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書淡淡道:“他們瞧不起狼旗,你倆不在還不往死裡擠兌。”
林驚墨不樂意了:“憑什麼?”
“你兄弟們是什麼軍銜?”
“呃……”林驚墨卡殼了,他們确實沒有軍銜。無論立了多大的戰功,他們不會得到任何軍銜。
“憑他們沒有軍銜,又是罪犯……”
林驚墨不能容忍别人這麼說自家兄弟,立馬插話:“曾經!”
“行吧,隻是曾經。”葉問書語氣裡滿是諷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林驚墨。
車停穩了,林驚墨帶着氣,連踢帶踹也沒能打開車門。葉問書瞧了他許久,随即将身子探到林驚墨那邊幫他開門。
一股藥草的清香随着他的動作瞬間籠罩了林驚墨。
是藥草味兒。
比起亂七八糟的藥劑,葉問書更喜歡草藥。
但是比起化學藥劑,他好像有點不太懂草藥,每次配出藥丸,總要讓林驚墨先吃。
也仗着他是仿生人,吃不死。
……
死了也好救,葉問書有經驗,那二十多次意外最後不都沒出意外嗎?
“你跟着扶山玉,怕是錢都沒見過吧?”
“……”
對,沒見過怎麼樣!
沒錢加上扶山玉暈車特别嚴重,從小到大坐車沒有不吐的。全自動的還能克服,半自動的可以強行忍住,遇上人工的他就算是去世了。
所以林驚墨也跟着他騎摩托。
“……你管呢?”林驚墨沒好氣地哼哼兩聲,卻任憑他為自己打開車門。
葉問書把手搭上林驚墨的肩膀,笑吟吟看着他:“回研究院吧,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呢。”
林驚墨臉紅了:“不太好吧,我跟阿玉那麼久了,不過要是你堅持……”
他臉上依舊是笑意,手上卻狠厲地将他推出車。
“還想回來,做夢吧你?”
林驚墨沒想到他會來這下,踉跄了好幾步才穩住。一擡頭,就看見蹲地上咔啦咔啦擰魔方的扶山玉。
亂擰,扶山玉根本不會。
葉問書按了按喇叭,示意蹲在車前的扶山玉上車。
扶山玉随手一捏,魔方便碎為一個個泛着藍色光芒的方塊,光芒漸漸變淡,最終消失。
他站起身來,眼神掠過葉問書的車,落在林驚墨身上,又朝他努努嘴。
那意思很明顯,他不想坐葉問書的車要他趕緊想辦法。
也不知道林驚墨是故意的還是沒能理解,他轉身,很自然地打開副駕駛坐上去。甚至沒有給扶山玉無理取鬧的機會。
扶山玉皺眉盯着他們看了一會,從這個角度他看不見葉問書,隻能看見和葉問書說說笑笑的林驚墨的後腦勺。
他咬咬牙,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鑽進了後座閉目養神。
葉問書冷漠臉,啟動汽車。
車輛平穩滑動之後,林驚墨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偏過頭看向扶山玉,問道:“你還好嗎?”
“……滾。”扶山玉眼睛都沒睜開。
車子一路到了古堡。
明日便是宴會,古堡已經裝飾起來了。
扶山覺長腿交疊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他慢悠悠睜眼,便瞧見他們三人。
“你怎麼又來了?”他不快地看着葉問書,語氣裡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嫌惡。
葉問書知道他不待見自己,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反正他怎麼想的不重要,區區一個扶山覺撼動不了他在雙子座的地位。葉問書隻是看了扶山覺一眼,便移開目光。
“哦,不待見我我就走呗。”他笑眯眯的,“但是明天的宴會我肯定會來的,畢竟少将的禮服還是我給他買的。”
他觑了一眼扶山玉,後者臉色鐵青:“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邀請少将共舞呢?”
扶山覺:“……”
他嘴角勾了勾,拿出口袋收納着扶山玉那件禮服的空間禮盒放在桌子上往扶山覺面前推了推:“走了。”
說完,扭頭離開。
外人走了,扶山玉再也繃不住了,一下子便脫力壓在林驚墨身上。
扶山覺吓一跳,他起身要往他們那邊去,滿臉擔憂:“怎麼了?”
林驚墨擡手攔住他,他一把撈起扶山玉的腿彎,三兩步跑遠了:“沒事,暈車。”
扶山覺松口氣,轉身又坐回沙發上。
盯着茶幾上的禮盒,片刻後毫不猶豫地喊人把它燒了。
他承認那件婚紗很精美,但要是它出現在扶山玉身上……
他會殺了所有見過他穿這件衣服的人。
林驚墨抱着扶山玉上樓,把他扔在床上就沒再過問了。
以古堡的安全系統來說,旁的人的的确确沒辦法輕易進來
為了防着扶山覺,扶山玉的卧室安保系統的最終解釋權直接與林驚墨的核心連接。
根本不會有人能偷偷溜進扶山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