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噴筒噴射的,就是引誘黑天王的特殊糖水。
既然知道這事,那就好辦了,我準備一招劍氣甩回去,直接把噴我的糖水甩回到魔教小兵身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凝起内力,“紫氣東來————”
淡紫色的劍氣卷起狂風,離得近的小兵被刮了個三連摔,離得遠的因為手勁不穩沒拿住竹筒,糖水灑了他一臉,直接成為了黑天王的攻擊的對象。
在鋪天蓋地的“嗡嗡”聲中,他們慌不疊的開始逃竄,但哪裡跑得過會飛的毒蜂,接二連三的被叮咬而死,待毒蜂将尾針拔出,可以看到發黑的傷口很快蔓延到四周皮膚。
我咂舌,這武俠裡的毒物也太厲害了,被刺中就必死無疑,完全不給人打血清的機會啊……
忽聽得一聲“小心後面!”
我來不及多想,握着紫雲劍反手一揮,隻聽“啊”的驚叫,我回頭,見兩個黑衣兵被我的劍氣所中,驚慌的向後跌去,且就要跌到剛剛蓦然出聲的靛藍色身影上。
原來還有埋伏!
而那人皺了下眉,反手一掌,隔空把那兩個黑衣兵打到一邊。
黑衣兵口鼻流血,當場昏死過去,手一松,脫手的竹筒被高高抛起,在自由落地的過程中,裡面的糖水在空中灑下了一道弧線。
我:“…………”
乍見故人,你猜我是驚多還是喜多?
少主盯着我,面沉如水,眼神不知是忍是怒:“你……”
其實我有一種預感……
少主發難的話還沒說完,數十隻百毒黑天王吸完附近的糖水,很快嗡嗡着撲向少主,他運功以掌風打落,眸光隐隐的怒意,又朝着草叢一瞪。
另外十名藏在草叢裡的魔教黑衣兵立馬吓得一邊哈腰一邊後退,接着丢下竹筒四散逃開。
而越來越多的百毒黑天王開始向着少主發起進攻,少主武功雖好,内力雖高,掌風挾着破石之威,但架不住密密麻麻的毒蜂四面八方的圍攻,打死了一批還有,數十掌後,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有一說一,這是個跑路的好機會。
但我實在沒辦法就這麼丢下少主跑了,也不能讓少主死在這兒。
既然宮主的戲份搶了,那就搶到底吧,這陣勢,他一個人肯定解決不了。
于是我攥緊劍柄,喊:“少主,我幫你!”
“你也配?!本少主解決了它們再來算你我的賬!”
“……”
算了,他愛怎麼罵怎麼罵,該幫的忙還是要幫的,畢竟他也沒讓我就這麼被毒蜂蟄死不是?
我揮劍上前,利索地以劍氣解決了一批百毒黑天王,少主嘴上雖然鬧着别扭,但瞥見我給他打開的退路,還是運起輕功,再次躲開毒蜂的圍堵。
少主察覺到劍法比掌法占便宜,随即折下一根樹枝,以劍氣阻攔。可再好的身手,也抵不住毒蜂們不知疲倦的狂轟濫炸。
我心裡着急,當初宮主是怎麼解決這些殺人蜂來着?
好像是火攻?
我拼命回想原劇情,似乎是少主引着百毒黑天王進了空心樹中,然後藍兔以石塊堵住了樹的上口,少主從下方樹洞迅速脫身,并以石塊堵住。
然後,宮主将火把擲向了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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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借花獻佛,用宮主曾經的良計提示少主:“少主,我們用火攻?”
那邊,少主邊打邊退,聽我這麼說,分出一絲注意力:“火攻個頭,這裡連棵枯樹都沒有,如何用火攻?少在這兒瞎支招!”
少主聲音裡怨氣滿滿,正毫不客氣的怼我,卻一不留神被一根裸露在地面的樹根絆倒。
看見黑壓壓的百毒黑天王毫不停頓沖過去,而少主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驚慌,我也懶得管紫雲劍法會不會刺激到他,當即使出一招紫氣東來,把毒蜂暫時吹到一邊去。
嗐,雖然副本大緻一樣,可因為事發地點不同,如少主所說,這裡沒有枯樹,所以宮主的妙計用不了了。
不過我情急之下,倒是想到了另一個解決辦法。
————毒蜂針對的不是人,而是粘了糖水的衣服。
百毒黑天王又一次飛過來。
我迅速收了紫雲劍,提氣幾步沖上前去,同時掌心聚了兩分内力,抓在他的肩頭,一把扯下了他的披風,丢到一邊。
果然,大部分毒蜂改了目标,僅有十餘隻毒蜂依舊盯住少主。
我一直在觀察它們的飛行路徑,看這架勢,少主身上應該還沾了糖水,于是我當機立斷,下一秒把他外袍也撕了。
在一片暴力味兒濃重的撕衣聲中,少主措手不及,被我撕扯得隻剩白色的中衣。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