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香蘭訝異地看着願楚甯,而願楚甯隻是朝她揮了揮手,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自己下場了。
得到願楚甯身上不少的分數加持,鈴蘭閣終于如願爬上第二名,氣得煉骨宗長老瞋目切齒,又不好發作,畢竟本日第一個帶頭投降的還是自家宗門的天驕。
就這樣,宗門大比不算圓滿的落幕了。
天玄門跟鈴蘭閣都很滿意,隻有煉骨宗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此外,跟煉骨宗交好的那兩個小派,也因為被願楚甯優先踢出場外,名次都墊底。
隻能說,願楚甯就是本次橫空出世的克星,帶給了這個修真界很多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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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煉骨宗舉辦了宴會,名目上要增進各宗派的感情,然而他們的臉是最黑的。
大家在宴會上觥籌交錯,交談甚歡。
願楚甯拿了一杯酒,各大宗門的天驕都來找她攀談,好不熱鬧。
她不禁想起許久以前,她拿下四大聖閣煉丹大賽的冠軍時,當時也是這樣意氣風發。
而那時,唐疏懿一推門,進到宴會廳時,自己幾乎是第一眼就看見她了。
明明被圍住的明星是自己,但在她眼裡,唐疏懿是比任何人都還要耀眼的存在。
想她,很想她。
每當自己靜下來時,腦海都是唐疏懿。想見她的心情,一刻都沒有緩下來過。
但她每次都隻能勸自己,現在的分别,是為了以後能夠更長久、安穩的在一起。
她們雖然身處不同地方,卻都朝着同一個目标努力着,這樣想着,生活才更有希冀。
同樣的場景,隻是如今自己身處異鄉,周圍也是一些陌生的朋友,讓她頗為唏噓。唯有面對衛香蘭、莫家兄妹時,能有些歸屬感。
突然,煉骨宗的宴會廳門再度打開。就在願楚甯幾乎要錯視時,她就看見一束白發,立刻澆醒了她的幻想。
進門的是生魔。他換了一身衣裳,雖然還是全黑,但這件衣服上沒有繡任何花紋,較為樸素。
他的到來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動亂,畢竟大家都還是很好奇他到底遭遇了什麼事,居然選擇了自願投降。
剛剛許多人也試圖要從願楚甯口中了解情況,都被願楚甯推脫掉了,大家更是好奇的心癢癢。
生魔看到被人群圍成一圈又一圈的願楚甯,有些訝異。
不過他并沒有說什麼,隻是與願楚甯點過頭打招呼後,就拿了一杯酒,自己跑到角落暢飲了。
願楚甯見他獨飲的樣子,說不上來為什麼,雖然生魔與她幾乎是對立面的存在,她卻讨厭不起來這個男人。
可能是生魔有口難言的樣子,似乎一副受到命運的主宰,不得不走上這條路的感覺,讓她起了憐憫之心。
是什麼主宰着生魔的命運呢?在他舌頭上畫下封印的又是誰?
雖然這些事情根本不歸自己管,但願楚甯莫名覺得,血宗功法的事情并不簡單,若是能提前從中知曉一二,或許未來會少一些麻煩。
大家吃吃喝喝到一個段落,衛香蘭也來向她敬酒。
“白狐,我可以這樣直呼妳的名字嗎?”衛香蘭笑着與她碰杯:“恭喜妳,也謝謝妳,最後把分數讓給了我。”
“小事情,反正天玄門已經如願以償奪得了第一名。”願楚甯回答。
“真沒想到,妳真的做到了,我當時…”
願楚甯聽衛香蘭說着話,腦海中卻同時突然收到她的傳念:
“那洞穴和靈河、活人魁儡,以及蜘蛛精的事情,該怎麼辦?”
衛香蘭面上在愉快的談話,沒有人看得出來她私底下打算談論這種嚴重的話題。
願楚甯很快反應過來,也裝作聊天的樣子,傳念回道:“應該還是先告知我們各自的掌門吧。不過,我懷疑煉骨宗的目的不單純,恐怕不是隻想在修真界稱霸為王而已。”
她不好跟衛香蘭說太多,畢竟這涉及到血宗功法的事情,複雜又危險。
隻是煉骨宗還是不得不防範的。
是誰在這下界培育一群修練血宗功法的人?他們既偷得了一整條靈河,又手握上界才有的血宗功法,更是在生魔嘴裡設下封印,肯定不簡單。
要是天玄門與鈴蘭閣就這麼突兀的對付煉骨宗,恐怕會吃大虧,煉骨宗可不像明面上的那樣單純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