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面對的是這麼個場景,丢臉,太丢臉了。
孫尚偉主動問道:
“你們隊長呢?”
這次還是戚容容主動回應,并指向另一個方向的練習室,“隊長一個人編舞去了……”
“溫柯編舞?……”驚異同時,訝然笑出聲來的是導師林憶如,“她不會以為自己上次比賽的時候舞蹈方面有了一點點進步,自己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吧?”
林憶如本來就是舞蹈方面的導師,她堅信的是舞蹈經驗論而不是天賦論,所以覺得溫柯的選擇完全就是拿全隊人的命運開玩笑。
其實林憶如的想法也沒錯。
好的舞者都是基本功紮實的。
像溫柯這種沒太多基礎的,能夠跟上其他隊員的節奏就不錯了。
她直接挑戰高難度的編舞,就跟一個還在學數數的小孩子突然就說要去參加奧數比賽一樣,讓人不能理解。
沖動說出要編舞的溫柯,一個人呆在練習室裡,也挺想給自己一巴掌。
她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互怼,一個說:
“叫你逞能,叫你做事情不深思熟慮一點,現在大條了吧?”
另外一個在抗争。
“什麼都要深思熟慮?深思熟慮完黃花菜都涼了。一個字,就是幹,怎麼着?還能比大家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失敗更差?”
一個又說,“那也得量力而行吧?”
另一個則說:“哪有什麼量力而行,盡力而為才是關鍵吧,迎難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
争來鬥去,最後終是後者占了上峰。
等孫尚偉、王希倫、林憶如一行來到溫柯所在的練習室時,溫柯已經糾結結束。
雖然糾結本身不能像系統一樣,給溫柯點亮某個技能點,但改變了她做事的态度,也強化了她的行事法則,讓她不願去考慮事情本身的風險和難度,隻想盡自己所能做但極緻。
在編舞這件事上,溫柯的思路很簡單。
她回顧了給自己留下很深記憶的舞蹈,發現好的舞蹈都會說話,或是講述一個故事,或者每個動作都帶有情緒。
要讓動作有情緒,溫柯自認沒那本事。
所以,溫柯能選擇的隻有将舞蹈動作包裝出來,讓大家跟着舞蹈來聽歌、理解歌曲。
要包裝舞蹈,說難很難,說容易也容易。
難,自然是難在統籌。
服裝、道具、燈光以及動作,怎麼樣圍繞主題,做出合适的效果,又怎麼讓所有的團隊成員都在合适的位置發揮各自的作用,都需要很強的規劃能力。
而說容易,是因為歌曲确定的情況下,包裝總歸是有方向的,這個還真不一定需要本身舞蹈基礎多麼強,腦子好使更關鍵。
“你這是在做什麼?畫花嗎?你知道什麼是編舞嗎??”
溫柯找了紙筆記錄想法之際,幾位導師突襲成功。
第一個對溫柯發出質疑的,依然是一開始就覺得溫柯自不量力的林憶如。
溫柯連舞蹈動作都沒撸就在紙上寫寫畫畫的行為,坐實了林憶如覺得溫柯就是瞎胡鬧的猜測。
溫柯對這個之前投票環節就給自己玩心眼的林老師,真是沒什麼好感。
所以她幹脆當作沒聽到林憶如的話,轉頭向其他導師打招呼。
“你這是畫的舞台效果的一些想法?”另一頭拿起溫柯“鬼畫符”的王希倫,同樣沒有理會林憶如對溫柯的刁難,而是頗有興緻的問道。
面對完全沒瞧不起她的鬼才音樂家王希倫,溫柯的求教态度則誠懇很多。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這首歌說的是一種騎士精神,我有幾種想法,一種舞台上複原中世紀的騎士氛圍,我們甚至不需要太多舞蹈,就在整個舞台上去演繹我們的歌曲,用整個氛圍喚醒觀衆對騎士精神的懷念;還有一種想法是,我們每個人不一樣的騎士着裝,對應歌詞裡騎士精神的變遷,但後面具體要怎麼來走位,我還沒想清楚……”
她的這番話有些出乎導師們的意料,王希倫更是喜歡這種“玩”舞台的态度,于是,就幹脆坐了下來和溫柯交流起來。
溫柯大喜,自然趕緊抓住機會,将自己的難點一一向王希倫請教起來。
聊了一刻鐘左右,王希倫意猶未盡,溫柯很是受益。
不過,導師們有導師們的指導計劃,不可能過于偏向某一個人、某一個團隊。
即使溫柯還有一籮筐的問題等在那裡,導師團卻必須離開去其他隊伍查看和指導。
再是無奈,溫柯必須接受。
“我這裡有人能幫你,但是她希望你下一個任務能夠幫她完成她的願望,你覺得怎麼樣?”
導師團走後,正在消化王希倫提的建議的溫柯,突然聽到來自腦海裡熟悉的系統聲音。
“對哦,我還有你……”溫柯驚喜的說道。
“……”系統無語。感情它糾結這麼久,溫柯卻心大得差點把它忘了。真像她的作風。
溫柯并不知道系統心有千千結,她對系統提出的有人(靈體)能幫忙很感興趣,她問道:“這次是要我去幹什麼?能夠先透露下任務對象,讓我看看應不應該在這階段接嗎?”
“可以。這次的任務對象你剛剛才見過呢。”
“剛剛見過?又是導師?”溫柯震驚,“我這是跟導師們杠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