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忠:“不了。”
說完看向齊周:“改天帶你出去玩,整天待在家裡多無聊。”
齊周微笑點頭。
秦國忠走後趙姨奶就把信和包裹交給了紀文景,然後帶着喜寶回主屋去了。
紀文景先打開信看完,笑着撇了齊周一眼。
然後打開包裹,裡面是一個精緻的懷表。
紀文景将懷表遞到齊周面前。
齊周不明所以:“幹嘛?”
紀文景:“大哥給你的。”
“我?你大哥還知道我?”齊周驚訝。
“我和大哥經常通信。”
齊周猶豫着接過懷表。
金屬質感冰涼,表盤簡單大氣卻能看出來價值不菲。
齊周:“這怎麼好意思,我該回個什麼禮合适。”
紀文景把信重新裝好:“你要是想回禮,就回給我吧,大哥不會介意的。”
齊周乘機問道:“你們感情很好。”
紀文景坐下:“是。雖然我們隻見過五面,但從我不會寫字開始就跟他通信,我的事他都知道。”
齊周突然想到,紀文景的大哥,那不就是逐帆的曾曾祖父嗎?
既然留下了後代,說明大少爺的身體已經轉好了。
“真想見見他。”齊周不自覺說出心聲。
紀文景轉頭看向齊周:“看我就行了,我和大哥長得挺像。”
齊周敷衍笑笑。
晚上送飯的時候,齊周随意問道:“好幾天沒見到紅靈那小丫頭了,她不是最喜歡過來了嗎?”
嬌嬌布置好碗筷:“她上女校去了,晚上要做功課。”
“上學好。”看向嬌嬌:“你不能去嗎?”
嬌嬌微笑解釋:“我都多大了,沒有學校收。”
齊周:“也是,我知道你們現在想上學很不容易。”
嬌嬌擺好後站在一邊,語氣溫柔:“我現在能學着識字是先生好心,已經很滿足了。”
齊周:“小事。”
見少爺已經落座,嬌嬌就提着食盒走了。
吃飯的時候齊周異常安靜。
紀文景看齊周有心事的樣子,關心道:“想什麼呢?”
齊周:“我在想,要是我以後能開個女子學堂就好了,讓女孩們都去上學。”
紀文景:“沒問題,我給你投資。”
齊周順杆爬:“那我聘你當教導主任。”
“為什麼不是校長?”
“我是校長!”
“好吧好吧,齊校長。”
初夏的天變長了,吃完晚飯天還亮着。
齊周最近喜歡飯後坐在廊下乘涼,搖着扇子好不惬意。
就是蚊子煩人……
“文嬸,要不再點一盤蚊香,我不信熏不死它們!”齊周抓着脖子恨恨道。
紀文景看着齊周抓紅的皮膚有些心疼。
“睡覺時有嗎?”
齊周:“文嬸每天提前幫我關好門窗點蚊香,睡覺時就沒了。”
紀文景放下心。
文嬸在旁邊多點了一支香,齊周又抹了藥,這才舒服。
“周周,為什麼蚊子喜歡咬你?”喜寶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因為我的血甜呀。”齊周學喜寶可愛的語氣。
喜寶若有所思,在自己身上找起來,最後指着手臂上的包:“蚊子也咬我了,是不是我的血也甜?”
“我嘗嘗。”
齊周抓過喜寶的手臂,湊近假裝聞,然後一口咬上去。
“啊——周周咬我!”
“不甜不甜,你的血不甜。”齊周裝作嫌棄的樣子。
喜寶不服:“我嘗你的,我嘗你的——”
“不要不要……”
兩人玩鬧起來,齊周乘機撓喜寶癢癢,把喜寶逗得笑個不停。
玩了一會兒齊周停下來。
“不鬧了,好熱。”
嬌嬌停下筆,擦擦手心的汗:“這會兒悶熱得很,要下雨了吧。”
半夜果然下起雨來。
第二天雨依然沒有停的意思,但該來的客人不會因為下雨就不來了。
主屋來人叫紀文景過去。
甯老爺帶甯緒小姐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