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詭異的安靜。
扶山覺率先開口:“那群綁匪給我們發了一段視頻,是你救阿澤的視頻。并且他們又提出了拿錢換人,還提出了時限。”
扶山玉皺眉:“我不信他們拿到錢會放人。”
扶山覺點頭:“沒錯。”他繼續說,“但聯盟其他人已經動搖了,他們堅信你救出阿澤後便不會管他們的孩子。”
畢竟扶山玉冷血無情以及怕惹麻煩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這也使得其它人相信扶山玉會為了避免麻煩,将人棄之不顧。
他不是沒做過這種事,那時被放棄的,是扶山勉。
他養父唯一的血脈、他親手帶大的弟弟。
更何況,聯盟成員早就經曆過大換血,他們大部分人并不認識扶山玉。
扶山玉出走四年,在他們眼裡與叛變聯盟基本上沒什麼區别。
扶山覺低垂眼睑,掩蓋住眼底濃烈的情緒。
“真是群蛀蟲。”扶山玉思索片刻後道,“把視頻發我,我讓林驚墨查一下源頭。”
扶山覺點點頭。
在這方面狼旗比聯盟裡任何一支軍隊都要強。
“還有一件事。”扶山覺突然道,“我能去見阿澤麼?”
扶山玉平靜地看着他。
扶山覺抿了下薄唇:“我偷偷去……”他猶豫許久,最終道,“遠遠看一眼,可以嗎?”
扶山玉挑眉:“你覺得呢??”
扶山覺低下頭,沒有吭聲。
一時兩人都沒在說話,扶山玉倚着冰涼的金屬牆壁仰頭盯着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暗自期盼快點到一樓。
“叮——”
電梯抵達一層。
扶山玉立馬往外沖,完全不顧及身後的扶山覺。
他對扶山覺的厭惡已經不用掩飾了。
手環接收到視頻,他沒點開,而是直接發送給林驚墨讓他去查。
扶山玉出門的刹那,正好看見一群戴着沙蛇面具的人從另一部電梯出來。
他們瞧見扶山玉,腳步不自然地頓了頓,随即毫無阻滞地往電梯去。
扶山玉也并未理會他們。
待他走遠,那群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真倒黴,剛出來就遇見扶山玉!
好在扶山玉心情不好再加上壓根看不上沙蛇的人,這才讓他們蒙混過關。
為首一人被兜帽遮蓋的臉上劃過一絲譏諷,他回頭看了一眼扶山玉離去的背影,眼裡滿是玩味。
“走吧,還有正事要辦。”說着便帶他跨入電梯。
方才扶山覺并沒有與扶山玉一道下去,而是留在電梯裡。
所以當他們按開電梯,看到的便是在電梯的扶山覺。
見有人上來,他眯着眼睛打量他們:“沙蛇的人?”
他們沒想到能見到扶山覺,愣了好久。為首的男人笑道:“回将軍的話,我們要事在身,還望将軍讓我們上去。”
他擡手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扶山覺出去,卻在他陰郁的眼神注視下讪讪縮了回去。
扶山覺問:“你們想幹嘛?沙蛇能有什麼正事?”
為首男人強壓住怒火,沉默片刻,看着似乎是不敢再冒犯他:“回将軍,我們……我們奉命調查一些事。”
扶山覺卻是好整以暇地靠在電梯壁上,目光裡帶着強烈的審視:“我怎麼記得你們沙蛇每次行動都必須要通知我,你要造反麼?”
為首男人忍耐着說:“将軍誤會了,我們确實有重要事情要處理,請您……”他看着扶山覺愈發冷淡的表情,咽下到嘴邊的話。
扶山覺是讨厭沙蛇的人,但也不會過多為難。
現在隻是單純因為心情不好想撒氣,他們幾個倒黴撞上了。
他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哦……你說你們有任務是麼?什麼任務,告訴我啊。”
“……”
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将軍,您……”
僵持不下間,扶山覺的手環收到了一條的消息。
是他養在外面的小情人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扶山覺想了想,自己前兩天好像是說過答應陪他過生日。
他煩躁地撓撓頭,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離開了。
那邊扶山玉剛離開聯盟軍部,就接到林驚墨的電話。
“你在哪裡?”他聲音很焦急。
“路上,怎麼了?”
“我通過爛尾樓裡安保系統終端在他們的電腦裡植入了一段追蹤代碼。定位顯示那群綁架阿澤的那群人出現了,他們應該在聯盟附近!還有,不知道怎麼回事聯系不上扶山覺了。”
扶山玉一個壓地漂移調轉方向摩托:“我現在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