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相助。”
她轉頭看向靈生,明月便懂。
“好徒兒,你去丹藥房幫為師看着點火候。”她拍拍靈生肩膀。
靈生眼神在兩人臉上掃了幾個來回,也就乖乖去了。
“上神跟我來。”
明月引她到南邊一處舊屋。
“此處偏僻,定不會有人。”
妙玄環顧,此屋坐北朝南,光線敞亮,門外花草繁盛,也算好休養的地方,若空醒來也定會喜歡。
她揮手将若空放置在稻草席鋪就的床上,“吾徒連曆兩劫,如今陷入夢境,請明月醫仙護徒兒清醒,吾……”
妙玄頓住解釋的話,想來明月與清音本就有些隔閡,若是她道出自己要去封印邪主,定會想盡辦法留她在此,唠唠叨叨還不知要逗留多久,不如不與她說道此事。
“吾在凡間有些事,需去幾日,若是她醒來,讓她不必來尋,吾事畢自會來此接她。”
“在下明白,谷中不少與她年齡相仿,仙階相近的孩子,定能與她玩得來。”
妙玄嘴角勾起,露出愛護之色,“謝明月醫仙。”
“嗯,上神在凡間萬事小心。”明月叮囑道。
妙玄點頭,轉身飛往清源洞天。
還未到洞口,便已聽到整裝而出的衆仙叽叽喳喳的話語。
見了烏泱泱的一片,她落至一棵高大樹後。
想起初見那日,她手下議論,想必此類閑語在她這兒定是少不了,她何必讨這沒趣。
聲音雖細微,清音卻早已察覺。
“吾忘了些靈符,去去就來。”
她嗓音不大,妙玄正好能聽清楚。
跟着她落至屋中,她臉上挂着笑意,讓妙玄都不禁調侃,“運籌帷幄,勝利在望嘛。”
“上神打趣了。”收起笑,取下神簪,“此行驚險,此乃吾之神器鎖魂簪,在受擊前打入體内,可強留神魂,避免魂裂。”
神簪旋轉發出悠悠光芒。
“為何打入自己神魂。”她知清音有此神器,以往她隻理所當然認為她定會以此保住自己性命,可如今舉動倒全從大局考
慮,來保全她。
妙玄對上她雙眼。
“吾修為微薄,又是凡胎成神,遠沒有您天生神體有吸引力。”她揮手,神簪便如水流般沁入心脈。
“若是你也被盯上呢?”
清音勉強出一個笑,“我身有禁制,若到那地步,禁制會自毀仙根,裂魂入輪回。”
妙玄閉閉眼,試圖平複心情,“這般為凡間可值得?”她攥起的手放開又握上,“你修行萬年就是為自毀神魂?”
清音有些恍惚,似乎從未有人問過此話,“師父常說,在其位,謀其政,有其力,盡其責,我受師父教誨,得到成仙,受了人間香火,便該還以庇護。”
她說着緩和道:“您受天地養育,倒不用如我這般,我羨慕得很。”
妙玄咽了口苦澀,摸摸她發頂,“那事後可邀你去喝兩杯?”
“當然!”一掃剛剛壓抑氣氛,清音臉上綻開笑。
她詳細說起作戰計劃,偶爾與妙玄玩笑。
妙玄也附和答應着。
“你說封印邪主,不如宰了,一了百了。”她聽完清音周密的策略道。
“邪主乃四界邪念所生,聚衆多邪祟修邪道萬千力量,從未聽得能将其斬殺之人。”她停下話,望向妙玄,“若是真能斬殺,在誕生下一任邪主之前,四界也能過上一段安甯日子。”
“噢。”妙玄跟着她往外走,看衆多眼睛,縮身藏入清音袖中。
“上神這是作何?”清音見她動作,停下腳步。
“你人多,我打不過。”她說着在袖中躺下,“到了喚我。”
清音抿嘴一笑,“好。”
此日将有日全食,天色漸暗時,邪祟力量大漲必定會傾巢而出,這也是衆仙擊潰對方的最佳時機。
天色漸暗,執權者前赴後繼的手下喊着‘護佑蒼生’死傷甚衆,魂裂者不計其數,妙玄力所能及的幫助更像杯水車薪。
“以吾之魂,獻主之身,天地四界,迎主臨世……”
邪祟獻祭之聲不絕于耳,立于正中的所謂邪主不斷吸取周圍靈力,魂魄,将衆多神器據為己有。
越近越是有某種震顫靈魂的惡心,邪祟一發現清音便擁上來。
“躲開。”淩霜劍落,清音未看清妙玄身形,邪祟已紛紛倒地。
“拿去,有機會還給她們。”她扔出魂魄與靈力的混合物,清音也收入掌中。
“好。”
“它們數量衆多,要不,躲進阿姐袖中?”妙玄笑道。
“謝上神關心,無須憂心。”她正經鞠躬道。
本想逗趣她,讓她保持清醒,反倒受了冷臉,隻得道:“行,是我多餘關心了。”她眼角彎彎,“那清音上神可得跟緊了。”
話音剛落,她便徑直沖了進去,無數神魂從她手中抛出,清音也結印留住每位生靈。
邪祟在妙玄面前幾乎沒有反抗之力,以極快速度銳減。
随着最後一聲邪祟尖叫死去,邪主低眼看向面前渺小的兩位神明,發出尖銳鳴聲。
清音身形搖晃,妙玄眼疾手快扶住。
“我說你該到我袖中躲藏吧。”
她不苟言笑的臉露出溫柔,“也是該躲如阿姐袖中。”
妙玄笑笑,一支神釘飛來,直沖清音眉心,她劈下一掌,拍在地上,緊接一腳踩得粉碎。
“什麼東西?”她不屑道。
邪主并不甘心,揮手便有無數神器沖來。
“淩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