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姐雖然與自己的症狀不太一樣,但卻向自己證明了那首吟唱确實存在問題。
夏有期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并立刻執行了起來——他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徹底交出,不再拘泥于那一絲半點的控制權。
你是否活着?如果喪失軀體。
按照吟唱的說法,這是成為詛咒者需要完成的第一步。
接下來的兩句,是成為詛咒者的條件。而由于後面所說的“真假相反”,所以這個條件在詛咒者身上也是相反的。
夏有期看見了盤旋的烏鴉,和沙灘上的腳印——在和陸辭一起走在沙灘上時,夏有期就按照着那個腳印一步一步地走着,但陸辭沒有反應,很顯然,他們看不見。
你看見一張張驚慌的面龐。
你看見一個個猜忌的靈魂。
這是成為詛咒者需要完成的第二步。
其實現在,除了陸辭之外,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着吟唱所描述的負面情感。也許因為夏有期是被選定的詛咒者候選人,他能夠感受到所有人的情緒,包括涵姐。
涵姐應該也是詛咒者候選人,但她還沒能完成第一步條件,所以她還不能看透所有人的情感。
當世界颠倒,你站在對立面。
這句話表明了身為詛咒者的立場,也告知着夏有期,一旦成為了真正的詛咒者,就是與所有人敵對。
也許有人會被這句話給震懾到,從而放棄成為詛咒者的機會。但其實,詛咒者越早成為越好,因為越早離開這個副本,就意味着得到的分數越高。
所以,夏有期義無反顧。
吟唱說:“你是否知道,什麼才是真理?”
夏有期笑了笑,同時,腦海裡的意志們也跟着笑了起來。
當我成為了詛咒者,我就是真理。
詛咒者站在世界的對立面,也就代表着世界的對立面。詛咒者的世界和其他人的世界是鏡像的對稱,一方改變,另一方随之改變。
恰巧,詛咒者隻有一位。
所以,我就是真理。
夏有期在腦海裡作出回答,同時,意志們也回答了起來。
他們說:“我就是真理。”
分析完整過後,夏有期明顯察覺到腦内的意識們有漸漸合攏的迹象。
于是,他嘗試着再次掌握身體的控制權,卻發現仍然不能掌控。
大腦内的意識再一次吵鬧了起來,仿佛之前的分析功虧一篑。
“你是否活着?如果喪失軀體。”
“你是否活着?如果喪失軀體。”
“你是否……”
“我死了。”夏有期像是抓住了什麼,忽然說道。
一瞬間,腦海裡的意識全消失了,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随後意識到自己忽然就掌控了這個副本的全部信息。
坐在夏有期身邊的陸辭感受到他的動靜,立刻牽住他的手,眼神關切地盯着他緊閉的眼睛。
“期期?”陸辭握着夏有期的手有些顫抖,他目光熾熱,期待着戀人能給出自己一些回應。
然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