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奴婢這就回去趕緊設計新的冬服,奴婢要好好研究研究,定叫這城裡的太太小姐們喜歡!”
沈虞一下子幹勁十足,金子就是她的動力。
玉靈滿心歡喜,壞壞的湊到蘇景的跟前,小聲問道:“那三公子,想必您......月進千金不止吧?嘿嘿。”
“玉靈!”沈虞假裝拍打她:“别不懂事,莫瞎打聽。賺多少那都是三公子的本事。你要想賺錢,你也拿出本事來!喏!下次你來給我打下手,我也給你計傭。”
“别别别,虞姐姐,你可高擡我了,我最多也就給你沏沏茶、捶捶背什麼的,我還是躺着做你的好妹妹分銀子吧。你不都說了嘛!你的就是我的,咱倆都有份,那我還努力個啥的,何況我也沒那本事努力。嘿嘿!”
蘇景都被玉靈給逗笑了:“哈哈!還是玉靈腦子好使,啥也不用幹就能掙銀子。我到是不止月進千金,可是你們别忘了,我還得上交府裡一半哩!玉靈,說不定你的月錢還是我掙來的呢!”
“那是那是,那奴婢祝三公子日進鬥金,黃金萬兩。”說着玉靈學着樣朝蘇景拱了拱手。
沈虞和玉靈愉快的走出了“蘇飾”,帶着店裡的夥計,去了金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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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蘇老将軍和蘇母是越來越着急了,中秋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周氏都還未歸,按說他們該上周府去問問了。
蘇母:“老爺,你說說,咱這小孫子都落了,那周氏怎麼還不回來,這叫什麼事啊。”
蘇老将軍:“你慌什麼,咱木兒不是還沒回來嘛!”
蘇母:“莫不是......他們是在等木兒的凱旋?若是平不了冀城的亂,是不是他們就瞧不上咱蘇家了?”
蘇老将軍:“再給蕭延去封信,看看現在是怎麼個情況了。我們還要不要等,讓他給我們個信。等到信了,我們再去周府問問情況不遲。”
蘇母:“那也隻能這樣了。冀城那邊怎麼這麼難搞啊!唉。”
這一個月就沒一件事順心,剛失了小孫子的蘇母,想盼點好的消息都沒有,孫子沒了,冀城拿不下,周氏又不回。真是頭疼。
冀城。
蘇雲和蘇木在府中挑燈密研,終于定好了對策。
再不主動出擊,這麼拖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軍中這麼多張口等着吃飯,朝廷亦不會無休止的輸送糧草和軍饷,再拖下去,拖的是銀子,拖的是朝廷對他們的信任。
二人計劃,各帶八千兵馬,兵分兩路,由蘇雲做誘,佯擊,先戰他個一日,引戰況焦灼,逐漸吸流匪主力聚集,待子時趁黑,再由蘇木領八千兵馬包抄,城中由冀城尚将軍留守,隻留一千精兵。想那流匪應該不會猜到會有另外的八千兵馬出擊,此時雖城中薄弱,但已被包抄的他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難成氣候。
“大哥,還是由我去做誘吧。戰守一日,不是易事。家中嫂嫂侄兒還在家中等着你呢。”
蘇木不忍大哥領這最苦的差事,他還有妻兒要顧,蘇木自告奮勇由自己去拖住流匪。
“不行,你是弟弟,你得聽我的。爹爹還盼着你光宗耀祖呢!我這已然如此了,若我戰死,你便多生幾個!”
蘇雲定是不會答應。
三日後,原定出擊。
卯初,蘇木悄然出城,領着兵馬直接向那匪窩沖去,旁邊内着黑衣的正是石頭。蘇雲一驚,自己铠甲未披,沖上城頭,隻見蘇木已在馬上飛奔,高舉利刃,後方戰馬蹄飛,千軍怒吼,揚起的大片塵土,瞬間将蘇木淹沒在蘇雲的視野當中。蘇雲怒拍大腿:“哎!這個四弟!”
蘇雲速喚五名密探至前,命:分五路查探前方軍情,時時來報戰況。
蘇木果真戰了一日一夜,從馬上戰到了馬下,從白衣戰到了紅衣,石頭貼身揮劍,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沾染了一身,二人的銀色铠甲上血水四濺,流匪頭目已斬,卻仍有衆多四處流竄過來的流匪舉着刀劍亂砍,蘇木焦急的等待着子時的到來。
濃重的黑夜中,忽見火把,震天響地的鑼鼓聲響起,似有千軍萬馬向此處奔來,蘇木擡頭望去,烏壓壓的一片好似排山倒海。流匪大驚,愣住的愣住,繳械的繳械,更多的是趁着夜色開始四處流竄,石頭顧不得許多,隻幹望着他們從身邊跑過,此時,他仍不忘寸步不離蘇木的使命。
又過了一個時辰,蘇雲才将這場戰收尾。
流匪潰敗,大數已滅,但亦有不少趁黑逃跑之人。
總之,終是可以向朝廷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