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徒弟呀,不僅不太會做飯,這殺魚也是一點天賦都木得。
甯老師一看一個不吱聲。
“你左手能不能扶好魚,到時候切到手可不關我的事。”
甯恬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教導”,她略微有點後悔,還不如自己咬咬牙幹完所有的活。
不知怎的,她有點懷念黎落落在這點片刻,至少人家給足了情緒價值。
“要不還是我來吧?”甯恬順勢想接過菜刀,聞朝偏偏固執地搖頭,躲開。
死孩子真犟!
甯恬眉眼染上愠色,“到時候所有的魚都要被曬壞啦!”
鏡頭沒有拍到她的表情,加上甯恬的聲音一直都是那種婉轉動聽類型,很難通過聲音辨别她有沒有生氣。
【恬恬聲音好好聽啊,她在撒嬌嘛哈哈哈哈哈】
【甯恬都快碎了,她心心念念的魚真的快被聞朝霍霍死了。】
【甯恬:要是你把我的魚玩臭了,你試試看!】
……
聞朝頭也不擡,一開始他的确存着别的心思,但男人的征服欲雖遲但到,他已全然沉浸在殺魚中,他就不信自己搞不好。
“我知道怎麼弄。”
他淡淡來這一句。
甯恬氣到吐血,你要是不一顆一顆去魚鱗,我倒還能信你兩分。
她現在也隻能坐在這等着,總不能放棄最後一條魚吧。
五分鐘後,聞朝提着籃子,跟在甯恬身後,滿載而歸。
隻是兩人完全不一樣的表情。
這幾天應該是聞朝最愉悅的時候,他的腰闆都挺得更直,因為…他好像發現了新大陸,殺魚真有趣,他決定回去之後買幾條魚練練手。
看到聞朝春風滿面的樣子,黎落落肩膀推搡了下甯恬,努努嘴,“你們進展不小啊。”
語氣滿是幸災樂禍。
甯恬背着鏡頭翻白眼,氣不打一出來,“得了吧!”
“他根本就是在拖我的後退!受不了了,我要搞事業了。”
“成功的女人不能拘泥于情情愛愛!”甯恬突然激昂。
黎落落捧場:“說得對!”
兩人一拍即合。
甯恬早就點名中午要吃魚,于是她開始摩拳擦掌,圍上圍裙,勢必要大造一番。
魚表面幹幹淨淨,平滑圓潤,沒有一片魚鱗,甯恬把所有的魚放在水池中洗幹淨,洗去血漬和内髒殘渣,她把魚籽另外拿出來放在一旁,等會放魚裡一起燒,超級下飯。
甯恬心中大概有個打算,筐裡的魚不少,小一點的魚炸着吃,最大的魚紅燒,其餘熬湯,今天必然有頓鮮美的午餐。
她做飯時不想讓别人插手,大家也都很有眼力見地不去打擾。
廚房的鏡頭就對着甯恬一人。
【哇啊啊啊啊姐姐好飒,别做飯,做我!】
【救命,殺魚做魚一條龍服務,甯恬你真厲害!】
【為什麼我對着屏幕流下口水……】
【仿佛放已經聞到香味。】
……
其實節目組給的調料非常有限,做魚的話,最忌諱蓋不住魚腥味,甯恬當然也考慮這點,她用大量的料酒和生姜蔥段去味,然後用大火去煎魚面,哪怕還沒放其他調料,香味全部被煸出,焦香四溢。
廚房滋啦滋啦的聲音傳來,連綿不斷。
到底聞朝還是挂念她,勇敢地邁進廚房,問甯恬需不需要幫助,後者醜拒。
男人,隻會影響她翻鍋鏟的速度。
甯恬兩個鍋加一隻砂鍋同時工作,一邊是熬得奶白的魚湯,一邊是煎得焦香的整條魚,感覺快要被香暈。
她是沿海人,從小不缺海鮮吃,每頓飯桌上魚啊蝦啊更是不少,本來剛回國就念叨這一口,沒吃幾天又來上節目,算算日子,已經好久沒喝魚湯吃魚肉了,有條件的話,她還想烤條魚吃。
要不說甯恬從小打到就聰明,那肯定是魚吃很多,她什麼魚都愛吃,自己做的更甚。
想着想着,她手上的動作放緩,然後關火,把幾條肥嫩的魚盛出來,分了好幾隻盤子裝才裝好。
連湯汁都不放過一滴。
甯恬吆喝一聲,其他人迅速進來端走幾個盤子,并對甯恬開啟三百六十五度的彩虹屁。
聞朝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他直接前往砂鍋,想要一鍋端走,不幸的是,果斷被燙到。
他縮了下肩膀,兩隻手迅速捏到耳垂,眼神還是呆愣的。
沒人告訴他這麼燙啊。
甯恬見到他摸耳朵的動作,頓時什麼火氣都被滅掉,她不禁失笑,然後解釋:“你好歹墊兩塊布端啊。”
她扶着額,最終還是自己連帶着砂鍋端到餐桌上去。
留下聞朝站在原地,手指已經不太疼,就是紅紅的,他搓搓手指,若無其事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