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你注意收拾好痕迹,官方應該要派人來查。”陸辭回答道。他坐在駕駛椅上,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即使墜落的高度隻有兩千米左右,但急速流失的空氣和壓強的變化還是讓陸辭感覺到有些不适。自己的信息素被徹底虧空,此時腺體正一跳一跳地脹痛。
陸辭切換飛行器自動駕駛,在椅子上閉眼休息了一會。
一陣抖動,飛行器穩穩降落在自家天台上,陸辭起身,帶着放在後排的東西走進房子。
他摸了摸後頸上的腺體,估摸着明天信息素應該恢複不到充盈。
連接追擊艇可不是個方便的活,更何況當時雙方正在反向行駛,距離越遠,需要的信息素就越多。陸辭神情裡充滿疲憊,連晚餐都沒有解決,迅速沖了個澡倒在床上就是一覺天昏地暗。
等到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正中午了。
陸辭被肚子裡的空虛感威脅着,迅速爬起來洗漱,然後給自己做了頓飯充饑。
吃完,他又跑去訓練室,做日常的基礎訓練。
信息素如陸辭所料,的确沒能完全恢複,但這并不妨礙陸辭的訓練,于是,他在訓練室泡了一個下午。
……
夏有期從昨天起就很期待與大哥一起去遊玩的短暫時光,直到中午吃完飯,夏行徹才帶上提起收拾好的東西,領着夏有期坐上飛行器,抵達了一個著名的滑翔傘基地。
“哥,你怎麼帶我到這裡來了?”夏有期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開闊景色,一雙粉眸亮亮的,盯向夏行徹。
“你喜歡這裡。”夏行徹的眸子也是粉色,隻不過比夏有期的更紅,遠遠看上去,很有一幅嚴謹科研工作者的壓迫感。然而此時,這雙眸子裡罕見地帶了溫柔,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上一點的弟弟,神情十分柔和:“去玩吧,我給你拍照。”
“你不去嗎?”夏有期聽見這句話,轉過頭來,問。
“我不去了,我一向恐高。”夏行徹摸了摸夏有期的柔軟白發,才讓他有些暗淡的眼睛重新光彩起來。
夏有期有些遺憾,但還是對夏行徹說:“好吧,那我就去了。”
夏行徹點點頭,看着弟弟裡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拿出智腦,為他拍下一張照片。
風将少年的身影勾勒得肆意,一頭蓬松的白發,與天邊的雲彩相互映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