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兩人的身份已經改變,但兩人依舊像是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一樣,化了美美的妝,穿上好看的小裙子,相互攬着臂彎走街串巷。
喝了奶茶,逛了書店,吃了美食,時間匆匆,短促的一天就迎來了夜幕。
“我們要回去了嗎?”蘇念念問。
許藍心沉思了一會,意志堅定地說:“不,今天,姐姐要作為一個已經步入社會的成年人,帶你去瞅一瞅不一樣的世界。”
足浴店旁邊是一個叫“巡覓”的大型酒吧,閃爍着的燈牌讓人感覺十分躁動。
“不不不,藍心啊,我們還是别去酒吧了,兩個女孩子去有點危險。”作為乖孩子的蘇念念從未去過酒吧,于是她潛意識裡就覺得這種地方不是正經人該去的地方。
“我帶你去的是足浴。”在蘇念念疑惑的目光下,許藍心把她拉進了足浴店。
雖然足浴店也有些令人想入非非,但是相較于酒吧,蘇念念還是更能夠接受前者。
許藍心似乎是足浴店的老客戶了,隻見她輕車熟路地點了兩個看着有些小帥的按摩師,然後舒舒服服地躺上了按摩椅。
蘇念念第一次接觸這種“成年人的世界”,于是隻能照模照樣地學着徐藍心的樣子乖乖地躺下了。
許藍心這厮享受地往嘴裡丢葡萄,還調戲地把葡萄往小帥嘴裡送,她把白花花的腿露了出來,指使着小帥按按這邊,又按按那邊,直把身經百戰的小帥弄得面染紅暈。
蘇念念看在眼裡,诽謗在心裡,不禁覺得這世道真是世風日下,竟把剛剛參與工作的許藍心教成這般模樣。
其實,蘇念念不知道的是,已徘徊在人間漫長歲月的許藍心,早已經嘗試過人間總總。
诽謗歸诽謗,但蘇念念得承認——眼前的小帥也實在是養眼極了!第一次有帥哥伺候自己,蘇念念覺得她應該好好地享受這次珍貴的服務。
隔壁的“巡覓”酒吧裡,魏巡喝得有些微醺。
“珞哥,我感覺姐姐她不會再原諒我了。”魏巡苦惱地說。
放空大腦的季珞拿着酒杯緩緩搖着,對魏巡的傾訴恍若未聞。
臉頰紅暈漸漸攀多的魏巡自顧自地繼續倒苦水:“我真的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保護好她呢?你知道姐姐她對我說什麼嗎,她說她知道錯不在我,但是她平等地讨厭每一條還活着的紅尾!嗚嗚嗚,我心裡好苦……”
似乎是受到魏巡的影響,本來心緒平靜的季珞也漸覺煩躁,腦海中偶然出現蘇念念的面孔,這個女孩義正言辭地告訴自己——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再有别的什麼了!
“啊!我覺得姐姐她就在附近!”酒精上頭的魏巡一拍桌子,然後猛得立正,像狗一樣吸着鼻子,然後徑直地往外跑。
季珞被驚動了,“魏巡,站住!”,可早已醉醺醺的魏巡隻顧着找他的姐姐,渾然不管人魚王的命令。
季珞隻好跟着這條戀愛腦人魚離開了酒吧。
魏巡莽莽撞撞地闖進了隔壁的足浴店,嘴裡還一直喃喃自語着“姐姐”。季珞不想費力氣制止他,索性跟在他身後看他丢臉。
“啊!我找到姐姐了!”魏巡大力地推開了足浴店内顧客房間的門,看到魏巡捅了簍子而終于趕上來的季珞也來到了門口。
那是一副怎樣尴尬的偶遇呢?
門口的魏巡失落地喊了一聲“姐姐你不要我了嗎?”,因為他的姐姐許藍心正輕佻地把白花花的大長腿擱在小帥的臂彎處。
而季珞在進門的那一刻,突然感受到了不可置信,因為他心目中乖巧的蘇念念正有模有樣地拿着一顆該死的葡萄,往一個男人的嘴裡送。
空間刹那間靜了片刻,唯有小帥們内心平靜,而其餘的人早已是驚濤駭浪。蘇念念趕緊把葡萄塞到了自己的嘴裡,然後靜觀其變。
“魏巡,你跟蹤我?”許藍心嚴肅地說。
聽到許藍心用兇狠的語氣質問自己,魏巡刷得便酒醒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許藍心看到了魏巡臉上的紅暈,于是也不再苛責,她隻是無奈地說:“你先出去。”
而站在魏巡身後的季珞也用陰沉的語氣說:“蘇念念,出來。”
門被關上了,房間中又隻剩下了許藍心和蘇念念,以及一對小帥。
蘇念念有些為難地望向許藍心,無聲勝有聲。
心有靈犀的許藍心噗嗤一下,為蘇念念壯膽:“你怕什麼?老師還能管你去不去洗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