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軍隊中大部分士兵的精神力拟态是掠奪型肉食性動物,軍醫的精神力拟态是一隻麋鹿,對他們的精神力波動更為敏感。
在進行精神力問診和專業設備檢查後,麋鹿醫生和潘達在腦内通話。
“你是說,雲淵上将初始狀态是精神力重度損壞,如同破爛的抹布?身體組織也是筋骨盡斷?”
“我百分百确認。”
“在這個荒星上的短短半個月,竟然比我們第一軍區的療養倉恢複還要還迅速溫和,察覺不出副作用的存在。明明今天都到了暴動一線了,居然被硬生生壓回去了。”
“或許這個女孩身上,真的藏着能夠拯救聯邦的希望……”
為了争奪資源、領地,數百年間人類與蟲族的戰役不斷,無數的将士因為在對抗中精神力暴動,而被囚禁在“純白空間”,一個能禁锢住他們的“療養院”。不僅讓家庭失去孩子、丈夫和父母,還讓聯邦失去珍貴的人力資源。
被禁锢住的人類,無悲無喜,無知無覺,但總比他們會暴走傷害至親和民衆好。
麋鹿醫生對清麥鄭重地說,“清麥女士,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埃爾克,來自首都星聯邦軍醫院,您的食物,藏着大價值,它似乎能夠安撫精神力暴動,我想帶回去研究。如果真的有研究成果,一定會說明是您的專利的。”
清麥一個挑眉,無業遊民潘達還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
潘達趕緊找補:“是我的好朋友介紹,才認識的。”
清麥欣然同意,其實這都是大夏國老中醫的理論,并不是她原創,她并不想獨占。
就順便請醫生給手臂上消了毒。雪狼的爪子,可比普通犬科強悍,清麥手臂的傷口看着不重,如果沒有軍醫的處理,第二天皮膚就會潰爛流血。
雲淵清醒過來,看到的就是女孩手臂上的血痕,塗了紫色的藥水。
他内心一陣發緊,自己因為機甲被寄生襲擊的事件懷疑有人洩露他的行蹤,所以才想不暴露身份在荒星療養,可沒想到自己卻傷害到了清麥。
内疚的感覺像是條毒蛇緊緊纏繞着心髒,如果他不為清麥做點什麼,恐怕夜晚也難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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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麥的小店一周休息一次,今天她正坐在書桌前整理。
光腦投屏到書桌上,她可以在上面寫畫标記。
開業已經快十天了,系統顯示已解鎖非遺美食共4道,積分系數為1,出餐總數為2000份,目前增長積分8000,可兌換豬肉、牛肉、魚肉各300斤。可如果還想兌換其他的東西,肉類的數量就得下調。所以每次都是精打細算用積分。
别看數字多,消耗起來快得很。
再一個苦惱的事,她貼出去的員工招聘沒有幾個人理會,即使進來咨詢,也都搖頭走了。
畢竟這裡的大部分孩子培養都是軍事化方向的,為了機甲學院,為了指揮軍校,再不濟也是公共服務領域,還有的走文娛的道路,做明星歌手。
隻要上學了,都能有就業。
跟着她做廚子有什麼出息呢?
清麥歎了口氣,餘光中卻瞥見一隻小狗頭跳到書桌旁的椅子上,把腦袋搭上來了。
湛藍色的眼瞳中少了冰冷的感覺,像是初雪融化那般溫柔。
清麥敷衍地撓了撓小狗頭,繼續思考。
雲淵跳上椅子是有原因的。
他一開始盡職盡責地守在清麥身邊,可高低的身高差,眼裡看到的是被風吹鼓的白紗在她的背後起伏,清麥因為在家裡穿的很清涼,吊帶衫在胸口處垂下,露出清晰的鎖骨,她有時把腳踩到凳面,有時把腳支在地上向後仰靠,輕柔的黑發自然地垂落。
晶瑩雪白的皮膚,活潑靈動的曲線,讓雲淵想起一個詞語:骨肉均勻,秾纖合度。
何況她穿得太居家了點,雲淵禮貌地挪開視線,喉嚨有些發緊。
但沙沙的筆聲不停,雲淵隻得跳到椅子上,注視着清麥。
女孩認真思考時,連半垂的睫毛都如蝶翼振翅般輕微顫抖。
清麥終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勾唇一笑:“怎麼?小狗想勾.引姐姐?想讓我陪你玩?”
勾.引?!雲淵順間面紅耳赤,這種話也能夠随便說的嗎?
而且,他隻是看清麥喜歡摸毛茸茸的皮毛,才想着陪伴她能不能讓她心情好點。
“看你那小眼神,眼巴巴饞了好久了,哎喲~”清麥果然停下筆,伸手想去抱它。這隻小狗從撿回來起就對她非常有分寸,很抗拒她的親密觸碰,如今在桌邊眼神勾.引她,她怎麼會不心動?
這誰忍得住啊!
雲淵還是很不适應被女孩抱在懷裡,他剛想掙紮着跳出去,爪子下卻傳來綿軟的觸感……
清麥故意害羞:“哎呀流氓小狗!别學小貓踩奶!”
雲淵耳朵尖都紅了,整個人像上了蒸鍋!!他不是,他沒有!!
他後悔靠這招哄清麥開心了。
清麥撸狗的手法日漸熟練,摸摸肚子,撓撓下巴,清麥的瘾上來了,還用牙齒輕輕叼住了來财的耳朵。
“嘿嘿,罰你在我心裡終身監禁!”
那種順着脊椎骨蔓延上來的酥麻感,也隻有雲淵能夠死死咬住牙關,不肯洩露一絲聲音。
清麥給他順毛:“姐姐就喜歡欺負你這種一聲不吭的倔強小狗,哼甯死不屈是吧。”
她又掂量了下,自言自語:“長大了,也變重了。”是個适合抱在懷裡的毛絨玩具了。
她一直覺得這隻小狗很通人性,“你不會是覺得昨天咬傷我心裡内疚才給我摸的吧?”
雲淵:。
清麥:“可你又不是故意傷害我的,何況我是這個主人沒有照顧好你才對。”
她最後拍拍小狗的屁股,輕輕把他放在地毯上了。
她要主動出擊,找到合适的後廚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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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在論壇裡發帖:[求助:哪裡有性格好、能幹、聽我話的人找?]
有人回複:獸人市場,包聽話,包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