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渙飲下後,徐徐道:“其實我是用金丹化去酒力,實際上不算喝酒。”
“果然是澤蕪君,這招好,我也要學學。”無涯想起在那個世界應酬時,吐的天昏地暗的日子。如果回去以後能有金丹就好了!她就可以用這招搞定一堆人!
魏嬰失笑,沒想到還能這樣操作。“澤蕪君,像除怨這種事,通常不是藍湛最感興趣嗎?這回他怎麼沒來?”
藍渙:“忘機被叔父留在家裡修家規。”
“啊!三千多條家規啊,又要修!那豈不是三年都下不了山了?”魏嬰心疼藍湛一下。
無涯很開心地吃着菜,雲夢的菜肴确實不錯,很符合她的口味。
“到時候我和澤蕪君一起回雲深不知處,去看看藍湛。順便監督一下他抄家規。記得當初聽學的時候,還是他監督我抄家規的。現在換我監督他試試。”魏嬰還挺想藍湛這個小古闆的。
“魏公子若是來姑蘇,可以聽聽忘機新學的幾首古曲。”藍渙為弟弟表達:“都有清心凝神之效。”
“澤蕪君什麼意思?”魏嬰收起笑臉。
“忘機近日在精研《洗華》,不知道魏公子是否知道忘機的用意?”讀弟機繼續為弟弟說話。
“澤蕪君是特意來雲夢規勸與我的?”魏嬰問。
澤蕪君搖搖頭。無涯則放下手中的筷子,聽着。
“那就是來給其他人當說客的?”魏嬰又猜。
藍渙失笑依舊搖搖頭。
魏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澤蕪君,你們藍氏家族是不是都愛這麼多管閑事啊!”
無涯見藍渙嚴肅起來:“忘機是我胞弟,我很清楚他的心思,魏公子聽與不聽,曦臣有幾句話要告知。世有定法,大道有則,如若這世上隻有魏公子一人的話,你大可以随心所欲。但隻可惜,這世上每個人都長着一張嘴。我希望魏公子不要因為過于自我,而真正影響到身邊關心你的人。”
魏嬰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
“澤蕪君真是把事情看的透。分析的很準确。”無涯聽的出來藍渙的關心,也知道這個人非常疼愛弟弟。更看的出來他的一顆包容之心。“可是你知道嗎?在修道這條路上,不是大多數人走的道,才叫道。也不是大多數人認為對的才是對的。我知道澤蕪君和藍二公子在擔心什麼。也知道你們是真的關心魏嬰。可芸芸衆生中,總有一些人會不一樣。而魏嬰,從未因為這個特意去傷害别人!”
“無涯姑娘,寡不敵衆。”藍渙歎氣。
“魏公子,倘若你相信姑蘇藍氏,我與忘機定會幫你重拾劍道。”藍渙繼續肆放好意。
“我相信。可我不願!”無涯發現魏嬰的臉色很難看。劍道是魏嬰無法再提起的痛。
魏嬰放下酒杯,拿起笛子起身就走。
藍渙起身叫他:“魏公子!詭道損心,虎符難控,一旦失了心神勢必——”
“我倒是要試試!”魏嬰打斷他:“也許,我就是這曠世奇才呢!”他拿着酒壺向藍渙示意,轉身潇灑離開。
無涯連忙道别:“那個澤蕪君,我還有事找魏嬰,先走啦。有空再見!”
“魏嬰!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