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班上同學零零散散的把新書發完,時間已經将近中午十二點,周圍的幾個班級都已經下課多時。
那安一眼便看到了守在窗外的羅嘉,見那安看來,羅嘉也興奮的揮了揮手。
“哎呀真倒黴,你怎麼被分在四樓了,我教室在二樓呢!”一見那安出來,羅嘉便滿臉愁容的抱怨道。
雖然一早就有料到兩人可能不同班,但也沒想到會相隔這麼遠。不過羅嘉在外面呆了這一會,自然也看到了坐在那安旁邊的張洲和教室後門處的柒業。
“不過有柒業和你在一個班,應該還是很爽吧。張洲也在,也算是認識。”
那安無奈笑笑,雖然在一個班,但自己自然是不會和柒業扯上太多關系的。畢竟柒業在班上等同于被圍觀,那安最不會應付的事情之一就是被圍觀注視。至于張洲,他倒是第一個上午就幫了不少忙,那安打算和羅嘉一起吃完飯就給他帶瓶飲料上去。
“你那邊怎麼樣?”那安随意沖羅嘉問道。
“還行吧。”羅嘉想了想應道,又随意列舉了幾個名字,都是高一時的同班同學。
那安對這些人名也僅停留在有印象的程度,自然也不太在意。
二人例行公事的去校門口解決了午飯,又給張洲帶了一瓶飲料。回到二樓時羅嘉沖那安招手,約定有時間就中午再一起吃飯後,這才分開向各自的教室走去。
那安到達教室時裡面的人并不多,她将準備好的飲料遞給張洲。張洲也挺開心:“你還挺守信用,下次還有這種好事記得叫我哈。”
那安失笑:“不怕被罵了?”
張洲瞟了一眼坐在後門旁的柒業,壓低聲音對那安說道:“怎麼說呢,柒業的性格好像和他們形容的不太一樣,但冷漠是真的冷漠。”
聽他這麼說,那安也感到有些無奈,周圍人對柒業的評價一直是比較嚴重的兩級分化,而且嚴格來說兩邊都很偏離真實情況,那安也懶得去一一指正。
午休時間一結束,李老師便相當準時的出現在了教室門口。沒有多說一句廢話,李老師直接在黑闆上寫上了班長、副班長等大大小小近十個職位。然後将粉筆放回筆盒,随意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講台下說道:“有意願的同學就直接自薦吧。”
班主任李老師這種簡單直接的風格讓下面的學生都有些怔住,足足過了近五分鐘,才有第一個人主動走上去做自我介紹。
有人開了頭之後,其他同學也漸漸活躍起來,陸續有人走上去競選不同的職位。等到有自薦想法的人都介紹完畢,班主任李老師就幾個有沖突的職位進行了簡單的投票,很快便把大部分班幹部确定了下來。唯獨一個職位一直空着,沒人進行自薦——宣傳委員。
李老師對此也有些不滿,皺眉向下面呼籲了好幾次也沒有人主動上前。畢竟這所學校對各個班級其他方面沒有大的硬性要求,唯獨黑闆報每月一次評級雷打不動。而且黑闆報的最終排名,将直接關系到班主任的獎金數額,這就導緻各個班級的宣傳委員都變成了一個相當費力不搞好的職位。
在呼籲了多次無果之後,班主任李老師終于重重一敲桌子決定道:“那宣傳委員就那安吧,其他人下課,班幹部都留下來!”
那安隻覺得剛剛隐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周圍的人就準備一哄而散了。她愣住般的看了黑闆上宣傳委員下方自己的名字良久,還是沒想明白自己怎麼會被牽扯進班幹部的行列?她可長期都是在班級邊緣遊走來着?
張洲看到那安摻雜着震驚和不解的表情,笑着低聲說道:“你牛啊,我們這一水的理科生中,就你一個人後面寫的分類是美術,不選你才怪呢!”
“什麼?”那安也完全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應該已經拒絕進入美術班選了理科才對啊?為什麼名字後面會有個美術的分類。
張洲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然後迅速收拾好書包和班上的絕大多數人一起離開了。
那安習慣性的沖柒業的方向瞄了一眼,他也和大多數人一起離開了教室。隻是在臨出門前,他用手指了指背包似乎在示意那安看下自己的包。
那安疑惑的将書包拉開了一角,幹桂毛茸茸的身子邊便悄悄的探探了出來:“怎麼回事?”
那安也頗感無奈:“我還得再留一會,你去找柒業,能繞開的虛影就盡量繞開。”
“得嘞。”幹桂輕巧的應了一聲,然後迅速借着衆人的視線死角向柒業的方向飛去。
那安則隻能重新打起精神,開始聽李老師安排之後的工作。
幹桂偷偷飛入柒業的衣領下方,頗感疑惑的問道:“宣傳委員是什麼呀?”
“一個會大幅縮減放學後刷虛影時間的工作,還是長期作業。”柒業依舊保持着一直以來的解釋習慣。
幹桂倒也早已習慣,按照自己的理解繼續說道:“就是很麻煩的工作咯,那安什麼時候可以出來呀?”
“不知道。”柒業微微皺眉。
雖然現在還遠沒有到正常的放學時間,就算現在回去多半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柒業還是下意識的反感這種被浪費時間的感覺。
幹桂顯然也覺得和柒業一起在這幹等有些無聊,換在平時他們應該已經在找附近虛影了。想到那安剛剛的叮囑,幹桂隻好勉為其難的建議到:“那你帶我去學校小賣部買點餅幹吧,在機構呆的這一周食堂都要吃膩了。
“怎麼一到我這你就提要求?”柒業無語。
幹桂有些奇怪:“如果我向那安提要求你就不用一起去了嗎?”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