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臉慢慢轉向朱無戒,臉色黑的就快淌墨:“………你還有臉提這事?!”
他一巴掌把朱無戒扇得踉跄轉圈,恨聲:“都是因為你這個蠢貨!再有下次本少主廢了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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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這樣了……
魔教的黑衣兵還在到處砸,到處翻,跟鬼子進村似的,連尿壺和瓦罐都要對着瓶口瞅瞅。
我又是汗顔又是想笑,剛抽一下肩膀,身後的宮主擡手捂住我的嘴,我回頭,宮主在昏暗處對我搖頭。
在一邊監工的少主果然罵:“你有毛病啊?去找大的遮掩物!房梁,櫃子,水缸,牌匾,看看有什麼機關按鈕!快去!”
五分鐘後,六奇閣除了更破爛了一點,魔教小兵們依然一無所獲。
手下不給力,少主抱着胳膊終于等的不耐煩,從一個忙活的團團轉的小兵腰間拔出劍,看樣子決定自食其力。
他向前走了幾步,屈指彈了下神像旁邊紅漆的柱子————聽聲音是中空的,夏天時這種柱子可以在裡面放桶冰塊消暑氣。
然後少主把柱子距地半米處捅了個對穿。
再拔|出,沒見血,少主慢悠悠的拎着劍走到另一邊,又如法炮制。
我:“……”
宮主:“……”
接着,少主開始向我們藏身的神像走過來。
“!!!”
我冷汗都下來了,心如擂鼓,這孫子太狠了!不講武德!那架勢是要把所有看似封閉的擺設都刺穿看一看。
這可不是大變活人的魔術,這劍要紮我身上那還不得終身殘廢?與其那樣真不如現在投降算了……
我大氣不敢喘,回頭緊張的看了一眼宮主
宮主呼吸滞澀,握緊了冰魄劍。
就在這一刻,遠處及時的傳來信号|彈的炸響聲,天空綻放出五顔六色的彩色煙火。
少主站住,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難道他們真的跑了?”
又一顆信号彈響起。
魔教的信号兵跑進來抱拳:“少主,朱堂主遇上了強敵!”
少主再不遲疑,道了一聲“走!”
警報解除,我額上一片冷汗。
太……太……太特麼刺激了……我感覺我剛才心髒病都要出來了……
被這麼一吓,我至少得短壽一年!
事不宜遲,宮主背起我準備迅速離開,臨走前撿了塊石頭,在柱子上寫了句風涼話。
【真的走了!不用送了!】
我看着宮主那一手練過的好字,想象少主看到留言時憋屈無比的樣子……不,宮主的嘲諷功力還是差了點,我剛剛差點快被吓尿了,這句哪夠解氣。于是我拍了拍宮主的肩膀,示意她把石頭給我。
我“刷刷刷”的又補了個表情包。
我畫了一隻斜眼的狗頭,笑容微妙。
畫完,石頭一丢,宮主趕緊背着我跑路了。
一天過去了。
發現被騙的少主開始緊追少俠和神醫不放,這讓準備帶着我跟他們會和的宮主也跟的一臉疲憊。要不是宮主從小學武,擅長忍耐,換成再溫柔的大家閨秀都要不顧修養的罵人了。
我們偷偷跟在魔教的大部隊後面,晝夜不停的跑————我和宮主交換着從小路駕馬追趕,我的屁股被馬颠的都快颠成八瓣,到現在還沒空休息,心裡憋着火,忍不住怒罵了罪魁禍首八百遍。
我的傷恢複了七七八八,隻是運氣的時候還有些痛,大概真如神醫所說,得好好休息兩天才能徹底恢複如常。
現在我們跟着少主追殺少俠的方向,一路來到了雪山地帶。
少俠臨走前的意思是魔教追到哪算哪兒,反正目标隻有一個————拖延出兩天讓我養傷,然後大家四劍合璧。
雪山麼,想想就知道,白茫茫的一片,踩在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爬個小山坡要比正常的土地費勁的多,食物匮乏,也不大好隐藏身形。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
TMD,穿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