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玩家,以及周圍觀戰的其他人見兩個紅人大美女竟然出現在酒桌上,紛紛興奮的探頭想看一二,場面氣氛更熱絡了。
唐疏懿沒有接觸過酒桌遊戲,因此她隻是站在願楚甯身後,觀察她怎麼玩。
隻是她一開始還看得懂,後來就越看越混淆了。有時候願楚甯有許多三,她也确實喊了很多三,這個唐疏懿都還能都夠理解。
但問題是,有時候願楚甯手中搖出來的牌全是雜數,兩個以上相同的數字點不多,但她卻信誓旦旦的将數量喊得很高?
可更誇張的是,即使願楚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她還是把把都安全渡過,從來沒有一次被抓到輸掉的。
周圍的玩家換過一輪又一輪,不變的是赢了越來越多靈石的願楚甯。
“錦兒,妳沒有偷用通天眼吧?”唐疏懿看不出她吹牛的邏輯,忍不住問道。
“喂,怎麼這樣懷疑人家?這方面我可是很厲害的,從來沒有輸過!這遊戲就是要虛虛實實交替,當别人以為妳在吹牛的時候,結果妳說了實話,反之亦然,就是要讓别人抓不到你的步調!”
願楚甯興緻頗高的解釋着,就像是深谙這場遊戲一樣,一點都沒有新手的窘迫。
唐疏懿默默的聽着,雖然沒有其他表示,内心卻是相當疑惑,錦兒什麼時候學的這些?除了分開的那五百年以外,她們幾乎常常見面,都沒聽到她對這方面的東西有涉略。
難不成真的是分開的那五百年,錦兒其實有一些不同的境遇,但沒跟自己說過?
唐疏懿又想到願楚甯那令人沉淪的吻技,越發的沉默起來了。
在遊戲興頭上的願楚甯沒有察覺到唐疏懿的情緒變化,又是一開盅:“抓!”
大家數了數,果然被抓的那人點數不夠,輸掉了。
“太誇張了,妳這也太會玩了,美人,要不咱們換個遊戲玩玩?”大家并不介意輸掉的錢,反正有美女陪玩,怎麼樣都值了,哪有什麼不好的。
“可以,要換什麼?”願楚甯可是久違的享受了一番夜生活,覺得自己此刻相當生龍活虎、如魚得水,準備要大展身手了。
唐疏懿在一旁沉默的跟着她,雖然心裡有些堵,很想不管不顧就自己先離場回房間休息,但又放心不下願楚甯一個人,還是壓下心中的情緒,靜靜的陪在她身邊。
結論是,願楚甯就是強,不管玩的是哪個遊戲,都讓周圍的人喝了好幾圈,她還滴酒未沾,甚至先前喝的酒都要酒醒了。
唯一的好處是,她現在賺的盆滿缽滿,今晚跟明晚的住宿費都給她玩遊戲賺回來了。
“疏懿,我們明天酒店的費用也有了。”願楚甯向後望着唐疏懿說道,高興的嘴角上翹,眼睛也因為開心而笑咪咪的。
唐疏懿看着那沒心沒肺的表情,頓了一下,頃身向前将她攬住,把臉埋進了她的後背。
“疏懿?”願楚甯輕輕的喊了一聲,才察覺到唐疏懿好像興緻不高。
她雖然留戀久違的酒桌遊戲與夜生活的熱鬧,可這些都不能跟唐疏懿比。她當機立斷,跟周圍的人不好意思的告辭後,就帶着唐疏懿往住的地方走回去了。
“我是不是害妳沒能玩得很盡興。”唐疏懿問道,感覺情緒有些低。
“不會,我也差不多玩累了。”願楚甯牽着唐疏懿的手,擔心的問:“今天一天可是逛累了?還是妳不太喜歡那種龍蛇雜處的地方?”
唐疏懿默默靠上願楚甯:“也不是。”
願楚甯見唐疏懿欲言又止的樣子,溫柔的将她抱住了,柔聲哄道:“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的,我們不是愛人嗎?”
唐疏懿悶悶的嗯了一聲,願楚甯也沒有催她,隻是牽着她慢慢的在深夜的水月城街道上散步,往她們住的酒樓走去。
“錦兒,妳獨自修練的那五百年,除了修練,還有去哪兒嗎?”唐疏懿終于開口問道。
“嗯?沒有,除了往返極陰與極陽之地,然後最後去了一個大城鎮外,就沒有去其他地方了。”願楚甯老實的回答。
不過回完後,她的腦袋就瘋狂運轉。唐疏懿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問她,一定是想要先确認什麼情況。但是她問這個問題的前提是什麼?
在唐疏懿沉默的這幾秒,願楚甯瘋狂的回想剛剛晚上發生的每一個環節。肯定是哪一步走錯了,難道是她與其他的修士靠得太近?那也不對呀,這跟她以前去了哪裡有關系嗎?
短短幾息之間,願楚甯高速頭腦風暴,卻沒能想出唐疏懿可能不開心的原因。
“妳好像對那些遊戲挺熟練的,以前都沒聽妳對這些東西有涉略。”唐疏懿的話語不重,卻在願楚甯心裡激起了千層風暴。
完了,原來是這個問題!剛剛她玩得太盡興,壓根忘記自己現在這個身分,哪裡有機會将酒桌遊戲玩得如此出神入化!
看到願楚甯的臉色一僵,唐疏懿的心也跟着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