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晉懷萬萬沒有想到,皇上賜了個婚,他的人生道路就必須得發生改變。
他在威嚴的父親面前掙紮:“爹,我今天跟趙赫他們約好了……”
啪——
岑琴又是重重的拍桌子,“老子剛才跟你說的話你都聽哪兒去了?”
氣得老臣相怒喊管家岑福,吩咐道:“從今日……不,從現在從此刻開始,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他要是敢踏出府門半步,你無須通報,直接讓人把他雙腿打斷。”
福伯:“……”什麼鬼?
岑晉懷……看來我爹真不打算要我了,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還有。”岑琴又說:“立刻吩咐下去,從現在從此刻起,任何人來找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一律不允許踏進府門半步。否則不必禀報,把他的雙腿給我打斷。聽明白了嗎?”
岑晉懷無奈攤手:“爹,打我幹嘛,我還能控制……”
“閉嘴!”
岑琴喝了一聲,又冷哼一聲,一邊歎氣搖頭一邊将幽怨的目光收回來,然後失望透頂的走了。
岑晉懷望着父母離開的背影,背着雙手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然後帶着令榮回房。
“剛才我臣相老爹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親自去給趙赫傳話,把我爹說的話轉告他,然後……不行。我爹說的話太不文雅。你就這麼跟趙赫說,從今日起,我要在家學習禦|妻之術。等成親時再請他們喝酒。”
令榮震驚不前……什麼禦|妻之術?
不到午時,内務府拿着白元裳的生辰八字來到臣相府。岑琴還有點不敢相信,不是聽說了白司長對這件事情意見很大麼?竟如此爽快的給了庚貼?
雙方的庚帖做了交換,八字竟十分相合,大吉大利之命。後邊的事兒就該是下聘和定婚期了。不過考慮到白司長仍病不起,定婚期的事便等白司長身體恢複再協商。
内務府的人還告訴岑琴,因白司長卧床,什麼庚帖啊八字書都是白四小姐自行一手操辦。
岑琴和夫人心裡頓時又是一陣愧疚。
“老爺,白四小姐也不容易。關于聘禮必須是最高規格,方才顯得我們心誠和對白四小姐的重視。”
岑琴同意夫人的提議。也不耽誤,立刻将管家叫來,查庫房,選聘禮。不夠的,再去府外找。
臣相府熱熱鬧鬧,可總司長府卻略顯陰沉,十分安靜。
白均一直睡到午時将盡方才醒來。看到白元裳在身邊,有些驚訝,更多的是安慰。
“你怎麼沒回莊子去?京都城中魚龍混雜,上流社會不好應酬。你回莊子……”
“爹。那天我拿了地契離開這兒時,我就說過,若爹需要女兒盡孝。女兒自當盡心盡力。這一次為了女兒的事,爹都這樣了,我哪能回莊子。”
她咐府月彩去端吃的和藥,将父親扶坐在床頭。睡了這長長的一覺,白均感覺身體好了許多。燒都退了,頭也不沉了。
一邊喝着粥,白均突然問道:“你姨娘呢?怎麼不見人?”
白元裳低頭晾藥:“早上舅舅派人傳話,說家裡有事兒讓過去一趟。估摸着也快回來了。”
白均皺了眉,明顯不太高興。
“我跟她說過多少次,娘家的事少挨和。就不該是她插手的事。”
“爹,不生氣。姨娘該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