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我這第一也是你無骨手謙讓得來的,今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是要過正常日子嘛,不是說金盆洗手不幹了嘛,怎麼又來基地了。”一番詢問加陳述的句子,半詢問半調侃。
“許久不見,來看看你們死了沒有。”調酒師遞上酒推給她,樂珞南拿起端詳,透過粉色并不透明的液體,隻能感受到冰塊的涼意,并不能體會到别樣的世界。
“那真是叫你失望了。”月無牙笑的異常開懷。
“赤風,抻哥呢?”轉向排名第四的女孩詢問。
“不知道,八成昨晚又去哪兒鬼混了吧。”赤風聳肩,攤手。
樂珞南喝口雞尾酒,微微蹙起眉頭:“太甜。”
“生活已經夠苦了,多點甜不好麼?”調酒師倚着下巴,端詳着三年未見的人,有無變化。
“淋醉,小心眼睛不保哦。”赤風話音剛落,一道淩厲的寒光從調酒師淋醉的眼前一晃而過,還好閃的快,他前額的碎發落下一排。
“要不要這麼狠,看一下會少塊肉麼?”使勁兒翻了個白眼,可惜樂珞南壓根兒沒往他那邊看。
“不好意思,不喜歡男人看我。”剛剛揮刀的人,此時若無其事的翻看着美甲,刀無影,去無蹤。
“寶刀未老,想證明也别拿我開刀。”淋醉伸了個懶腰,銜上一根煙,未點。
“抻哥回來,把這個給他。”樂珞南遞上一張對折的紙條給淋醉,打開,上面是一個ip号。
“這是?”
“這人前段時間對我出手,查查底細,目前我能追蹤到的隻有這個ip,對方做了防護,我隻能查到第一道,後面得靠抻哥。”
“誰敢對你出手!瘋了嗎?”赤風不可置信。
“也是殺手?”月無牙也湊過來看了眼。
“不清楚,最近有新人麼?”樂珞南拿起吧台上的指甲刀修剪了無名指上不平整的一塊。
“别的組織倒是有幾個,不過排名不行,也沒幹出什麼值得一提的事迹,要是靠除了我們其中之一來提升排名,倒不失為一個捷徑,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好玩了。”月無牙嘴裡叼了根牙簽。
“我就不信,哪個組織有這個膽。”赤風嗤之以鼻。
“所以不好說,也許不是沖我,畢竟應該沒人知道我的身份,也許是沖我對象,查一查總歸是保險的。”
“哦吼~沖你對象?那你對象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兒?給我見見,我幫你把關。”赤風眼神瞬間亮了,八卦心,八卦魂覺醒。
“不是之前那個半吊子麼?”淋醉給赤風抛去個眼神,兩人交換了一下。
“早換了,現在是2.0了,你們信息該更新了。”樂珞南淺淺提了下嘴角。
“你不說,誰知道。”淋醉又白了她一眼,依舊被無視。
“她叫祿玮,不是我們圈子的,說了你們也不知道。”
“等等,這名字聽着耳熟啊。”赤風舉手示意,看向淋醉。
“是好像在哪兒聽過,不過想不起來了。”
“說的跟真的似的。”樂珞南不以為意的搖搖頭:“行了,幫我回頭給抻哥,謝了。”往門口走去。
“南,啥時候帶我見見那個祿玮啊。”赤風沖着背影喊,那人并未回頭,隻揮了揮手告别了。
祿玮一天都沒等到樂珞南的任何消息,臨下班陌生号碼來電。
嘁~還鬧别扭呢,拿别人電話聯系我。
“喂。”帶着點小得意的語氣。
“祿玮。”一聽聲音竟然是靜。
祿玮眉頭不自覺皺起,沒吭聲。
“我有事找你,能不能來夙願找我。”那邊聲音挺嘈雜。
夙願是夜總會,看着跟酒吧差不多,實則裡面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嗑藥的瘾君子,□□的□□,混迹各方勢力的人都有,也是消息打探者最喜歡的場所,但祿玮很少去,非必要不想沾染那裡的氣息。
“什麼事,你電話裡說就行。”
“電話裡說不清,而且,這事跟珞南有關。”
“我不想從你嘴裡了解她任何事情。”
反正知道她嘴裡沒好事,真假就更沒必要,樂珞南的事情她自會自己慢慢了解,從這樣一個善妒的人嘴裡無論聽到什麼樣的消息都會影響心情,索性不聽。
“呵,我現在已經被你厭棄成這樣了麼,也罷,你不想知道我也就不說了,祝你幸福。”說完靜挂了電話。
祿玮給樂珞南發去消息,她遲遲未回,店裡人一個個陸續下班,隻她呆在辦公室裡裝作很忙。
短信提示音響起,她本不想看,有了微信後,短信幾乎都是廣告,最終還是點開,依舊是靜剛打電話的号碼,發來一張照片,裡面是樂珞南,旁邊一圈坐着各色各樣的男人,地點:夙願。
祿玮蹙眉,緊握雙拳,看都看了,沒法視而不見,冷靜了幾秒,拿起外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