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仙人|跳嘛,隻有在人多勢衆或者武力值高出一大截的情況下才會上演,然後達成空手套白狼的戰績。
不然,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倒吃個啞巴虧。
而很巧,我和少俠兩個人,以上兩條哪哪都不占優勢。
常言:老虎沒打着,打到小松鼠。
所以這事有風險……
但——也無所謂了!
真到那步,我也不虧。
與其到最後,少主像原著裡那樣純潔又潦草的死了,那我才虧呢……是吧?
何況我一直惦記着想什麼辦法幫他逃過一劫。畢竟等他爹最後被七劍合璧殺死,他九成九會跟我反目成仇,或者老死不相往來————到時候就徹底見不着了。
我還是很喜歡他的。
少俠開始對着屋内的擺設動腦筋,轉了一圈,然後對我道:“我就在房梁上守着,你先睡覺,他應該沒那麼快回來,但明天寅時前怎麼也能回來了,那會兒天沒亮,比較好下手,我會提前喊醒你。”
*
我一覺睡到了天亮。
揉揉眼睛,看到窗外日上三竿,我猛地反應過來,去看屋子房梁。
少俠不在。
出門一問,少主之前還真的回來了一次。
我第一個反應是貓遇害了。
我着急忙慌的打聽一番,各種旁敲側擊,這才知道,少主後半夜指揮手下布置陷阱,嫌進度慢,就吹笛子把大奔、護法、還有摸魚的少俠叫去搬石頭了。
我:“……”
所以隻能再等下個晚上。
*
話說,等七劍偷了解藥、集體撤退後,差不多就是少主領盒飯的時候了。
原著裡他是被炸死的。
當他發現被藍兔騙了,又打不過虹貓,就惱羞成怒想掀桌子徹底不玩了。他自己喊人埋出來個雷'區,結果又是功虧一篑,眼睜睜看着七劍全身而退,再被大奔一激……
所以我再次感歎少主叛逆期來得晚去的也晚,同樣的事要是三年後擱他身上,他肯定不會傻到踩雷的。到時候他和他爹聯手對抗七劍合璧加火舞旋風,結果真的未可知。
我之前倒是想過一個辦法——給他下'藥!
在他指揮手下埋雷,想要集中火力把七劍就地炸死的時候。
不僅時間掐的正好,而且我們東躲西藏的時候,也正好有機會接觸他。
雖說下藥有點不上檔次,但是它簡單粗暴又好用呀,既然身體快過腦子,那就讓身體動彈不起來,等熬過這波沖動,少主就慢慢冷靜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難度可能有點大,就算我管小神醫要了迷魂香之類的東西,但他那會兒估計已經要氣得連我一起打了,我逃命尚且來不及,怕是沒時間顧上他。
當然,後續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小boss不倒,七劍合璧加火舞旋風可能要輸。
今天也是頭秃的一天……
*
我想到了閉心丸,要不直接用閉心丸把少主給強行休眠了?
……此計似乎可行欸。
但少主又不傻,怎麼讓他把藥吃下去呢?
偷偷下在茶水裡?然後哄他喝茶?電視裡不都這麼演嗎?
我把閉心丸找出來,試探着舔了一口。
“呸,呸呸!”苦的。
我所接觸的這幫古人對味道都相當敏感,喝一口就知道是毛尖還是碧螺春已經是基本功了,甚至不誇張地說,就連是第一泡還是第二泡、泡茶的水是溪水還是泉水都能品出來。
我敢在茶水裡下藥,少主絕對剛喝進嘴就吐出來。
一個黑衣兵敲門進來,客氣地問我中午想吃點什麼。
我在他進屋前把藥丸飛快收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想了想:“給我來一盤蒸年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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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熱氣的年糕整齊的碼在白色的瓷盤裡,旁邊放着個青花瓷小罐,裝着半罐黃糖粉。
還配了個銀質的勺子。
這小兵辦事真利索,不用多吩咐,就把我需要的東西都給弄齊了。
屋裡是有油燈的,我把燈點上,撕了布條把銀勺子的柄纏幾圈,舀了一勺糖,加幾滴水,放在火苗上烤。
沒一會兒,糖粉就逐漸融化,變成了粘稠的糖漿,顔色也變得成了焦糖色。
我把勺子從火苗上拿下來,在空氣裡輕輕晃動,随着溫度漸漸冷卻,它的流動性也變差了,約摸這個溫度差不多正合适,我從衣兜裡拿出一顆閉心丸,在即将凝固的糖漿裡滾了幾圈,裹上一層厚厚的糖衣。
包裝一下,騙他是糖,好歹希望大一點。
*
晚飯時候,少俠灰頭土臉的回來了,當然,少主也回來了。
少俠找了個機會從窗子翻進屋裡,躲在了房梁上,然後我看見他藏在陰影處對我比劃了一番。随後,少主也進來了。
我……我好緊張……
那個,先吃飯吧還是……
吃完,伺候的人撤了碗筷,端了茶送上來,還讨巧地介紹了一下這是什麼什麼地方的茶,用的什麼什麼地方的泉水。
這頓飯吃的我很煎熬,茶也是,我一邊喝一邊拼命想該怎麼起話頭,漸漸的,茶壺就要見底了,少主問我要不要再來一壺。
我聽見他叫我,先吓了一跳,等聽清他問我啥後,我趕緊搖頭———再喝下去我就要跑廁所了。
這就說吧……我心一橫,張了張嘴,結果卻是他先開了口:“我已經飛鷹傳書給我父王,今晚便七劍合璧引麒麟現身,現在他老人家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他不知道你還活着,所以我先送你去個地方避一避,不然他乍一看到你,怕是要大怒……”
啊?!!!
