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期平靜地盯着他,仿佛一顆一顆滴落的淚珠并不是由他低落的情緒産生。
“我......”陸辭罕見地不知所措。
“你撒不撒謊,對我而言無所謂。”夏有期盯着陸辭純黑的眸子,那樣一雙會使人産生恐怖谷效應的眼睛此時慌張地睜着,“我隻是很擔心你出事。”
“我們約好了要一起,難道這次你要失約嗎?”夏有期直白的目光似乎要把陸辭盯出窟窿,“還是我們的承諾對于你來說隻是可有可無的可替代品?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在上次我說反悔的時候挽留我?”
陸辭忽然難以承受夏有期這樣的目光,身上的傷口似乎再一次痛了起來。夏有期敏捷的大腦足以使他看穿一切,陸辭覺得自己正渾身赤/裸,被他剝開心髒大腦,被他觸碰靈魂。
的确,這段關系原本對陸辭來說就是可替代品。但,夏有期的表現實在是太讓陸辭驚喜了,驚喜到陸辭開始考慮要不要重新定義這段關系。
他目光忽然認真起來,仔細描摹着夏有期渾身上下。
我要确定你是否真的有這個價值。
夏有期感到陸辭的神情突然的變化,又見他忽然掃視自己全身,不禁皺着眉,平靜的神色被打破。
“你幹什麼?”夏有期的語氣帶有哭腔,說出來軟綿綿的。
陸辭忽然笑起來:“你這麼問,是因為你很在乎我,對嗎?”
“......你不要轉移話題!”
陸辭身子忽然向前傾,夏有期急忙後仰着躲開。
“我不會失約,你不是可替代品,挽留你是因為在意。”陸辭低下頭,兩人的身高差很方便他動手動腳。他們額頭互相抵着,夏有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鼻間灼熱的呼吸。
不知是因為陸辭的話語,還是他的動作,夏有期的臉忽然就紅了,白皙的臉龐上浮現绯紅,與粉色的眸子映襯着,讓陸辭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是的粉色玉蘭花。
“你、你不要離我這麼近!”夏有期伸手推開陸辭的身軀。
陸辭配合地離開,走向卧室:“這麼晚了,别鬧了,快點睡覺。”
夏有期從沙發上站起身,跟着進了卧室。
陸辭先進去,看到夏有期的床鋪用品全部更換一通,洗去了自己的信息素氣味,原本美妙又輕松的心情忽然跌到谷底。他哀怨地盯着後面走進來的夏有期,得到夏有期丢過來的奇怪眼神。
......
早上7:00,夏有期的鬧鐘準時響起。
陸辭正處于易感中期,起床氣出氣地大。
夏有期率先起床,一醒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腺體脹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