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試試。”
“江道友?”葉竹心驚訝,在身後輕輕怎麼扯住了江幸的袖口。
“阿幸……”溫茗也看他,眼底有詢問也有擔憂,“修道之人,境界之隔如同天塹,即使築基和金丹隻相差一個境界,也是越階。”
就像溫茗能夠輕易抓住雲修永的脖子,林子笙不動手就能将那個青年振飛,江幸和林子笙之間懸殊太過明顯。溫茗相信江幸,但江幸的确剛剛築基,此舉風險不小。
江幸卻不在意,向溫茗輕快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心:“我會小心的。”
眼前這個林子笙,活脫脫就是夢中那個自己,江幸無法不觸動。
“你是築基期吧?”林子笙略微感知一番:“你和我年齡差不多,能築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但你打不過我。”
“這麼笃定?”江幸拍了拍溫茗方才輕搭在他小臂上的手,走到林子笙面前,像是和另一個時空的自己,或是傳說中年輕的劍聖栖雲君說話,有種神奇的感覺。
林子笙當他和自己一樣年輕氣盛,隻不過對自己的實力沒有數,也不再阻攔他,又想伸出中—
江幸閃至他身邊将他的手輕輕壓下。
“!”林子笙瞳孔收縮,迅速和他拉了幾個身位。
果然如此,江幸嘴角提起。
雖然他不是金丹期,但他在夢中十幾年也做過少年金丹天才,精心培養、資質不凡,于是自視甚高,直到和妖獸修士真正的對打起來才知道自己有多脆皮。
剛才見林子笙用靈氣逼退青年,他便猜林子笙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果然他一個出其不意,林子笙就沒反應過來。
江幸沒有像他一樣伸出第三根手指,隻是含笑抱拳:“請多賜教。”
林子笙被他偷了一招,生氣了,直接聚起掌風襲擊,金丹期的靈壓讓周圍其他參加入門試練的修士不适起來。
江幸看着他同時向後飛速撤步,讓掌風打不到他。
另一邊,葉竹心拳頭握緊着急地轉圈,溫茗也略微提起了心,但很快他眉間放松,心中大石落地,甚至眼中彌漫出了無奈又驕傲的笑意—
隻見那邊,江幸快速後撤就要抵住萬寶閣的紅漆木門,卻忽然向後彎腰,整個身體貼着地面折成了一條直線,林子笙來不及收回手在門上穿了個洞,側頭,江幸已經站在他背後的頸側。
“你想要什麼?”林子笙不怕輸,但偏偏輸的這麼快這麼尴尬,周圍發出了看熱鬧的笑聲,他臉上有些挂不住,耳朵變成尴尬的紅色。
“護心鱗。”江幸站好。
林子生也抽回手站好,按理來說這都不算交手,算他被江幸單方面戲耍,但輸了就是輸了,一招定勝負的事兒,但他沒想到江幸隻是要一個護心鱗。
“你心脈有傷,還是……”
護心鱗保護心脈,很多人把它帶去秘境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林子笙看江幸的行事和性格,感覺不像是怕死的人吧?
“是給我朋友的。”江幸回答。林子笙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隻見人群中有一個長得格外高大出挑的男人,旁邊有個稍矮的年紀看起來還很小的白臉少年。
估計是給小點的用的吧,看着是個沒修為的病弱少年,眼珠子還是灰撲撲的。
“老朱,給他拿護心鱗來!”林子笙像那個紫衣掌櫃喊,親手将裝着護心鱗的檀木盒子遞到江幸的手裡,再環視周圍:
“還有人想要法寶嗎?”
江幸的成功的确讓一些人有了躍躍欲試的心思,但那畢竟是金丹期,最終還是沒人上來。
這次,沒人攔住林子笙,藍袍少年和江幸拜過便又帶着人又風風火火的消失在了街頭,至此,圍在萬寶閣周圍的人們知道真的買不成法寶了,紛紛離去。
“來流雲山的第一件事,完成。”江幸回到兩人旁邊,手中舉起裝着護心鱗的盒子,嘴角愉悅的笑不加掩飾,在陽光下熠熠生彩。
周圍的喧嚣好像停了,繁華卻寂靜的世界裡,溫茗的眼中隻有江幸這一抹笑容,心髒砰砰跳個不停。
片刻後,他微笑着搖搖頭:“不要再這麼冒險了。”
假的,畢竟阿幸不冒險就不是他了,而這種狡黠生動也總是令他心動不已。
“謝謝你!江道友!”葉竹心才是心一直高高提起但自己又打不過林子笙無能為力的那個人,特别是江幸還是為了他需要的護心鱗才去冒險,此刻他清澈的眼眸中又充滿了感激感動。
江幸把盒子交到他的手中。
葉竹心感激的拿住盒子,主動梳理來流雲山腳的任務清單:
“取護心鱗,已經完成了!接下來還有幫溫道友尋找道侶、正式報名入門試練。”
葉竹心:“入門試練明天才開始報名,現下我們需要幫溫道友尋找道侶。
溫道友,你還沒告訴過我們你的道友姓甚名誰,具體特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