啊這……這就要七劍合璧了?
那豈不是來不及了?!!
然後我眼睜睜看着少主揮手召來曾見過的十三太保,馬上就要吩咐他們送我走……
我頓時急了,把杯子一放,一把薅過他領子,他的臉本來已經轉向十三太保,硬是被我掰過來,然後我就當着這一院子人的面,狂風驟雨似的對他又親又啃,啧啧作響。
他的臉一下子就熱了,掙了兩下,沒太用力,所以依舊被我牢牢抓着,偶爾得了一絲喘息,就聽見他斷斷續續:“你怎麼…唔……你…院子這麼多人看着呢……”
“我喜歡你!”我嘴了他一下,“我真喜歡你!”
十三太保原本近距離傻眼中,見這架勢,彼此對視一眼,趕緊退下了。
沒一會兒,院子都空了。
我連拉帶拽,把他往屋裡拖。
我知道這事辦的不漂亮,連個前情提要都沒有,哪怕是某種顔色的小電影起碼還會先演五分鐘的公司日常、醫'患關系、上課放學或者天黑尾'随呢。
但是我來不及了!!!
進了屋,我就直奔主題,我像個餓了幾天豺狼一樣的去扯他外衣。
少主:“……”
我把他外衣随手扔在地上,落地的時候能聽見有輕微的瓶子撞擊聲。
很好,藥就在這件裡,那就不用扒他褲'子了。
‘褲'子沒動就翻臉不認人’總比‘提起褲'子翻臉不認人’要好點。
我給房梁上的某人甩過去一個眼神,不知道少俠能不能看見,但是聰明如他,肯定知道該怎麼辦。
接下來,我勇往直前,把少主往裡面推————給少俠留出偷藥的空間。
少主漸漸有些氣息不穩,在即将被我壓到床鋪上時,他摟住我轉了個身,一下子就變成了我在下面。
我被他半俯半壓的壓進被褥,幾乎動彈不得,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了他細微的摩'擦,心就有點忐忑。但咱畢竟得給少俠争取到偷藥的時間,所以我配合的任他深吻。
我們隐在黑暗中,彼此唇舌交纏,呼吸相聞。
氣息很快渾濁,我感到左右對襟被推下手肘,然後有手掌輕貼上來。
————少主被撩起了火,開始主動了……
我臉冒熱氣,有點害怕的抓住他的手腕,冷不丁看見不遠處的房梁垂下一根細細的繩子,下面綁着一個金屬小爪鈎。繩子還在一寸寸的向下,遠遠一看像一隻正在吐絲下落的蜘蛛。
“……”
隊友已經開始行動了。
我再堅持一會兒,堅持就是勝利……
因為阻攔的态度不是很堅決,所以少主越發得寸進尺,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重。
本來我被摸到就已經很難為情了,一想到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我就更羞'恥的直哆嗦。
而那邊,爪鈎勾住衣服後開始向上,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有瓶子什麼的從衣兜裡滑出來。
好在沒有。
幾秒後,衣服去房梁轉了一圈,又被吊着往下送了。
大概是速度有些快,帶起了什麼風聲,少主動作頓了下,起疑的想要扭頭往後看。
————那衣服還吊在半空中,有一半的落程!
我冷汗都要下來了,急中生智下及時叫了一聲:“好痛!”
聲音直顫,吓的。
少主當了真,力道一下子放輕了許多,還安慰似的親了親我的臉。
見他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于是爪鈎繼續往下運。
快了,快了,就差一點點了…
成功落地!
那隻手掌摸索一番後,開始往系帶處去了,我抖了一下,準備這就喊停。
我死死捂住前襟,拱肩縮背,弱弱道:“不行,不要……”
到此為止吧,少俠可是正躲在房梁上啊……
然後悲催了,少主沒當回事,他以為我在饞着他。
他不僅沒有住手,還把我翻了個身拍了一下,語氣帶了點調笑:
“以前沒發現,我們魔教都培養不出你這樣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