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蒹葭拉着沈夜熙到處跑,問這問那,有些問題堪稱愚蠢,她樂此不疲,少年面露不耐,卻沒能澆滅她的熱情。
衛夢完全無視了他們。
“喂,你怎麼看着一點兒也不興奮?”銀發的桀骜少年,穿了一身耐克運動套裝,手插着兜兜,不鹹不淡地問。
“有什麼好興奮的?”衛夢翻了個白眼。
薛采傑成績爛,但嗓子磁性,唱歌非常不錯,在歌曲串燒中壓軸,深情并茂地唱了一段《天後》,沒錯就是那個備胎神曲。
薛采傑覺得最近的衛夢變了,像是兔子的爪子變尖利了。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呢?因為那一對嗎?他看向苻、沈二人,沈雖然不是算熱情,但也頗為遷就苻蒹葭,落在别人眼裡就變成“他不過是傲嬌,其實很喜歡苻女神”的節奏。
他突然替小白兔感到不值,不就是成績好,臉臭成那樣,誰當他女朋友誰倒黴!如果當了他薛大少的女朋友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會好好罩着她,寵着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去。
又開啟腦洞模式的薛采傑,沒有意識到自己正把對方幻想成女友。
一行人走了一段路,面前出現了一個規模可觀的瀑布,空氣伴随着涼涼的水汽撲面,十分清新舒适,堪稱天然氧吧。
大家停下來休息,衛夢不開心,在角落裡種蘑菇。
薛采傑膽子大,脫了衣服就往水潭裡紮,不管别人的提醒,“小心啊,這裡水深,說不定還有水蛇,萬一出事兒可怎麼辦啊!”
衛夢心說水蛇有什麼可怕的,又不是白素貞和青青。
薛采傑的朋友陸歸也“噗通”跳下水,跟他在水裡打鬧起來,期間二人都吃了水,但沒出大事兒,嘻嘻哈哈的也就上岸了。
苻蒹葭脫了鞋子,坐在岸邊的岩石上,嫩足踢水,畫面美好,“夜熙,你給我拍張照。”沈夜熙有些不耐煩,卻也給面子地喀嚓拍了這張。學神就是學神,連拍照都比一般直男好看。苻蒹葭還算滿意,笑容燦爛。
衛夢出任務,經常要露宿荒郊野外,對于這種環境隻有惡感,它意味着風餐露宿、蚊蟲、危險、守夜、緊張、奇襲。
大家玩兒夠了,就啟程,前往山林中央的農家樂。
領隊的學生會會長林頌手裡頭捏着一張名片,寫着農家樂的電話,他打了個電話卻沒打通,心裡納罕,不過,反正棧道就一條,中途就會看到店家,也就不管電話,直接走去了。琏山是比較有名的地方,他去過好幾次了。一般農家樂是不能開在自然保護區的,但是這家人後台不錯,便在這紮了個根。除此之外,此地再無旅店。他們雖然有帳篷,但到底還是比不上屋子住着舒服,帶的食物也不夠,需要補給。
林頌萬萬沒想到,他看到的會是一派朽敗。
字迹模糊的門楣、院角的蜘蛛網、渾濁的缸水……這一切都說明這店早就荒廢多時。
“怎麼會……明明去年暑假的時候還開的好好的。”林頌喃喃自語。
立即有人抱怨了:“會長,你怎麼這麼不靠譜啊,你是讓我在這種地方住嗎?看着怪滲人,該不會鬧鬼吧?”
“你别胡說八道!吓死人了……”說話的女生一個哆嗦,抱着胳膊使勁挫,仿佛冷極了。
‘這個世界沒有鬼,你們多慮了。’衛夢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