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虞擡眼,驚訝的望着蘇木:“什麼陪奴婢?”
“我想好了,以後每晚我都過來陪你。”
蘇木站起身亦坐到床上,将沈虞摟到懷裡,像哄個孩子般的拍着她:
“我不能再扔你一人在下廂房,我不放心。以後每晚夜黑我便過來,你那窗戶正好對着外院的牆,我看挺好,你就把窗戶給我留好就行。”
沈虞驚的半坐起身來,扭過頭認真的看着蘇木:
“這怎麼能行,這要讓老爺夫人知道了,那還不把奴婢逐出府去?”
沈虞用帕子擦了擦鼻子,繼續說道:“更何況,奴婢也沒别處可去了,在這有你,有玉靈,還有三公子,奴婢還能掙銀子,已經知足。奴婢不想冒險。”
“那怎麼辦?你一人住在下廂房,我不放心。”蘇木伸手也擦了擦沈虞的鼻子。
沈虞又縮回到蘇木的懷裡,柔柔的說:“沒事,二公子不敢再來了。今日你揍了他,他都不敢出聲,想必亦是怕老爺、夫人還有二夫人知道,他膽小,應該不會再造次了。何況,這不是還有你嘛,奴婢隻要能留在蘇府......便可。”
沈虞說的亦有道理,如果被發現了,沈虞或會被逐出府去,那更得不償失。蘇木輕拍着沈虞,就想一直這樣抱着,再也不分開。
“你放心,他再也不敢來你這了。”
蘇木想着找機會再去警告蘇風一次,任他不敢再來造次,他要讓他知道,沈虞是他的人,若是再來招惹,那便是與他過不去了。
蘇木又想起那日與蘇景之對話,雖然他們不能再通房了,但是他依然會陪着沈虞,讓她變得更好。
“虞兒,往後,你就努力賺銀子,銀子多了,便沒人敢欺負你了。對了,你叫玉靈跟我說,以後要将銀子兌換成金子是嗎?回頭我去跟三哥說。”
“嗯,銀子太重了,拿取不便。你今日過來,就是想跟奴婢說這個對嗎?”
沈虞又往蘇木的手臂上靠了靠,好能看見蘇木的臉。
“對,主要是......還是找個借口過來看你。”蘇木抿嘴害羞,“不知怎的,我們雖然分開了,但在我心裡,我們沒有分開。”
“嗯。”沈虞輕輕的應着。
就這樣,蘇木抱着沈虞在床上坐了一下午,直到日落西山,快到晚膳時間,沈虞慌忙坐起:
“你該走了,一會兒要用晚膳了,雖說奴婢這屋偏僻,不常有人來,但你還是趕緊走吧。免得一會兒人多瞧見,又要說什麼了。”
“好,往後若有事,你随時可來後院找我,或找石頭也行,答應我,别一個人扛,好嗎?”
蘇木溫柔的對沈虞說着,邊站起了身,幫沈虞整了整衣領,想到剛才之事,滿眼心疼。
“嗯,去吧。”
蘇木走後,沈虞将今日發生之事細細回想了一遍,有害怕亦有寬慰。往後的銀子還是直接去“蘇飾”自取吧,然後直接去金滿堂存上,最好帶上石頭或玉靈一起,如今外面亂,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至于蘇木,沈虞心想:兩人就先這樣吧,反正他大婚後也是要分開,不過是時間提前了罷了。至少她還能呆在蘇府,繼續掙銀子,這樣也好,若是等那周氏入門後再被遣走,怕還不一定能留在蘇府,很有可能會直接逐出府去,如今這樣,算是提前過渡了,周氏嫁進來,也不好再說什麼。
想到這裡,沈虞将心放下,收拾收拾洗了把臉,換了身素淨的衣裳去了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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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蘇木早早侯在飯間,就等那蘇風的到來。
“哎喲!二哥,你這是咋的了?這臉腫成這樣?”蘇景瞧着不對。
“我揍的!他又去賭了,拿着我給的那三十金。”
蘇木接話,他想給蘇風一個教訓,在所有人面前毫不掩飾、明晃晃的警告。
何況,蘇風也确實是還在偷偷的賭,一次石頭上街辦事回來瞧見他又進了那賭坊。
“木兒!你太放肆了!哥哥豈能是你揍的。你哥再不好,那他也是你哥。”
蘇母自知自己不該再護着蘇風,但是還是沒忍住說了出口,畢竟千錯萬錯,那也不能由弟弟來上拳頭的道理。
“沒忍住。”蘇木翻了翻眼,别過頭去壓着胸中的怒氣。
他不能說是因為沈虞,不然又要将沈虞推上風口浪尖,又要落個兩兄弟為了一個女子打架的口舌。而且,蘇風那邊也不希望他說,爹爹母親知道了最多就是失望與責罵,要是二嫂知道了,那可就要剝了蘇風的皮了。
“是啊,母親,他竟然動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