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沖着去了後院,将此信交予蘇木。
蘇木一看,果真是個狠心的女子,果真眼裡隻有金子,不行,他要去找她,問個清楚:你到底是愛錢還是愛他。
可是,他好像失去了問她的資格。
“石頭!”蘇木狠狠喊道:“去軍營!一個一個給我問!到底是誰搶了沈氏布莊,是誰殺了虞兒的父親!我一定要查清楚!”
“是!”
作為蘇家軍,不可能有人幹出此等事,若是有,那必是軍法處置。
蘇木帶軍,向來軍紀嚴明,更何況,這殺的搶的,還是沈虞的父親,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算了。
從這日起,蘇木和石頭日日在軍營審問,直到精疲力盡,亦未問出結果。
“這劉二,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說是蘇家軍殺了沈父?難道就是為了诓騙虞兒回雍城?我看他就一直對虞兒沒安好心。”
蘇木越想越不對,石頭在旁附和:
“對!我們蘇家軍斷不可能做此事,要做亦是那叛軍做的。這不是給我們潑了髒水不說,還把虞姐姐給搶走了。”
蘇木:“這怎麼能忍?走,去雍城!”
石頭:“啊?”
蘇木:“給大哥寫信,就說我去雍城視軍學習。就說,我想他了!”
石頭:“啊?”
反正蘇木就是要去雍城,不管是什麼理由,他決定了:要去雍城!
這廂蘇母午憩後已起,正眯着眼醒盹,一旁丫鬟泡好了茶,蘇母正準備端起,隻見蘇木邁步進來,直接坐下道:
“母親,我要去雍城,給我支些金子!”
“什麼?你要去雍城?是去找虞姑娘?”蘇母放下茶杯,擺手叫丫鬟退了下去。
“對!我要找她說清楚,不是我們蘇家軍做的。我都問過了。一個一個都問過了。”
蘇木繼續道:“為了我們蘇家軍的名聲,我也要去找她說清楚。”
“哦......”
蘇母又将茶碗端起,吹了吹飄着的茶葉。
怕不是為了蘇家軍的名聲吧。
“母親!您倒是說句話啊!”
“兒大留不住,我還能說什麼。”
蘇木急了:“金子,我說的是金子!”
蘇母緩緩道:“你要支多少?”
“五百!”
“又五百?上次那五百呢?”蘇母舉着的茶碗頓在了空中,
“虞兒上京救我,花完了!”
“兒莫诓我,雖說是京城,那也不至于救人要花五百金吧?你母親雖未去過京城,但聽你舅舅還是時常提起的。”
蘇木擡手一拍桌子,又将手縮了縮力,輕輕的拍下:
“吃住行、打點,哪樣不需花錢,出門在外,都是靠金子行走,那金子嘩嘩的就流了出去,母親未出過門,未救過人,當真不知其中的難處。”
此時此刻,蘇木抛棄了往日謙謙公子的模樣,抛棄了往日寡言冷淡性子,在母親面前耍賴、撒起嬌來。
他知道,這招最好使。
蘇母疼兒,誰人不知。拗不過,隻好答應:
“早去早回,莫呆太久,莫煩你大哥,你若失禮,你大哥不會饒你。”
“母親放心,定不擾大哥。”
蘇木心想,他還怕大哥擾他呢。
“母親......”蘇木往前湊了湊,拉起蘇母的手:
“父親那邊,您去跟他說,等我走了再說。還有,這五百金的事,莫與他說,家中中饋都在您手,便莫叫他知了吧?嘿嘿。”
蘇母朝蘇木敲了一記腦袋,抿嘴做歎氣狀:
“哎!真是兒大不中留啊!那你那婚事怎麼辦?”
“不急不急!等我回來再說!現在又沒有那周氏追着,怕甚?還不是母親您說了算。”
蘇母無奈的搖了搖頭:“吾兒路上注意安全,帶上石頭。”
“嗯!那玉靈也帶上吧,多個人伺候着,我省心些,石頭人粗,指望不上。遇到劫匪他到是能行。”
“什麼劫匪?雍城還有劫匪?”蘇母心一驚,
“沒有沒有,雍城早就沒有劫匪了,我就是那麼一說。”
差點說錯話了,蘇木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