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宋齊語給她發了好多信息,隻可惜是淩晨三點,那時她早就睡下了。
她往上翻了翻,都是六十秒的語音。
像是預感到她會說些什麼,喻禾将手機拿遠些,點開了其中一條。
果然,裡面傳來宋齊語喋喋不休的咒罵。
“我靠,他是有病吧!你敢相信他問我什麼狗屁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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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我談談對金融風險管理的理解,拜托,他有沒有搞錯,現在是下班時間啊,我真的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難道是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關鍵當時我腦袋一懵直接愣住了,他賤嗖嗖地來了句‘最基本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就敢來酒吧玩’?”
“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尴尬。”
喻禾回了句:“他可能單純就是不喜歡女人。”
想必宋齊語昨天很晚才睡,現在還在補覺,沒回她信息。
她返回消息列表的時候,又發現昨天加的那個男生給她發了消息。
一直不回消息不太好,喻禾禮貌性地回複了他一句。
沒想到那邊瞬間回了:【哈喽,昨天太冒昧了,沒有給你帶來困擾吧?】
禾苗要喝水:【沒關系。】
那邊又回道:【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範龔,本地人,今年剛畢業。】
禾苗要喝水:【我叫喻禾,還在上大四。】
範龔:【我看你朋友圈,發現你好像還挺喜歡星空的。】
喻禾洗漱完,隔了好幾分鐘才回複他:【比較感興趣。】
範龔:【我朋友在山上開了家民宿,晚上特别漂亮,要不要去看看?】
喻禾下意識拒絕了他。
可他絲毫不介意,仍锲而不舍,還發了好多那裡的照片。
喻禾點開看了看,有些動搖了。一是那些拍的照片的确很不錯,二是她已經好久沒發過作品了。
可是她跟一個不熟的男人待在一起,總歸不太好。
範龔繼續道:【放心,到時候人很多的。你要是什麼時候想回來,我随時可以送你。】
喻禾猶豫了幾分鐘,回複道:【好。】
範龔:【好,我跟他說一聲。明天有空嗎?】
喻禾看了看日曆,發現正好沒課,也就答應了。
隔日,範龔早早就在樓下等她了。
喻禾吃力地拖着拍攝設備從樓道裡走出來。
範龔見狀,上前接過她肩上的背包,險些有點沒抓穩。
他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專業。”
喻禾謙虛地說:“都是随便拍拍的。”
“你朋友圈裡那些照片拍的可是相當厲害。”
“謝謝。”
範龔為喻禾打開了車門,然後把東西統統放在了後備箱裡,接着繞到另一側進了駕駛座。
這離那裡有三四十公裡的距離,範龔開車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達目的地了。
下車之後,她和範龔将設備拿了出來。
範龔打了電話,扭頭對喻禾說道:“等會有人來接我們,去山上還得坐個十幾分鐘的車。”
喻禾點點頭,表示理解。
此刻沒什麼事做,喻禾打量四周,還真跟照片上沒什麼差别。
即使深秋,大多已經褪色,但在陽光的照射下,漫山遍野蔓延着金燦燦的黃色,潺潺小溪緩緩流淌,别具一番風情。
喻禾拿出相機拍了一張照片。
範龔看着她:“我沒騙你吧?”
喻禾從相機裡回過神,心情不錯,綻開笑容:“很美。”
一時之間,範龔看得入迷,接不上話。
沒幾分鐘,一輛黑色越野車向他們馳來。
範龔向她解釋道:“上山的路難走,一般都是他們開車接送。”
“原來如此。”
越野車在距離他們五米的地方停下來,車門打開,下來一男一女。
女生紮着高馬尾,一下車就直奔他們而來,看着喻禾,十分自來熟道:“小姐姐你好,我們是來接你們上山的。”
“你好。”
“叫我南木就好啦。”
“我叫喻禾。”
旁邊的男人也自我介紹道:“我是民宿老闆,叫我小現就行。”
“麻煩你們了。”
“害,應該的。”小現拿肩膀碰了碰範龔,意味深長地說:“你小子還是頭一次帶女生來呢。”
範龔沖他使了個眼色,說:“别亂說。”
“明白明白。”
“那我們就先上車吧。”南木說道。
喻禾跟南木坐到後面,兩個男生坐在前面。
聊天過程中,喻禾才知道他們三個都是大學同學,南木和小現還是情侶。畢業之後,他們兩個開始創業,在山上開了這家民宿。
開業時間不算長,但是憑借獨特的地理優勢和新奇的體驗,經營的還算不錯。
南木拉着喻禾的手,十分親昵地說:“聽範龔說,你很喜歡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