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奶奶幾乎要暈厥,她不明白,自己老實本分的孫女怎麼會殺人?
也是在這時,衆人也都反應過來,今夜顧言突然消失,正是畏罪潛逃了。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原主的媽媽将殷白帶回家,一句話沒說,把他推到了房間裡,接着掏出鑰匙将門上鎖。
聽到門鎖傳來的聲音,殷白慌了,他拍打着門:“媽!你這是幹什麼啊?這次我沒有犯錯,為什麼還要關我!”
“我這是為了你好!顧言她對你起了殺心,隻有家裡才是最安全的,學校也已經停課,我和你爸交接完手上的工作,就打算搬家,小白,你在屋子裡好好待着!”
“媽!媽!”
殷白大聲呼喊着,可門外再沒了動靜,殷白心亂如麻,額上冷汗涔涔。
他被關着,就更接觸不到陸望了,怎麼辦…
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他壓低了腳步聲,小心翼翼的來到陽台,向下望去,那裡正好有一處雨棚,索性他們家樓層不高,踩着雨棚向下,順着管道下去,就能下到地面。
可是今夜實在動蕩,他也在追逐的路上精疲力盡,現在不是離開這裡的最好時機,可審判者給他的時間也隻有三天…
殷白深吸一口氣,已經在腦中有了大緻的計劃了,他預備明晚就離開這裡,至于如何找到陸望,他也隻能碰碰運氣了。
這樣想着,殷白也不在繼續站在門前,而是将門窗關好,迅速沖洗了個澡便上床了。
他要保存體力,以待明日。
***
殷白是被尖叫聲喚醒的。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外邊的驚恐的尖叫聲不絕于耳,殷白心裡一驚,連忙從床上坐起,然後打開了陽台門,左右觀察一番,便看見離他不遠的一處小區樓前圍了很多人,外邊還停着警車。
接着,有人搭起了樓梯,陸望順着衆人的方向望去,眸子倏地的瞪大,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
一戶人家的壞晾衣杆上,正懸挂着一具男人的屍體,那男人的面容十分驚恐,至死都瞪着眼睛,仿佛死前經曆了巨大的恐懼。
就在這時,另一邊也傳出一聲尖叫,一個女人一邊叫喚一邊哭着跑出來,嘴裡還喊着:“死人了!有人自殺了!”
僅僅幾天,這座不算太小的鎮子裡死了三個人,再也有人受不了,大聲叫嚷:“我要搬走!現在就搬!”
随着他的離去,鎮民們也不敢在此逗留,紛紛回到自己家屋子裡,殷白站在陽台,看着男人的屍體發呆。
沒有外傷,沒有緻命傷,這個人不是顧言下的手,可這懸挂屍體的位置實在是太過奇怪,絕不可能是男人自殺,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陸望幹的。
因為他知道,這個死去的男人,和原主的父母走的很近,他也參與了當晚的謀殺事件。
鎮子裡的人正在一個個死去,這是陸望的複仇。
殷白關上陽台門,盡量使自己鎮定下來,他回到了床上,聽着外邊慌亂的腳步聲及叫喊聲,他等待着夜幕的降臨。
下午六點左右,客廳内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原主的父母回來了,他們急急打開房門鎖,将殷白拉了出去,讓他幫忙收拾東西。
殷白裝作懵然不知的樣子問:“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
“失敗了,失敗了,那怪胎回來複仇了!”
“什麼?”
媽媽不打算解釋那麼多,但是殷白發現她的臉色難看的厲害,“收拾東西,明天處理好那家夥的屍骨,然後我們就走!
殷白一愣,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皺起眉,再次問道:“什麼叫處理好那家夥的屍骨,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還要裝傻嗎?”
媽媽也将手裡的東西猛的一摔,冷聲道:
“獻祭失敗了,我們不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那家夥已經因為怨氣纏身變成厲鬼開始向我們複仇了,大家都已經商量好了,明天漁船會去淺水灘打撈起那家夥的屍骨,隻有毀了屍骨,才能讓那家夥的靈魂消失。”
媽媽的臉上出現一抹怒氣,“不過就是個沒爹媽的孤兒,能為鎮子付出已經是他的榮幸,沒想到他還準備向我們複仇,好啊,既然他要回來,那我們也不介意再讓他嘗嘗被大火燃燒的滋味!”
殷白眼皮一跳,繼續幫媽媽收拾東西,可是這次,他卻不再說話了。
多麼可怕,就算陸望死了,他們都不放過他 ,甚至還要将他的屍骨找到挫骨揚灰。
就算陸望向他們複仇,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有錯在先?可他們卻說的好像陸望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隻可惜,陸望這次不會讓他們如願了。
而他心裡已經也有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