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熹敬見此也隻是失笑,沒多做糾纏,悄聲起身,穿戴好後出了房。
昨日弄的傷雖還會有些隐隐作痛,但良熹敬卻覺得沒什麼,面上的笑也是遮掩不住的······
東草自昨夜起就沒敢靠近書房,但卻早早的在外院守着了。
“大人。”看到良熹敬出來,他歡喜地上前了幾步,可他卻是在看見大人的神情後有片刻的愣神。
他家大人這是怎麼了?為何瞧着那般歡喜?
“何事?”
“大人,您手上的傷,還是叫大夫看看吧。”東草心底雖有疑,但也沒怎麼表露出來,畢竟還是大人的安危要緊些。
“嗯。”
良熹敬這回倒是沒拒絕,隻是又吩咐了一句。
“去找個女大夫來。”
“啊?男大夫不成嗎?”
東草感到奇怪,平日裡也沒見大人要過女大夫啊。
“叫你去你就去,問那般多幹嘛?”
雖是數落,但語氣也比以往溫柔多了,東草聽的有些詫異,點頭應下的同時他還在感歎,大人今日心情是真好。
······
蘇徹玉見良熹敬走了,倏地起了身。
“嘶~”
但起身太快,她難免痛呼一聲。
實際在她被良熹敬摟的喘不過氣的時候,她就醒了,之後她在心底将罵良熹敬罵了個底朝天,最後實在看不得良熹敬睡的舒服,便将他推搡醒了。
她有些嫌惡地擦了擦自己的唇,後痛斥良熹敬是個不知檢點,三心二意的。
與萬禾有瓜葛還與她弄成這副局面,真是不值得托付。
但一想到昨夜他那樣子,蘇徹玉感到羞臊的同時,又覺得世人都被良熹敬騙的好慘。
他那個樣子分明就不像快死的,虧她之前還可憐他!
她恨極了,但又沒辦法找他說理,隻能自己将氣咽下,不過好在她将良熹敬的令牌拿來了。
那是她昨夜進書房找他時看見的,本來是想拿了就走,但是看良熹敬那不好受的樣子,她便起了恻隐之心,沒成想竟是害了她自己。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了······
蘇徹玉從枕頭底下拿出令牌,打算立馬走人,免得良熹敬等會回來了。
她想,有了這令牌,就算沒有良熹敬的首肯,門外的守衛應該也會放她走的。
再待下去,也不知道良熹敬那家夥會對她做出什麼來?
忍痛起身要将地上的衣服穿上,但她在看清衣服樣貌時,又是痛罵了一句。
這衣服都破成這樣了,還怎麼能穿?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蘇徹玉心底氣怨,但她又不能就這般走出去,索性就拿了良熹敬還留在此處的外袍,随意裹了裹,然後跑到偏院去了。
不過好在偏院冷清,一路上也沒什麼人撞見她,勉強能讓她的清白尚存。
飛快尋了件不顯眼的衣裳換上,蘇徹玉洗了把臉後,就打算開溜。
但好巧不巧的,姜葉這時竟是推門進來了。
她看見蘇徹玉還在房中,倒是詫異了一番。
“姑娘不是走了嗎?”
怎麼現在還在此處?
蘇徹玉擺了擺手,覺得此事還是不提為妙。
“我現在就要走了。”說完,她就踏出了門,但心底還是有氣,她在走前還是轉頭同姜葉道:“我們被良熹敬那混蛋騙的太慘了,他那身體哪是有問題的?我看他是心黑嘴毒,把我們都耍的團團轉。”
話畢,蘇徹玉也不做逗留,直直的出了門去。
眼下她真是恨死良熹敬了,明明要麼他将香滅了,要麼帶她出去,這兩種選擇都不會造成這種無法挽回的局面,現在倒好,這生米煮成熟飯了她都沒處喊冤去!
她又在心底将良熹敬罵了幾個來回,直至到了府門才停下。
她看着那兩個守衛,鎮定了片刻,在心底編排好一番說辭。
“大人派我出門采買,這是令牌······”
蘇徹玉将令牌拿出給守衛的看。
守衛們識得蘇徹玉,也知大人待她特殊,隻是難免狐疑,大人為何叫她出去前去,不叫旁人。
不過見她令牌在手,想來确也是大人吩咐過,他們也就沒說什麼。
“姑娘慢走。”
他們也不想多生事端。
蘇徹玉被他們的客氣吓的一怔,但她也沒功夫思量這些,隻是故作平靜地走出府門。
但她也才剛走出兩步,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