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夢知道他的軟肋就是怕她提分手,所以經常提起,随口就說分手,當然都是開玩笑的,薛采傑明知道她是開玩笑,可每次聽到心都忍不住發顫,生怕哄不好她被分手,便不論原則的全部聽她的。
删掉照片之後,他湊到她跟前,詭笑道:“這麼喜歡小孩兒,要不,我們生一個?”
衛夢擡手給就他個巴掌,“滾犢子!要生你去生!”手勁不大,更像是打情罵俏。
不知是因為相處模式的關系,還是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動蕩”,世界對她的禁锢有所松動,她終于不再隻是唯唯諾諾的小兔子、受氣包,也能說出一些原本性格下會說的話語,比如爆粗。衛夢的五官本來就是明豔型的,卻被軟弱的性格所掩蓋,此方她神采飛揚笑罵如文章,以至于豔光四射到令人移不開眼睛。
薛采傑愣愣的,半晌,他握住女人剛扇過自己自己的柔荑,望着她真摯地道:“我是說認真。”聲音柔得一塌糊塗。
陽光下,女人呆了呆,随即揚起大大的笑容,向日葵盛放于空,草木狂生,山呼海嘯,全世界攜着新生的愛情欣欣向榮。
十二月份,他們回到了帝都。
經過這次旅行,一次性見夠祖國大好河山玩夠風土人情的衛夢,終于從失戀的夢魇中脫離,在帝都過起了平靜的富女友生活。
她有空就去榮耀之光打卡,不去時睡懶覺、逛街、宅居、戶外運動,她雖然身體素質不行,但有些不需要強控制力的運動,比如蹦極、爬山還是可以的。
随着暗戰的大爆發,薛采傑越忙了,本來新晉情侶應該每天膩在一起的,可他們卻聚少離多,旅行中的甜蜜如鏡花水月,這偶爾讓衛夢有些不安。
偶爾世界線上看到的他被亂刀砍死的畫面會把她從睡夢中驚醒,醒來後不管是什麼時辰她都會立即打電話給他。他從來不會漏接她的電話,而且每次都極力表現得氣定神閑,哪怕當時正在拼刀,這才把衛夢稍稍放心。
時光如鳥而飛,一轉眼,春去秋來,衛夢竟然以薛采傑女朋友的身份生活了一年多。
她發現和薛采傑在一起很舒服很愉快。他雖然是個大直男,但又體貼又暖,狼狗本狼的同時,還會裝奶狗賣賣萌。你能想象五大三粗的肌肉野獸,窩在身邊說“我好怕怕,感覺女鬼要從電腦裡爬出來了!”的慫樣嗎?
或許比起清傲的沈夜熙,這種接地氣的男人更适合她也說不定呢。
沈夜熙過于内斂,從來不會說甜言蜜語,仔細想來,哪怕一句“我喜歡你”也從未對她說過。她自以為是他的女朋友,但正兒八經的誓言和約定并不存在,搞不好人家隻是把她當作遠在故國的朋友呢,哦,說不定是路人。
在口花花這方面,打小混江湖的薛采傑TMD就是個人才!對女朋友,嘴巴那是甜的不要不要的,撒糖撒的旁的狗都覺得齁,可女人就是愛聽呀!每每把衛夢哄得眉開眼笑。
最重要的是,這隻說話好聽的犬還是忠犬,情話隻說給老婆聽,對他人都是橫眉豎眼滿臉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