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有點羨慕歎道:“要是我們也會飛就好了,直接飛下懸崖,氣死宵琥那個魔頭!”
虹瑁停頓一下,“你提醒我了,”
“不如我們來一招聲東擊西,假意向峽谷突圍,消耗宵琥的人力兵力,暗中則做個大風筝,從懸崖滑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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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瑁摸了摸小七的羽毛,讓它帶領靈鴿們找傘布。
然後他帶着宮主和大奔去假意突圍,大奔大着嗓門罵罵咧咧,底氣十足,故意吸引宵琥的注意。
“你個人模狗樣的龜孫!”
“有爹生沒娘教!居然還敢打你外公!”
“你娘她眼光太差,當初這門親事你姥爺我就不同意……”
“其實你奶奶曾經是隔壁村的村花,你大奔爺爺當初跟她好過一段,可惜約她私奔她不肯,所以你大奔爺爺現在是你大奔姥爺……”
“但也說不準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左突圍,被逼回來,右突圍,被逼回來,包圍圈越來越小,且越來越逼近懸崖。
我和小神醫他們藏在樹林裡飛快砍竹子綁繩子,先搭出一個三角形,再往上面繼續填支撐杆,很快,已經越來越像風筝了————時髦點的說法叫滑翔傘骨架。
那邊,虹瑁三人再一次被少主的炸彈趕了回了,與此同時,靈鴿們七隻尖嘴攜着一塊巨大的傘布回來了。
我心裡一緊,這一段幾乎和原著走向一模一樣。
然後,命中注定一般的,
傘布在扔下的時候被風吹向魔教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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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居士主動請纓去取傘布。
取回來的時候被一個小頭領發現,一拉機關,炸\'彈炸成一片。
等居士周身浴血的跑回來,前去接應他的虹瑁和宮主扶着他,把傘布從他手中接過來時,居士已經跪着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虹瑁和宮主對視一眼,宮主看着居士的傷勢早已眼含淚花,虹瑁扭過頭,用手背一抹眼角,看向炮火的方向:“快,撤退要緊,此仇來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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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布鋪好,虹瑁背着居士,迢原背着我,大家推着橫梁以輕功飛快助跑了幾步,借着風力,風筝的傘布被吹得高高撐起來,我們齊齊淩空,飛躍懸崖。
“哈哈哈哈,這就逃出來了!”大奔笑道,轉頭看了看我,道:“莎麗,你趴人家迢原背上,也不怕把人家壓壞了,還是我來背你吧!”
我淡淡的道:“你找罵吧?”
已經飛出一段距離了,但我還是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去。
旁邊的虹瑁聽到了,想了一下,“大奔,眼下這個距離正好,你又可以好好罵宵琥一頓了。”
我:“……”
大奔嘿嘿一笑,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滿口答應道:“這個簡單!看我的!保準氣得那孫子原地跳腳!”
然後他扭頭做眺望狀,氣沉丹田,内力聚聲,一臉壞笑:
“打不着,氣老搖,氣你一身大白毛!”
“你打我呀?!!”
“你個爛心爛肺不得好死的%*@/》……”
“你他娘就是個狗閹種,有本事你過來啊,今天退一步你連卵|蛋都沒有,雜種都算不上@—@;%》……”
大奔越罵越痛快,噼裡啪啦的集合了全國各地各省的國罵,以親娘為原點,以親戚為半徑,而且越罵越來勁。先回首過去,把少主祖宗十八代都罵的哔——來哔——去,再展望未來,斷言少主這一脈斷子絕孫,有兒子也是被綠的……我聽了一會兒,趕緊伸胳膊拍他:“行了行了大奔,别罵了。”
眼瞅着少主已經被罵的族譜升天了,再下去我真怕少主被刺激得直接沖進雷區要同歸于盡。
虹瑁也在旁邊皺眉,附和道:“就是,不像話,藍荼和莎麗還在一邊呢,注意點措辭啊。”
“嘿嘿,我忘了,這兒有倆姑奶奶來着,我錯了我錯了。”大奔一手扒着橫梁,一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松了一口氣,這麼看來少主應該不會出事了,接下來隻要等到糖衣被胃酸溶解,閉心丸發揮作用就行了。
直到現在,那邊一直沒有炸響聲,這就說明他被辱罵到現在還沒被激得沖出來,我頓時覺得我以前那麼一個勁的氣他還是有用的,這忍耐度肯定鍛煉上來了。
想到這兒,我有點控制不住,輕輕笑起來。
而那邊,宮主被大奔單手作揖的憨态逗笑了,見到宮主笑,虹瑁也笑起來,對大奔附耳過去:“大奔,我教你一句,最後給宵琥傳個信……”
“少主計謀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的心咯噔一沉。
虹瑁你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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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最後聽到了爆\'破聲,應該不是幻聽。
虹瑁親自指導的那句嘲諷,成了壓折稻草的最後一隻駱駝……少主還是踩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