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辭起身詢問來意，林謠輕柔把她按回座位，湊到她耳邊，呼吸挨近，氣息打到耳垂處染上一絲溫熱。

“你褲子染紅了。”林謠小聲道，把手中袋子遞上，又脫下外套捆到腰處，“裡邊有你需要的東西。”

書辭眼睛睜圓了，小跑着進了廁所。

這也太齊全了，裙子，衛生巾還有……

她臉上發燙，一一換上。

那條藍白膝裙并未收腰，沒有拉鍊，都是用綁帶固定，剪好的标也還沒來得及扔。

她拿起一看。

“我勒個富婆！”

一條裙子九千八！她一想到林謠買的時候可能連價格都沒看，更顯出她倆貧富差距了。

人也是好心，總不能說貴了吧。

可虧了自己工資了！

她無精打采地把換下的衣服放好，捆上，出門。

“怎麼樣，合适嗎？”林謠早已等在門外，一看到人就問。

“挺合适的，謝謝您，我等會兒把錢轉您。”

她低頭感謝，半響沒聽到林謠回答，擡起頭隻見人慌忙轉身三步并兩步地鑽進門縫。

“咋了這是？”

對于這連串動作完全不理解的書辭，掃了眼四周，确認沒有奇怪物體，也跟着進了辦公室。

小助手看她走來，忙起身把她攔住道：“謠謠姐讓給我把這個給您。”

書辭看向她手上拿着的毛毯，接過，道謝。

中央空調呼呼吹，她披上後确實暖和許多。

今天工作想必昨天少了些，五點一過，她收拾好辦公桌，準備下班趕去學校。

剛走到門口又聽到林謠打開辦公室。

衆人同情地望向書辭，對自家上司也多了些不忍直視。

“要走了嗎？”

書辭迅速轉過身：“林老師，我有點事兒得先走，晚上還需要幫忙給我打電話就行。”

“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感謝您這兩天的支持，您路上小心，回去好好休息。”林謠言辭禮貌，并未阻止她動作。

書辭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拎着衣服出了門。

夕陽還有餘熱，她穿着裙裝也不冷。

打了車趕在下課期間來到校門口。

買晚飯的學生已然回了學校，保安處步出的并非她腦中想象的小姑娘。

身體比理智先做出反應：“夏杪杪！”

那個深夜被她收了靈力又過意不去承了一諾的對象，那麼久未聯系，怎會突然給她發消息。

“媽！”

對方顯然比之前禮貌多了……

她環顧四周，就她一個稍微對得上這稱呼年齡的成年人。

這稱呼未免太過禮貌了些。

女孩兒毫不在意地朝她跑來。

妥帖的頭發，幹淨的校服，帶着青春的氣息，嫣然笑意溢滿臉上。

雖然但是，對于這樣的稱呼她該做什麼反應。

書辭腦子飛速運轉。

“怎……怎麼了？閨女。”

想起當初實在放心不下這女孩才沒抹了她記憶，這會兒兒給自己整了個超級加輩。

“你不是說要幫我嗎，班主任要請家長，假扮下我媽！”她一到邊上就細聲說明來意。

“不是，我這年齡說是你媽能信嗎？好歹編個姐妹身份啊！”

書辭也輕聲與她掰扯，兩人相差無幾的身高，擠在一起像是在密謀什麼壞事的同齡人。

“我沒姐！放心，我媽太忙了，沒來過，班主任不認識她。”

“這也不是問題重點……”

“您就是夏杪杪家長？”

穩重的女老師聲音在身後響起，打斷兩人談話，來自基因裡的條件反射讓書辭虎軀一震。

擡眼隻剩恭敬答：“嗯”。

“跟我來一下。”

教師辦公室冷冷清清的，兩人跟着進門後，老師反身就将門拴上，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夕陽穿過窗外的樹枝落下晃動的陰影。

“自我介紹一下，您好，我是杪杪班主任，我姓王。”

“王老師您好，我是……”她頓住，又不敢朝旁看，怕露出破綻，隻能硬着頭皮道：“我是杪杪母親。”

王老師愣愣，似乎在結合對方穿着整理措辭：“您保養真好，看着一點不像高中生的媽媽。”

書辭隻敢尬笑。

“今天找您來是想和您聊聊杪杪早戀的事兒。”

“嗯，怎麼了嗎？”她是真沒經驗，再加上她高中那會兒埋頭讀書，實在沒見過早戀請家長場面，下意識就接了句。

“您知道啊，那我就不跟您拐彎抹角了。”她說着，看向早已低下頭的杪杪，“請您盡量約束她倆直至高考結束。”

“杪杪是以全市前兩百的成績進的本校，從高一到高二上半期在班上都算得上優異，可到了下半期就三天兩頭偷跑出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