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宜:“溫溫,你有什麼想法嗎?”
溫瀾其實都可以的,“我随意,看你們。”
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沈初宜提議道:“不如周末,我們去祁炎家吧,他們家有影音室,我們現場選呗。”一邊說一邊看向祁炎。
祁炎很是無奈,但想了想他家确實是最合适的地方了。
“可以。”祁炎轉身看向溫瀾,微微躬身看向她的眼睛:“那就這周末來我家?你可以把你的小提琴背上,我們磨合一下。”
他離得有些近,讓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好,不過早上要補課,下午和我表姐一起過來。”
——
周六,早上江北來給溫瀾補了課,中午被林聽月強留下吃了午飯後,和兩人一起坐上了去往祁炎家裡的公交車。
祁家。
祁炎問道:“你一會和北哥在哪練?”
“我房間吧。”祁南看了看現在正在影音室鬼哭狼嚎的兩個人,有些頭疼,“你确定讓他倆當主唱?”
現在在房間的正是沈初宜和方浩,兩人也就住在附近,就幹脆早早過來了,美其名曰先練練嗓找找感覺。
祁炎也有些不自在地捂了捂耳朵,“那不然?你還是我教他倆吉他或者貝斯?”
祁南想起來兩人曾經彈奏的宛如鋸木頭的吉他聲,打消了念頭,“還是算了,讓他倆唱吧。”好歹也這麼多人呢,和聲一下也差不多。
祁炎:“你一會把桑晚榆也帶走,你們一起練習去。”
祁南不懷好意地看向他,“你小子?”
看着他那笑的賤兮兮的眼神,祁炎推了他一把,“你想哪裡去了?我是想着和溫瀾先磨合磨合,再配合你們。”
“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緊張幹嘛?”
“我哪有緊張?”祁炎的聲音陡然增大。
祁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祁炎确實有自己的小心思,雖然上次藝術節的事情讓他挺挫敗的,也許是他自戀,他覺得溫瀾對他也不是全無感覺,即使可能隻是朋友之意,但那又有什麼關系,事在人為。
他願意放慢腳步,等着她。
而且結合之前的種種端倪,至少她對他的臉挺滿意的。
溫瀾等三人到了之後,為了自家弟弟,祁南帶着江北和桑晚榆一起去了他的房間。
祁炎帶着溫瀾去了三樓的閣樓,他的架子鼓占地大,平時主要是放在了閣樓。
三層的閣樓其實也是一個小的休息室,放了兩個懶人沙發和器材架等,這裡本是屋頂的一個小房間,之前裝修的時候,特意在側面留了一個窗口,此時陽光打在地闆上,蕩漾出層層光暈。
溫瀾拿出自己的小提琴,調了調音,轉頭便看到祁炎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
祁炎笑着搖了搖頭,“沒事,頭一次看你拉小提琴,有些好奇。”
“想聽什麼?”
“我也不太了解,你随意。”
溫瀾想了想,“那就拉一首耳熟能詳的,你肯定聽過。”
将琴弦架在小提琴上,随着她手指的翻飛,熟悉的旋律傾瀉而出。
夢中的婚禮。
一曲終了,祁炎掌聲響起,“的确耳熟能詳。”
溫瀾施施做了個謝幕禮。
祁炎拿起鼓槌,鼓槌如同利劍般迅疾,穿梭在鼓面之間,鼓點如同驟雨般急促,震撼着人心,他的頭發随着節奏不停的翻飛,這一幕落入溫瀾的眼中,不禁讓她晃了神。
一曲終了,祁炎擡頭,直直望進相機後溫瀾的眼中。
照片定格。
溫瀾拿着照片給他看,“超級帥的。”
祁炎看了看照片,問道:“想學嗎?我教你。”
“可以...嗎?我之前沒有接觸過的。”她确實有興趣,不過也聽方浩和沈初宜說過,祁炎相當寶貝他的架子鼓。
“是的話,當然可以。”
拉着溫瀾坐下,站在背後教她,“我先教你一些簡單的,兩個槌頭越近越好,不要挨上,兩個手對稱,然後......”
熱氣從身後傳來,沒有人注意到溫瀾的臉越來越紅。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閣樓門被敲響:“小火,我們進來了。”
溫瀾連忙起身,将鼓槌火速塞回祁炎的手中,拿上自己的小提琴站到了另一邊。
一進門就對上了祁炎那瞪着他的眼神,看來打擾到他的好事了。
祁南張了張嘴,無聲示意道:抱歉。
雖然他并沒有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