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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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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

每個人的壽命都在閻王殿的生死簿上,若想改命數,就要修行至半仙境,同閻王殿搶命,從生死簿除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這些人可改不了自己的命,應長生的佛身本就未成,若是幹涉了生死會遭到天譴。”傅舟桓言語也帶着諷刺,反問蕭妩,“這麼大的動靜,連天地都出現了異像,你可見淨禅大師可有下來幫誰?”

應長生有着半步成佛的道行,就像李闵天一樣能窺到天機,若他算到了便要幹涉人間生死,那他便會引來天道的雷劫。

這場血祭是應長生默許的,蕭妩并不認同傅舟桓所言:“可他明明.......”

蕭硯将她拉倒身後,對應長生抱拳道:“是阿妩唐突了,住持勿怪。”

“可無論仙人佛祖不都是濟世度人的嗎?”蕭妩不知自己問的何錯之有,應長生修行的本就是佛道。

傅舟桓的眸色再度冷冽了幾分。

但應長生被人斥責,生氣情有可原,舜華不解傅舟桓為何也惱了,悄然至他的身側,低聲問:“你和這住持也很熟嗎?”

傅舟桓臉上的紅紋不知何時又不見了,他微微側目,搖頭答她:“不熟。”

既不熟,那他湊什麼熱鬧,别人之間的争吵,看看就好。

應長生輕撫手中的明燈,并沒看蕭硯的禮,而是恢複平靜朝湖底看去:“世人唾我棄我也好,原諒我此次之舉也罷,從明日起,我便不是住持了。”

本以為他會想辦法轉圜一下此事,結果他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不過也是了,這天下能殺應長生這般到了極境的高僧之人寥寥無幾。

試問這世上能傷這位住持的還能有誰呢?就算這些人死在了這盤龍峽,他們的親友師父等,又有幾個敢來尋仇送死?

就算殺了千百人,他也有持無恐。

但應長生就像秤的杆兒,平衡着各方勢力。

他若是不在佛陀寺了,江湖平衡也就被打亂了,到那時候就不是死這幾十人那麼簡單了。

傅千雁跟失了魂一般,而裴秋雨以為自己聽錯了,遲疑了片刻,問:“佛陀寺沒您坐鎮那怎麼行?江湖您不管了嗎?”

蕭妩抿了抿嘴,卻仍不覺得自己的質問有任何不妥。

“世人總要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生出共同認可的規則并遵守,他早已不是那個有大神通的佛僧了,肉身沒了那道化邪的佛念,不過是縷該死的幽魂。”江乏抱着雙手,嘲諷道,“别什麼都想着有人管,江湖的平衡讓江湖人想辦法,靠他做什麼?”

一縷該死的幽魂。

江乏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而面對江乏這句毫不客氣的話,應長生将頭微微垂下,沒有像反駁蕭妩般反駁江乏,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無措。

那道情緒不過瞬息,卻被舜華捕捉。

金鐘裡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傅澄也沒怎麼掙紮,這并不像此二人的作風。

“傅澄可不一般,你還是謹慎些好。”傅舟桓上前随應長生一同望向緩緩升起的湖水,提醒他。

忘心湖中水面再度上漲,鎖鍊牢牢将傅澄按在了湖底,很快淹沒至了傅澄的頭頂,透過湖水隐隐能見那些枯骨身前立着一個發着金色佛光的碑影,上面似是寫的是二三字的名字。

隔着水面傳來佛音越來越微弱,卻不像此前封印鬼面僧和蛟珠那般瘴氣深重。

“五年前我和沉蝓已經殺過他一次了,若這裡都鎮不住他,那現在的我們誰也沒辦法。”金鐘化作幾根繩子把沉伽雙手雙腳縛住,應長生拿着繩子的另一端,将他拖拽至眼前,眸色寒氣迫人,“至于司主你,傅澄究竟成了什麼,你們為何一同而來,帶回去有的是法子審。”

他最後望了一眼巨龍消失的方向:“走吧,先回去把武林大會的事了卻了。”

沉伽低着頭,如往常般沉默随應長生身後。舜華亦是無言,他們二人一開始本就是殊途之人。

落心湖之事告終,應長生提燈在前,帶着他們行于林中朝着佛陀寺正門而回。

四處飛舞着不知何處而來的螢火照亮了回寺的路,滿林子的地上灑滿了白色紙錢,有些紙錢挂在了樹上随山風飄落,每棵菩提樹前都立着一個碑。

遠處佛陀寺中,僧人們午時點的燈挂在前方,在來時,挂燈的僧人曾對舜華言說那些燈會為他們指明方向。

在蛟珠融身的那片黑暗中,舜華看到的明燈與僧人們挂的燈盞一模一樣,她問:“寺中每年武林大會都會挂燈嗎?”

“隻有今年。”應長生負手道,“那些燈,是為蛟珠而點。”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螢火在林間飛舞,這些石碑和湖底的碑影很像,那個陣或是佛陀寺死去的僧人都留在這兒得殘念而成。

佛陀寺存世頗久,死的僧人多其實并不奇怪,可石碑上的名字旁寫着墓主人的猝于時間,都是千年前的同一天。

仙盛年十二月十七日。

身處這滿山遍野的墳中,舜華蓦然升起一道悲涼之感,不由問:“這些是?”

“那一年寺裡死去的孩子們,他們無法投胎,亡魂皆留在此。”應長生眼中透着哀傷,回頭看她,“這片菩提林中,每一木便是一個人,以往瘴林中的人木亦是他們的靈魂所化,而當初我是他們的信仰,所以上面是我的臉。”

應長生撿起樹枝上的一張紙錢,一陣柔風吹來,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松,又将紙錢放出,随風而去:“他們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替我守着這一鬼一珠。”

守着鬼面僧和蛟珠的是湖底誦經封印着邪祟的枯骨們,舜華不可思議道:“湖下的枯骨其實就是這些墓主人?他們的力量居然留到了現在?”

“是啊,他們死于災禍,卻竭力結成了這個陣保住了我。”應長生的目光又從哀傷,化作寂寞悠遠起來,“我明明能救他們,可為了佛身抛棄了他們,是個沒救下摯友親朋苟且于人世的罪人。”

千百僧骨于此,舜華不敢想得多大的禍事才能讓佛陀寺在朝夕間死這麼多人。

路上偶遇幾個守株待兔之人,他們見應長生在此也不敢現身奪珠。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他們便走出了林子,外面烏泱泱站着剩下那些參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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