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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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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晨迎出來的時候感覺到奧修維德正在往育兒室走,他猜雌蟲正在幫他找借口,以為他會擔心雛鳥的狀态,所以連夜爬起來去看望。

他隻能讓奧修維德失望了,因為能讓翁晨擔憂地連夜下床親自走過去的,在這顆星球上隻就有裘博恩和奧修維德自己,雌蟲不該幫他找這麼多借口的,翁晨很清楚自己一向是隻冷心冷肺的蟲子。

他拐到育兒室的那條走廊上的時候,奧修維德剛剛打開門,他看到雌蟲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呆立半晌後,原本應該退出來的腳步猶豫着又邁進了屋子。

翁晨悄聲跟在後面,站在離門兩三米遠的地方看着屋子裡的雌蟲蹲在保溫箱旁躬身朝裡面觀望。他看不到奧修維德的眼神,但能從他一動不動地保持這個難受的姿勢看出來,奧修維德很喜歡他們撫養的這隻藍背鳥。

翁晨很想告訴他,這種小畜生可比蟲子難養活多了,等它們長身體的時候,甚至還得半夜三更爬起來給它們喂食。

他們以後共同擁有的東西會很多,但目前看來患失患得的那一方就總會過于重視他們僅有的一切。

“奧修維德。”翁晨喊他雌君的聲音很輕,但還是把他吓到了,奧修維德轉過頭的時候,翁晨看到他在發抖,“……過來。”

有一瞬間,翁晨很想讓他爬過來,再跟自己爬回去,但他還是沒把這句命令說出來,畢竟他們剛剛還做過一次。

奧修維德的速度很快,但他沒發出聲音,也沒打擾到雛鳥休息,就連育兒室的門也是被他在無聲中關嚴的。

翁晨什麼也沒說,掉頭就往主卧走,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話來責問奧修維德:為什麼跑出來了?為什麼要來育兒室?為什麼發抖?為什麼會這樣害怕我?

這全都是廢話,他甚至都能做到自問自答。雌蟲成為附屬物後,雄蟲做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給他的蟲子一個精神标記,讓雌蟲徹底得到歸宿,他卻幹巴巴地讓他的蟲子等了他一整晚,還在他們進行了兩次□□以後還沒給過奧修維德任何的回應。

他的蟲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該怪奧修維德嗎?翁晨憤怒地想着。他不對奧修維德做精神标記能怪他自己嗎!

他們回到主卧以後翁晨盯着床邊的地闆,克制了很久才沒命令奧修維德跪下,遷怒不是好的品質,遷怒到無辜者的身上更像是懦夫才會做出來的蠢事。

他伸出的手從地上指到他們的床上時,翁晨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已經麻木,“去睡覺。”

雌蟲依舊很聽話,但他偷偷看翁晨的眼神充滿了擔憂,奧修維德的微表情出賣了它主人的想法,讓翁晨看得一清二楚。

翁晨不想跟他解釋自己去裘博恩房間的原因,他和他教父之間的這些事沒必要讓一隻剛成為他雌君的蟲子知道,奧修維德或許會介懷、會妒忌,但這不會持續太久,因為裘博恩已經快死了,之後這顆星球上唯一能陪着他的蟲子就隻有奧修維德一隻,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來渡過。

所以翁晨才會這麼不在乎,他隻求能維持住他們之間的一層表面,他也無心再顧及奧修維德的感受,雌蟲覺得委屈也好,在心裡埋怨他也好,翁晨都不在乎,因為現在在他的心裡,裘博恩才是最高優先級。

關掉床頭的燈後,兩隻蟲子躺在各自的被卷裡,但誰都沒有睡意,翁晨在煩心裘博恩的事,他看到那份飛船設計圖後就明白了今天晚上用精神力感覺到的、從老蟲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情緒是什麼了:那種很害羞的情緒出賣了裘博恩的不自信。他自己非常明白他不善于飛船設計,但還是這麼做了。

原因翁晨也知道,是他自己。翁晨太喜歡去0247以外的地方消磨時間了,裘博恩想讓他以後每次離開0247時都坐着那艘還沒完成的飛船走,就好比他爺爺離世前留給裘博恩的發帶一樣——帶着我對你的牽挂走,這僅僅代表着我的遺憾——那一代的蟲子似乎總是喜歡做這種黏黏糊糊的事情,相比較起來翁晨雄父、雌父之間的關系就顯得格外薄情。

一連兩代的蟲子在感情這方面都沒給他們做出什麼榜樣來,翁晨的同輩卻是除了他以外的所有成年蟲子都早早有了歸宿,這反而讓了解後的蟲子們感覺差異。這種事或許也隻有翁家自己不會覺得奇怪,畢竟翁晨隻是個特例,而其他年輕的蟲子都太渴望陪伴了。

翁晨的陪伴被裘博恩填得很滿,在奧修維德之前翁晨從沒考慮過自己的生活裡會有第3隻蟲子出現,在裘博恩剛剛進入老年期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對他的教父說:“就算是你死了以後,我也不需要有蟲子來打擾我的生活。”

他承認,現在事情已經變了,但奧修維德還不會讓他改變太多。他隻是更多地思考了關于兩隻蟲子的以後,而不是想着自己照舊能幾個月幾個月地離開0247,跟全帝國的蟲子們玩失蹤。

至于現在奧修維德也睡不着覺的原因,翁晨不想多花精力去猜,這兩天以來一隻雌蟲的憂慮能有多少他已經見識得夠多了,可能對于奧修維德這種性格的蟲子來說,雄蟲花費再多的口舌勸慰也比不上一個永久性的奴役标記來得實際。

“你睡了麼?”翁晨突然問,他知道他要開始沒事找事了,他現在就是忍不了奧修維德還醒着。

“沒有。”雌蟲的回答依舊老實誠懇。

“為什麼不睡覺?我記得我給過你命令了。”

奧修維德顯然被這種問話的方式噎住了,翁晨能感覺得到他身邊這隻蟲子的神經開始緊張起來,“我能問您一些事情嗎?”

“可以。”翁晨卻在心裡想着,他又未必會回答。

“您是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

“那為什麼您從剛剛再次見到我以後情緒就這麼差呢?”奧修維德雖然沒有跟雄蟲一樣具有探索能力的精神力,卻對躺在他身邊的翁晨很敏感,“我很擔心這是不是因為我犯了錯。”

“都沒有。”翁晨的回答非常簡化,他很少會有耐心對誰做出解釋,而且覺得這種答案已經足夠應付他的雌蟲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又多設了一道防,“如果你想問的隻有這件事,那麼在你保持安靜以後最好立刻睡着。”

雌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我剛剛其實是想要出去找您的,因為我以為我惹您生氣了。”

“你覺得你惹到我了?因為你試圖勾引我标記你?”翁晨突然伸手捏住了奧修維德的臉頰,他指腹下的溫度果然不正常,“你當時不是很想要的嗎?明明是在求我,又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翁晨用的力氣不重,他隻是故意這麼做的,他隻是想看奧修維德的難堪,雌蟲自己撞上來的這種做法讓他覺得手癢,按理說像他這樣脾氣差勁的雄蟲對自己的雌蟲打罵本該是常有的事,可翁晨一直恥于這種像是在昭示着他受教育程度的退化的做法,但翁晨也不得不承認,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去欺負一隻比自己塊頭大卻又對自己唯命是從的蟲子,可真是個好發洩口。

他捏着奧修維德雙頰的手很快就松開了,期望奧修維德不再隻是單調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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