望,倒不如一開始就說的明白些。
雖然是智械,但他能理解阿娜爾的感情。身為一位君主,這顆星球上不會有人比螺絲咕姆更懂他身上的責任與誓言。
在他看來,國家不是冰冷的政治工具,而是巨大意志的集合體,螺絲咕姆親身參與治國的大大小小事,長久以來相處之下産生别樣的重視是理所當然。
這可能在外界聽起來很奇怪,螺絲咕姆先生一位智械怎麼會懂感情呢?
他也說不明白,隻覺得也許是令使權能帶來的小獎勵
這種感情構成了多年前促使他合作的一部分動機。
那時候阿娜爾找上他,許諾與螺絲星高昂的報酬與一個承諾,換到了這位新天才的善意。
研究以來能這麼快出成果也得益于阿娜爾上任合作者留下的資料,裡面許多獨特的見解讓螺絲咕姆欣賞贊歎。
兩個素未謀面的靈魂在科學上相交,一人未曾思考過的角度好像打開了伊甸園的大門,門裡充斥着甜美的果實與危險的毒蛇,極具誘惑。
年輕的君主很想見識見識這位神交已久的友人,卻從阿娜爾那得到了一個令人失望的回答。
〖手稿嗎?很抱歉,螺絲咕姆先生,那是以利亞薩拉斯留下來的東西〗
〖他早就死了〗
螺絲咕姆恍然大悟,原來他不是阿娜爾合作過的第一個天才,這條研究戰線被拉的無比漫長,他不知道中間還有過幾個同樣的家夥,隻知道現在這一棒恰好傳到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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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相似的場景啊,螺絲咕姆這麼覺得。
當初他期待的找上阿娜爾,卻失望的離開。如今諸事變遷,二人間的場景以倒轉的方式再次上演。
所以螺絲咕姆很明白,這種時候她缺的不是安慰,而是時間去平複心情。
“不過是時間而已,我等的起” 幾分鐘後調整好心态,阿娜爾又恢複了往日優雅冷靜的姿态,
“我與家鄉已經錯過無數次,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從第一次繁榮前就開始的孽緣怎麼也斬不斷,失敗已經是家常便飯”
“我等的起,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