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莉莉絲。
他身上隻扔了一件襯衫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雪白的肌膚上盡是血痕和淤青。
看得出來扶山覺給他上刑了。
不僅上刑了,似乎還幹了别的事,怪不得剛才走得那麼急。
扶山玉和扶澤雖然母胎solo,但早都過了雙子座萬民法的法定婚齡,都不是什麼不谙世事的孩子,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扶澤眼中露出一絲不忍,他脫掉外袍蓋在莉莉絲身上。
莉莉絲睜眼,見是扶澤。
他翻了個白眼推開他,裹着他的外袍勉強站起來坐回椅子上。
微擡眼皮觑了一眼扶山玉:“你們兄弟倆輪番上陣麼?”
扶山玉:“……我對幼童沒興趣。”
莉莉絲冷笑一聲:“我說審訊,少将您真龌龊。”
扶山玉:“……”
“喂,哥哥”他偏頭看着扶澤,“給我倒杯水。”
扶澤看了一眼扶山玉,見他點點頭才給他倒水。
莉莉絲接過,小口小口喝着。
緩了一會兒擡擡下巴點着扶澤說:“讓他出去。”
“阿澤你出去,我單獨審問他。”
扶山玉是不會動用私刑的,他也放心離開了。
“莉莉絲?”
莉莉絲擡頭,他撅了噘嘴:“嗯……其實這是你哥哥給我取的名字。”
扶山玉不管這麼多,反正他知道自己在叫他就行。
“令羽叫我小玉。”莉莉絲自顧自說,“你哥哥喊我莉莉絲,但這都不是我的名字呢,我叫阿爾卡納·克裡斯特,是尤卡薩斯人。”
嗯,果然。
他一個,扶絮的母親一個。
……
等等——
扶山玉仔仔細細看着他的臉,還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該死的扶山覺!
“我們混血尤卡薩斯人都有兩個名字,一個随父姓一個随母姓,但是我爸爸沒給我起名字,我隻知道我姓扶。”他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扶山玉。
在見到扶山玉震驚與難以置信的表情中,他勾唇一笑:“少将,您猜猜,我父親是誰?”
扶山玉試探性問:“我?”
扶山玉記憶斷層,很多事情他都不記得。
而且莉莉絲這語氣和神态,以及他眉眼裡與自己的幾分相似,他便以為莉莉絲是自己的孩子。
莉莉絲臉黑了一度:“少将,您貴庚?”
扶山玉:“……”
他二十五,莉莉絲就比他小幾歲,他不會有這麼大的兒子的。
悄悄松了一口氣。
但片刻後,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那口氣又上來了。
“你!你們……”
“對呀。”莉莉絲朝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震驚嗎?”
的确太震驚,驚的他暫時不想再這邊待着,起身離開審訊室。
外面是扶澤和扶絮。
那天第一次帶他去狼旗,他就以自己的乖巧可愛征服了那群糙漢的心,每天都派人去接他來玩玩。
剛巧他就在聯盟,聽說這邊的事也趕過來了。
剛來就見扶山玉出來,他臉上還很不好看。
“小叔……”扶絮地喊他。
扶山玉扶着牆:“現在情況有點複雜,我理一理,你們别跟着摻和。”
“小叔,剛才哥哥給我看了他的照片,他好像也是尤卡薩斯人。”
扶山玉回頭看着他:“你怎麼看出來的?”
“感覺而已。小叔您也知道我們有獸的基因,這算是對同類的敏感吧。”其實是我認識他啊,可憐的克裡斯特——
“他的确是尤卡薩斯人。”
“尤卡薩斯人之間應該是很好說話的,能讓我試試嗎?”
扶山覺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最後還是松口了。
他将審訊室的門打開:“一起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回來了?”莉莉絲擡頭,看見的卻不止扶山玉,“噫~你帶了個什麼玩意啊?”
“我侄子,也是尤卡薩斯人。”
扶絮鼓足勇氣,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你好,我來策反你。”
不是,這小玩意哪裡撿來的?
還是尤卡薩斯人嗎?怎麼單純的有點傻啊?
莉莉絲來了點興趣,他看着扶絮:“你誰啊?難道不知道扶山覺要殺我嗎?”
……
“他是私生子。”扶山玉開始胡說了,“所以扶山覺也想殺他。”
扶絮有些哭笑不得,依然是配合他:“對,但是有小叔在我就沒事……”
“你們想讓我幹什麼?”莉莉絲覺得有點好笑,但是以他随遇而安的性格,他也認了,“都可以商量的。”
扶絮有點受傷:“啊?我還沒說完……”
“誰管你想說什麼啊?”莉莉絲很不滿地看着他,“小屁孩兒配和我說話嗎?我和你家長說。”
說着立馬變了一副表情:“少将~”
“和我幹吧保你不死。”
莉莉絲捂着嘴咯咯笑:“行!”
尤卡薩斯人的身體比一般人都要好,即使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能和個沒事人似的。
但他們不可能真叫他這樣晾着傷口。
“你去讓阿澤喊個醫生來。”
“嗯。”
在最初的震驚過去後,對于莉莉絲扶山玉其實更多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