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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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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崇光依舊不肯罷休,式谷隻好又是作揖賠罪道:

“師叔恕罪,如今大封破損,眼見着生靈塗炭,仙師們為着這事兒不停上天入地,想要找到制止破損的辦法。實在不值得為了劣徒小事去麻煩仙尊。

管教師弟這事兒,我這當師兄的,責無旁貸,回去定然好好教訓式溪,還望師叔息怒。”

式谷好歹是不周這一代的首徒,擔着不周山的傳承,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肯如此做低服小,倒是讓崇光消氣不少。

他轉頭看看式溪,見式溪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樣子,頓時氣得又哼哼起來:“你但凡有你師兄半點明理,又何至于此。”

說罷拂袖而去。

式溪氣得又要發作,被式谷一把拉住:“好了,式溪!這麼多年,你也該玩兒夠了,還不快跟我回璿樞峰。”

式溪甩開師兄,賭氣蹲在一邊:“我不回去。”

式谷擺出師兄的架子,正色道:“你貪玩兒我就不說你了,如今怎麼惹到玄天台頭上去了。回頭要是讓師長們知道了,我可護不住你!”

式谷袍袖一甩,背對式溪而立。

式溪自知理虧,站起身來拉拉師兄的衣袖,“我也不是故意要惹他的,實在是事出有因。”

式谷态度軟下來道:“而今你也玩兒了幾年了,該回去了。回頭你師尊若是出關,知你躲懶,不好好練功,才有你好果子吃。”

“師尊什麼時候出過關,師兄你盡吓唬我。”式溪嘟囔道,他如今卧底莽蒼山,還沒有出個結果,燕千峰的冤屈也沒有洗刷,哪裡肯就此回山。

“這也難說,今時不同往日,為着兩儀彌綸大封的事情,不周上下早就忙成一團了,正是缺人的時候。若是明光師叔能出關,師長們定然能松口氣。”

“哪裡需要勞動我師尊,破口在哪裡,我去看看。”式溪有些沖動地撸撸袖子。

誰料一向慣着他的式谷卻勃然變色,他斥道:“你去幹嘛?衆位仙尊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别去添亂。乖乖回璿樞峰是正經的。”

式溪哪裡肯聽話回去,他岔開話題:“師兄,補大封的事兒,也不隻是我們不周的責任吧,天庭怎麼說。”

“天庭的态度比較暧昧,就派人來看了看,似乎想要置身事外,可是這大封撐起了天地,大封一但毀了,誰又能逃得了?”式谷搖搖頭。

*

崇光在另一個房間批閱公文,聽到門外腳步聲響起,他頭也沒擡便問道:“他們師兄弟二人如何說?”

崇光話音剛落,門口便進來了一個妖靈,正是聽完壁角回來的秋官掾吏啼鴉。

她一身玄色束腰長裾,裙裾的下擺極闊,走起路來仿佛倒垂的牽牛花。

啼鴉疾步行至案前,斂衽一禮道:“式溪将燕大司馬的事情告訴了式谷真人,說服了式谷幫他遮掩,他好繼續留下來做生間。”

崇光放下公文站起身來,背着手,若有所思地走了幾步,方開口道:

“你說這個式溪,玩心一起便不顧山規森嚴,偷跑下山。跑就跑了,竟還同個女妖厮混在一起,清規戒律在他那裡就是個屁。如今又為了個不距道的走狗,公然違逆上峰。

仙師的話他不聽,玄元律他不管,天、地、君、親、師,竟沒有一個在他眼裡,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框住他?”

啼鴉修行千年,在她的眼裡式溪不過是個孩子,當下隻溫聲道:

“式溪真人是有些任性妄為,他畢竟是不周璿樞的唯一弟子,驕縱些也是正常的,将來總會懂事的。”

崇光搖搖頭,沉聲道:“我隻怕這式溪是下一個畢則新。”

啼鴉聞言纖眉一挑,正色道:“大司寇慎言,式溪真人并無反迹。”

“畢則新反叛之前,又有誰看出他會反叛呢?”崇光走回案前。

“大司寇若如此說,人人都有嫌疑了,”啼鴉也跟着走到案前,随手收拾起案上雜亂的公文,“我啼鴉說不定也會反叛。”

“他如何能同你比?”崇光脫口而出,他看向啼鴉,嗔道,“你何必說出這自輕自賤的話來,你為玄天台立下多少功勞,你的忠誠難道我不知道嗎?”

他這一番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反倒勾起了啼鴉心中許多酸楚。

她為玄天台服役多年,的确是功勳卓著,可無奈玄天台中妖靈地位最低,崇光再信重她,她也隻能做個掾吏。

崇光沒留意啼鴉的神色,繼續道:“不是我捕風捉影,他二人言行實在有太多相似之處。”

“願聞其詳。”啼鴉很快收起了自怨自憐的心情。

崇光伸出一根手指:“這第一樁,兩人都對玄天台的政令不滿,口口聲聲說什麼不公平。”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樁,他們倆都對嫌犯動了真情,在正邪之間搖擺不定。你看他們像不像?”

啼鴉肅然道:“大司寇,從我踏入秋官府衙的那一天起,你就教導我,不能憑臆測給人定罪,如今你自己反倒忘了嗎?”

“此事并非無迹可尋,式溪言行實在經不起推敲。他對那莽蒼山君數次拼死救護,那是生間應該做的嗎?可見他根本敵我不分。

再說了,那龍妖唐雩,如今也同不距道混在一起。一個情投意合的眷侶、一個生死與共的兄弟,你說能不能動搖他的立場?”

啼鴉不願輕易猜忌,她凜然道:“若要如此論,咱們這邊有撫養他長大的師門,有賞識教導他的燕大司馬。難道不能堅定他的道心?”

崇光的目光如冰寒淩冽,“可師門從來沒有管過他,隻把他獨自一個丢在璿樞峰自生自滅,至于千峰......他已經死了。”

“可是式溪真人不是催着咱們去抓石山君嗎?足見他的立場。”

崇光冷笑:“誰知道事到臨頭,他是不是真的肯動手?莽蒼、水族,現下都同不距道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若是式溪也投了不距道,那可真是蒼生不幸。”

大司寇崇光從來沒有介意式溪對他的無禮,他在乎的是已現端倪的禍根。一個反叛的畢則新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前車之鑒,讓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啼鴉沉思片刻,鄭重道:

“大司寇,卑職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一則,式溪如今并無反意,我們不能憑借一個推測便給他定罪;二則,即便是要定罪,以他的修為之高,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

大司寇如果不放心,不如試他一試,若他能通過便罷,若是不能,我們也要拿着他切實的罪狀,才好集合不周玄天的力量去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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