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年在老遠便聽到了這處的争鬧,可待他來時,好似已經有點為時已晚了。
他下馬後,看着倒坐在地的女子,心中湧起一陣難言之感。
她面上殘有血迹,也不知是不是受傷所至,她的身子在抖,周期年覺得,她應當是被吓到了。
他府身向前,柔聲道:“姑娘莫怕,眼下已然安全了······”
他安撫着她,直至她的呼吸恢複平穩。
“姑娘可否告訴在下,這四下的賊人都是遭何人所殺嗎?”
他起身探查了一番,可除了一個被吓暈過去的男子,和一位不醒的女子外,這四下也隻剩蘇徹玉一人了。
他想她會知道。
可蘇徹玉卻是搖了搖頭,過了半晌才道:“我看不清,那人殺了人後便走了。”
“原是這樣······”
周期年沒瞧見那人,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過多說些什麼,他将蘇徹玉扶起,其後将鬥篷給她披上。
“入秋了,這夜裡冷,姑娘若不嫌棄就先披着吧。”
蘇徹玉點了點頭,并未拒絕。
“将軍!将軍!”
周期年的手下趕到,他們才解決了遇上的山賊,眼下正前來複命。
“将軍,這是······”洪柳瞧着這一地的屍身,隻道是周期年的手筆,抱拳贊道:“将軍果然武藝高強,小的佩服······”
“這不是我處置的。”他解釋一句,随即将目光轉向那三人,“人命要緊,快先救治了。”
洪柳聞言也不再耽擱,帶了手下幾個,匆匆前去救人。
“将軍,這個姑娘該怎麼辦?”
洪柳在将那兩位扶上馬後,卻是不知該如何安置蘇徹玉了。
這兩人要趕忙送去瞧大夫,但蘇徹玉好生站着,瞧着不像有事,況且她還披着将軍的鬥篷。
這讓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姑娘,随他們一同入城吧,城外不大安全。”周期年上前與蘇徹玉說着,但她好不容易才出了城,怎麼可能就這般輕易的回去。
“不,我不能回去。”
她拒絕的幹脆,好似怕說慢了一步,周期年就替她決定了去了。
周期年聽她這般說,詫異了一瞬,但也沒再勸,隻是讓洪柳帶人先走,待安置好他們了,再來尋他。
“那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今夜就随我一同走吧,我不會将此事傳揚出去的。”
他悄聲同蘇徹玉說着,好似這是二人的秘密一般。
蘇徹玉瞧着他,移不開眼,也不忍心拒絕,就這般硬生生地點了點頭。
“那好,姑娘就随我走吧。”
周期年瞧出了蘇徹玉應該是與剛剛那兩位沒什麼幹系,不然也不會處在這不願走,不過他也沒多問什麼。
“姑娘會騎馬嗎?”
不跨山就要繞遠才可離開此處,所以騎馬是最好的選擇。
周期年不可能将蘇徹玉放在這不管,索性就問她會不會騎馬。
她當然是會的,但莫名的聲音就啞在嘴邊開不了口了。
周期年瞧她不說話,就當她是不會,便問道:“那姑娘可介意同我共乘一馬?”
蘇徹玉聽着一愣,半晌沒反應過來。
而周期年瞧她這般反應,也是自覺唐突,忙聲說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