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我警告你,少多管閑事,滾!”
甯惟新堵在路中間不讓開:“這可是公衆場合,你為非作歹還有理了?”
“小白臉,”孫钊不堵白逸了,惡狠狠地“啐”了他一聲,伸出手指一字一句點他胸口,“有些事情你管、不、了。”
他這一挪身,甯惟新才看清被堵住的人:“夫人?”
“夫人?”孫钊像是聽到了什麼樂子,“你也有今天?虧錢二還指望你冰清玉潔呢。”
白逸心裡翻了個白眼,沖甯惟新示意:“他喝醉了,你先走,我來處理。”
“不,”甯惟新義正言辭,像個聽不懂暗示的犟牛,“夫人你先走,我不會讓他欺負您的!”
雖然但是,我是想讓你回去搬救兵。
“那孫總想怎麼解決?”
“跟我走一趟,這事就算結,想來白總也不想壞自己形象吧。”
“夫人别跟他走,這人不懷好意!”
白逸一個頭兩個大:“小新,你回去,我和孫總算是認識,跟他去去就回,讓賀乘逍先招待客人。”
“那可不行。”孫钊露出個不友善的笑容,“既然是熟人,那就一起走一趟吧。”
“我們誰都不會跟你走的,别說是熟人,就算不是熟人我也不能讓你把人帶走!”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孫钊搖搖晃晃地朝他走去,伸出一雙大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甯惟新連忙往旁邊躲閃,讓他撲了個空。
孫钊一抓沒中,嘴裡罵了一句什麼,回過身見白逸出來了,就又去抓白逸。
他連甯惟新都抓不住,更抓不住白逸,白逸卡準時機輕飄飄側身避開他的手,一把握住他失靶的手腕往自己懷裡帶,接着四兩撥千斤側向往後一甩,給人直接拽着手甩到了自己身後。
這裡有監控,不能動手,有點麻煩。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快,讓孫钊人已經被推開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之後,頓時怒從心頭起,嘴裡罵罵咧咧地再次朝二人撲過來。
白逸拉着甯惟新貼着牆壁躲開他,快步往遠離包間的地方退。
争執歸争執,求助歸求助,他不想因為這種事丢人。
他往樓道推了甯惟新一把:“從那邊離開,他打不過我。”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欺負您。”
覺得自己三言兩語說不通他,白逸一點頭:“行,那我們一塊走。”
“走?敢耍老子,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甯惟新似是躲閃不急,結結實實替白逸擋了一巴掌,白淨的臉上頓時腫起一塊紅色的包,整個人險些站立不穩。白逸抓住他的手猛然收緊,扶他穩住身形,提聲斥道:“孫钊!”
打着人了,孫钊的氣勢消下去些,冷笑道:“躲别人身後?孬種。”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自己才挨這一巴掌,白逸活動了一下腕骨,冷聲道:“孫總帶不走兩個人,請吧。”
不忍了,不就是個監控嘛,找機會直接收購這裡算了。
白逸打定主意不再廢話,擡腿屈膝頂住他的脊背,兩手拽着孫钊的胳膊向後掰,“咔吧”的斷裂聲同時,孫钊吃痛“嗷”一嗓子:“你不裝了?你不是假清高嗎?你就不怕——啊——”
“小白?你怎麼樣?”賀乘逍的聲音蓦地在走廊另一頭響起,他隻穿了個西裝馬甲,袖箍下藏着流暢的肌肉線條,朝沖突三方快步走來,瞥了一眼疼得蜷縮在地上的孫钊,拉起白逸的手檢查了一圈,最後落在他指關節上的一道淤青上,滿眼心疼,“怎麼這麼不小心?”
白逸心裡懊惱,就應該先堵住這小子的嘴!這下好了,自己的不沾世事的小仙男形象垮掉一層。
孫钊的慘叫聲極具穿透性,賀乘逍之後,包間裡的其他人也紛紛跟出來看情況,走廊空間一瞬間變得狹窄,蘭迪一眼認出地上的人:“這不是……孫钊先生?怎麼這麼狼狽?”
孫钊仰倒在地上,兩隻胳膊擡不起來,用眼睛瞪着白逸:“他動手打人!”
“白總,這……”
他這是料定自己不想調監控?那他可想岔了,自己這麼多年可不是白練的,就算是監控拍下來也指定是好看的。
但他明面上話不能這麼說,淡淡地道:“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孫先生有些話說出口之前還是想清楚的好。”
“是你出言不遜在先!”甯惟新連忙跳出來替白逸作證,“他硬要帶夫人去見什麼人,夫人不同意,他就動手,他要打夫人,我這臉就是攔他時挨的!”
蘭迪臉色一變,冷聲問責錢氏代表:“這樣的合作方,錢氏不會也吃得下吧?”
他們人多占優勢,白逸悄悄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一副不願多言的神态。
錢氏代表被合作夥伴丢了臉,自覺找了個台階下:“我們會慎重處理這事的。快快,快去喊人來幫甯惟新先生處理臉上的傷口。”
賀乘逍把白逸護在身後,垂眼盯住孫钊:“不知道孫總為什麼要污蔑我先生?”
“哈?”孫钊氣笑了,“白先生,說出口的話是要負責的,我明白,你應當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