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大人!”參差不齊的歡呼響徹介樂城。
謝在溪擡頭,消失一夜的白绾绾出現在介樂城上空。
她的周身閃耀着謝在溪從未見過的刺眼光芒,謝在溪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她連忙使喚紙人帶着自己接近白绾绾。
“你要做什麼!”
謝在溪想要抓住白绾绾,卻被她身上的光芒刺痛。
“我……我要救他們!”
“你瘋了嗎?這裡不過是你的道場,你建立這裡的目的是證道,而不是去死!”
“不……這就是我心中的道。”
白绾绾的身影在刺眼的光芒中越來越模糊,然後消失……
這些光芒分成小份落到介樂城的各個角落,變成一種植物破土而出,它以極快的速度生長着。
“不……”
紙人用最後的力量将謝在溪放到地上,然後消失。
它們的存在依賴于白绾绾,現在白绾绾消失,它們自然也會消失。
城民們瘋狂從房内湧出,抓起白绾绾化作的植物就往嘴裡塞,隻有謝在溪周圍留下一片空地。
謝在溪不明白,為什麼白绾绾會選擇到這一步。
她真的好傻,明明可以先控制住疫病,然後她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在前期幫忙救助病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不是自認為無救就傻傻犧牲自己。
鹿門山,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培養了一個這麼傻的弟子?
“城主大人……”
謝在溪回頭,有從癫狂狀态中恢複的城民期盼地看着自己。
“我不是你們的城主,從此以後,你們靠着自己過活吧。”
謝在溪提起自己來時帶着的包裹,頭也不回地離去。
介樂城已經沒有能夠留住她的了,她要去尋求過去。
……
謝在溪被異族提起,關進籠子,他們說着她不懂的語言。
可惡,因為一時的獵奇心理斷送了自己!
謝在溪離開介樂城後就随意遊走,介樂城的人念着她的好,為她立碑,謝在溪因此聲名遠揚,一路上得到了很多優待。
要用錢時,她就将名聲變現,寫點什麼東西換錢,輕松養活自己。
但是到了南伊,這裡是異族的天下,謝在溪以往受到的優待不複存在。
不過謝在溪本就是追尋着一些神秘傳聞摸到南伊,被異族抓起來關起籠子倒也不冤。
關鍵是,她逍遙自在的一生難道要在這裡結束嗎?
這些異族可不會管自己是什麼名士。
謝在溪抱緊自己蜷縮在一起,南伊本就水多,她還被關進底下全是水的地牢裡,謝在溪懷疑經過這一晚她就會生病。
可惡,她從未如此狼狽過!這些野蠻的異族,憑什麼留在大夏境内!
謝在溪默默在心裡詛咒這些異族,她身處的籠子突然被拉起,謝在溪吓了一跳,縮得更厲害了。
萬一這些神秘的家夥也懂一些秘法,發現自己在詛咒他們,自己豈不是就完蛋了?
畢竟她是練過的,她的詛咒真的有效。
這些長得黑瘦的異族将籠子擡起,謝在溪被乍然印入眼簾的光刺地閉上眼睛。
這些野蠻的家夥出乎意料地搬籠子還挺穩,待他們放下籠子謝在溪試探性地将眼睛睜開一條縫,險些被閃瞎。
這些生活在海邊的家夥,将所有稍有點閃的東西都堆在這間房間了吧?
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反射出五彩的光芒,最中心的那個人影最甚,要閃成一道光了。
謝在溪用雙手捂住雙眼,為了眼睛的健康,她還是做一個瞎子吧。
如此華貴的房間,自己面前這個人在異族的身份不會低,她要見自己,自己的安全應該暫時得到了保障。
視覺沒了,謝在溪的其它四感更加強烈,她聞到了一股奇特但十分熟悉的香味。
這股味道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簡直就像是……幼兒時期的襁褓。
謝在溪下意識想要追尋更多,但是她的大腦因為無方向的求索産生刺痛。
被閃得酸澀的雙眼因為這突然的刺激直接流出了眼淚,謝在溪的手摸到濕潤才反應過來她哭了。
救命,好丢人,她還想故弄玄虛假扮名士的。
謝在溪聽到籠子被打開的聲音,熟悉的香氣愈加濃烈,将她整個人團團包裹。
“我不在,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