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冕第一次見到他，他說：“你是男的女的啊？”

“長成這樣，你是女孩嗎？”

“你個娘/炮，你也配？”

程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說話啊，你是啞巴嗎？”

*

他恨這個教室。

我讨厭這裡。——《程冕日記》。

“喲，一個人嗎？小/婊/子？”

“我……”

程冕想說些什麼，就被他們圍住。

其他人都在上體育課。

教室的門窗被鎖好，燈也是關着的。

“你真的是女的啊。”

程冕低聲說：“我不是。”

“切，誰信啊。”魏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問他的同伴：

“你信嗎？他說他是男的。”

“我不信啊，你信嗎？”

“我也不信。”

程冕沉默着，掐了掐自己的手。

沉默的代價，是毆打。

*

“程冕！”班上的同學拍了拍程冕的肩膀，“老師讓你去整理一下雜物室。”

程冕聞言，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

他轉身離開，他的背後，同學慌忙跑走了。

沒有人敢惹魏聞，他們都怕成為下一個我。

所以他們不敢反抗，也不敢成為稻草。

——《程冕日記》。

他去了雜物室，下一秒門就被關上了。

黑暗裡，傳來了一陣響聲。

就像是提醒，人來了。

“姑娘，又來整理雜物室啊。”

程冕被雜物室的灰塵嗆得咳了幾聲，随後就被嘲笑：

“你真的是女孩兒啊，這也能被嗆到？”

程冕皺了皺眉，“你們想幹什麼。”

“沒啊，聊聊天。”

魏聞輕笑了聲，看着他。

“你上廁所是不是去隔間啊？”

程冕忍着怒氣，“我說了，我男的。”

“這就急了？”魏聞笑眯眯的看着他。

……

他又被打了。

這次挨打，來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