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這邊在這荒郊野外失眠,不想另一邊的姑蘇也有一個人在月光下,想着她,未眠。
“兄長!”藍家兄弟在為即将到來的客人準備的院子裡碰上了。
“忘機,夜已深。”澤蕪君藍渙居然先發制弟。
“兄長可是在想無涯仙子?”别看藍湛一臉古闆樣,對兄長的心思了解的透透的。
“阿瑤來信說她頻繁毒發,寒潭可抑制毒發,卻不能根除毒素。此毒,難解。”藍渙從回到雲深不知處後翻便了醫書古籍,一無所獲。明知她在莘子山會被照顧得很好,心卻總是放不下。得知寒潭可抑制毒發,恨不得下一刻就能在雲深不知處見到她,讓她少受一些苦。
“以路程來算,想來再有一日便會到姑蘇。我已安排弟子下山等待。兄長又發貼請了各城的仙家名醫,或許到時有轉機也不一定。”
“希望如此!”藍渙轉動手中的箫吹起曲來。兄弟二人沐浴在月光下,袖裙飄飄。
如果此時,無涯在場,見到此景,一定會用那有限的文學水平贊一句:果然是公子如玉,世上無雙。藍家一占占一雙。
“魏嬰,你說咱們這馬上要進姑蘇地界了,還有人在這圍堵咱們。是趁我病要我命?還是覺得你這夷陵老祖沒了溫甯什麼也幹不了?”無涯爬出馬車,坐在車轅上。
“籲!”魏嬰丢下馬缰,跳下車。這股濃濃的殺氣,不知是哪家派的這麼不聰明的人。歎口氣,他玩起手中的笛子。
“魏嬰,你說這些玩意是沖你來還是沖我來的?”無涯挺有閑情。
“應該是沖你來的吧?!畢竟你得罪的人比較多!”魏嬰非常肯定。
圍着的殺手被這兩人悠閑的意境氣着了。他們二十來個一流的劍手,就這麼不被放在眼裡!領頭的黑衣人拔出手中的劍:“上,不留活口!”
一群黑衣人攻了上來。
魏嬰沒動,無涯也沒動。那柄名為逍遙的劍,憑空竄出來,不過兩息間,黑衣人全數被誅。逍遙劍靈活地甩甩劍身,将血珠甩盡,飛到無涯身前,得意的轉轉劍身,再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