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人還沒下山就看到一大群人往九雪寨趕,回到聽風樓之後才知道有人到報了官府,官府中的人本來不信,以為是九雪寨暗部的局等人進局,直到那人說來報信的人好像是九雪寨的雪止,這才帶着兵沖上九雪寨。
如今九雪寨裡面除了滿地的屍體就是庫房裡滿地的金銀珠寶,隻是這些東西隻會被上面的瓜分幹淨,輪不到真正在為西離出生入死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君複歡死也要把金礦的東西帶走了,她隻能把這些東西托付給在乎西離百姓的人手裡。
“走這裡”玉雲霞來都聽風樓的後院打開一個密道然後把幾人帶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面,她雖然平時是在雨花閣待客,但是她是有自己的院子,因為她自身的經曆所有總是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她這裡平時沒人來,他們幾人入了樓也沒有人察覺,玉雲霞并沒有把這次的事情告訴樓的任何人,隻是解釋有江湖中的人劫了九雪寨,放了她回來,雖說都是樓裡的姐妹但是總歸避着一些好,若是後續出了事情,也不會連累她們。
順便借着自己受傷的事情讓樓裡的姐妹幫自己買了許多名貴的藥材過來,隻是幾人看着躺在床上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君複歡焦急的不行,所有人都看着玉雲霞,在等她一個結果。
她也有些緊張,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方法救人,能不能成功不好說。隻是這些年經驗讓她在此時保持了足夠的冷靜,不複當年的無措跟慌亂。
玉雲霞看向幾人說道:“北馳姑娘留下來幫我就可以,男女有别,你們先去處理好自己的傷口,不會有事的。”
宴朝白盯着玉雲霞的眼睛看了許久才帶着蘇揚他們出了房間,側室的桌子擺放好了許多療傷的藥材,宴朝白拿起旁邊的傷藥就幫宿揚包紮,宿揚看着宴朝白滿身的傷痕跟蒼白的臉色心中有些擔憂,但是此時的他更知道他要去做的事情,等到傷口包紮好了之後他跟宴朝白說道:“不必說,事我會辦好,辦好了我就回樓裡。”
宴朝白知道,宿揚也知道,金礦的冊子要早些送出去,現在這裡有能力又知道定安王所在地方的就兩個,北馳安需要留下來幫忙救人,就要麻煩宿揚走這一趟了。
“我跟着一起去吧”雪風他看着宴朝白的情況不太好,本來他現在無處可去就想跟他們幾個去肆意樓住段時間再做打算,至于入樓的話暫時沒有想法,畢竟他這個大個人了天天跟這群少年混在一起着實尴尬,但是現在他倒是不放心這幾個少年了,還是跟過去放心一些。
“有勞了,多謝。”宴朝白跟雪風緻謝之後就又看向宿揚說道:“忠王既然派了人來,外面的人自然不必裡面少,隻怕去定安王的路上都有暗線,不找定親王,你去端雨樓找别無意。”
宿揚聽到别無意的名字倒是稍微有些驚訝,自己從未聽說過别無意跟端雨樓有關系,這件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舊識”宴朝白像是知道他要為什麼,便跟他解釋道。
“嗯。我們走吧”宿揚也沒多問,叫着雪風就打算出發。
宴朝白拉着宿揚從自己裡面的夜行衣裡面摳出一沓之前縫進去的銀票給他們,“路上用,沒用完記得帶回來,樓裡最後的身家了。”
宿揚很自然的順手接過分了一半給雪風後就塞進衣服裡面了說道:“我省着點”。
雪風見狀立即附和說道:“我也是”。
兩人走後宴朝白菜癱坐在地上的沒忍住一口鮮血吐出,然後默默地給自己上了藥就坐靠在牆那裡等着隔壁的消息。
隔壁玉雲霞跟北馳安兩人正在給君複歡施針,藥浴也準備好了,現在就等那樣東西到了,希望遠岫能順利取回來。
時間過了很久直到藥浴的水變冷了才聽到窗戶那裡傳來聲音:“拿到了”,林遠岫把盒子遞進來之後玉雲霞抱着盒子的手卻有些止不住的發抖,當年就是因為這一株花,權貴與江湖門派勾結滅了自己家滿門,還好父親好友救了自己帶了回去,可是好景不長,父親的朋友在官場遭人陷害被皇帝治罪流放,自己為了報答當年的恩情替他女兒入了這紅塵,也算是還了當年的恩情了。
隻是這花,玉雲霞看着君複歡卻是眼眶微紅自嘲的笑了下,臉上也盡是釋然的神色,自己以往隻覺得諷刺看不得這花,如今倒是希望如傳言一般能生死人,續白骨。
玉雲霞讓北馳安把枝葉泡水碾開,然後她自己把花瓣磨成粉,她把金針放到枝葉水中浸泡,然後把花瓣的粉末導入藥罐中慢慢加水直至煮開。
等到左右都準備好了之後,北馳安按照玉雲霞說的,取出金針然後用内力慢慢控制進入到君複歡身體裡對應的穴位,催動金針上的線把汁水慢慢引入進去,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拔出再喂入花瓣水就可以了。
至于結果如何就看她的造化了,這是玉雲霞出門後對宴朝白說的唯一一句話,若是此花都無用,怕是無力回天了。
宴朝白跟北馳安兩人在君複歡床邊守了她一天一夜之後她才醒過來,隻是醒來之後人還不動不了,身體跟散架了一樣。
朝白看她無事就跟說了一下現在的處境,金礦的冊子送出去,忠王的心腹也過來了,她們最近得在這裡躲着,不能給聽風樓惹麻煩。
君複歡知道他安排好了這些事情時候看着兩人忍了許久說道:“吃住人家的記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