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年以前,你在何處?”孟瑤問。
“我不知道。我的記憶,就是我從崖上躍下,然後就被星塵他們所救,如此而已。我也不知自己為何能從不夜天,一跳就到了六年後的義城外。”無涯心裡覺得應該是外挂搞得鬼,為了讓劇情順利進行。
“那日,我們很快下崖找你和魏公子,莘子山、藍氏、聶氏、江氏,四派之力這一找就是三個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不甘心,又在崖上日日招魂,這一招又是三個月。”孟瑤想到那些日子裡,二哥頹廢崩潰,莘子山人心不穩,各方勢力把莘子山當成肥肉都欲來咬一口,他恨自己無能,内疚、憤怒像烈火般日夜焚燒着他,煎熬着。他想,若不是有二哥在,他内心的猛獸就要關不住了。
“孟瑤,抱歉!那時我不是想自殺追随魏嬰而去,我隻是氣憤,你也知我有許多靈器,便覺得自己應該能救下魏嬰,卻不想,造成如此情形。我竟是失蹤了6年。”無涯能感受到孟瑤的關心和他自責的心情。
“那魏公子呢?無涯可知如何了?”孟瑤接着問。
無涯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聶小弟像她之前安排的那樣,把魏嬰帶走了。而魏嬰應該确實死了,因此才有後續的借屍還魂。直到這裡,魏嬰人生的每個重要節點都和劇情裡一樣。
“莘子山的學生,都很想念你和魏先生。你們不在,後面進來求學的學子都是由之前課業好的學生代教。”孟瑤念叨。
“這些年,辛苦你了!”無涯說的真摯,緊接着又說:“不過接下來還是要繼續辛苦你啦!”
前腳正在進入感動氛圍的孟瑤,後腳這個氛圍就被打破,無奈呀!
“你知道的,建莘子山的初衷,是希望我們三有個歸屬地。我們都不是屈居他人之下的人。開山立校,也是為了在仙門之中有一定地位,但是沒想到破事有那麼多呀!”無涯吐槽。她根本就不是屬于管理類的人才啊。
“是是是,都聽你的。山長是我,校長是我,管家也是我。”這個言論,他不是第一次聽,習慣了。
“無涯,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孟瑤問。他覺得以她的性子,怕是要大幹一場。
“暫時不想讓人知道我的歸來。”
“從你帶着他們走小門,我就猜到了你不願讓人知道。”孟瑤明白,如若不是為了隐藏行蹤,就算小門下山近,無涯也不會走的,這點是他們三人的默契。
“對了,你趕緊和我說說這幾年發生的事,我還想知道那些搶陰虎符碎片的人現在如何了?”無涯急需補充這塊的空白。
孟瑤娓娓道來。
不夜天,無涯的問心鏡困住了許多人。有的人,一盞茶時間不到就出了陣,比如藍渙。有的人困了三天,比如聶明玦。聶家練刀,戾氣重,無涯能理解。更多人,困了一個月,隻有金宗主被困三個月才從陣法中走出來。也因此衆仙門對金氏要教化仙門百家頗多不滿。去年金宗主意外去逝,金氏推金光耀坐上宗主之位。金子軒的屍身仍未找到,江厭離自那日不夜天重傷,時至今日仍昏迷不醒,如今在蓮花塢由江澄派人照顧。金、江二人之子則留在金家長大。溫甯下落不明後,溫情自責給莘子山帶來的麻煩,帶着溫家族人離開,說是要回故土,卻再無消息。
“這幾年,莘子山要找的人,一個都沒有找到。”孟瑤覺得有些無力,又興奮道:“幸好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