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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怪力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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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着欄杆,一對膝蓋開成“八”樣,左手壓扶把,右手指着前方,臉色已漸漸變動:“你看見那玩意兒嗎?那玩意兒就是三危河。”

她雙眸一眨,連忙看去,雙手搭于欄杆,看着遠方流淌的河水:“翚兄,三危河在搖來搖去,若真是瘟神在搖,我千萬要去那個地方,也好去見一面。”

“那隻手如鮑魚之肆,臭不可聞。”

她點點頭。

他打量她一眼:“那日飯館裡,你不是說要勾引牛舍王?”

殷漱轉頭看他,他的笑容是沒有的,他的身體卻是迫近的:“我已經做到了。”

“今夜若是我不來,你一個人也離得開瓷堂,”他突然攥起她的右手的手腕,挨着她的右肩頭,她看一眼他,他故意要親下去,她慢慢扭頭,他看着她的臉蛋,隔着五寸的距離,在她的耳邊說:“你是不是覺得今晚我被你吸引了?”

“是這樣的,也不是這樣,”她說。

她的話有些刺耳,他略略勉強,隔着四寸的距離,那雙眼睛裡填滿她的臉影。

她挪開半步,他倒沒放開她,倚着欄杆,吝啬語柔:“ 你用自己的方法制了他,你不用擔心,他一定會守約的。”

她擡眼看向他:“所以,我不必找人醫治戰俘,你會救了他們?或者,你會放了他們?”

“殷漱,我留你在這兒打工,好像留錯了?”

“我流浪仙洲,四海為家,留哪裡都可以,牛舍王要将我留在瘟水舍,我求之不得。”

明煌煌的光下,他定定看着她,拉過她的手腕:“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他擡指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的視線聚着他,狡黠道:“我想要的,你當然也要給我。”

她以錘柄按下他的指腹:“當然。”

“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做的到嗎?”她退出十步外,足尖着地,轉了轉一圈結音錘,笑了笑:“我做不到,它一定行,不就是錘鮑魚。”

下階而走,莫非忘找貝裳?

水舍寂寂,闌珊夜色下,叢草綿延間,哪還看得見她的隻影?

但見五六個女妖,奔了過去,圍住了他:“舍王,舍王,你今晚都不召見我們,我們真是太孤單了,我們來陪陪您吧!”

他目光閃動,朗笑一聲:“好。”

這麼晚了,連府兵已将小羊波館包圍,街坊鄰舍還有出來看熱鬧的,殷漱回到下處,看見裘惜正急急卷了一個黃羅包袱,包袱裡放着靈石、簽筒、細軟,戴了一頂舊帽子,奔出館中,打算一走了之,卻被門口的連府銀兵趕回來了。

百裡浪笑話裘惜正的狼狽,裘惜正一頭不甘,一頭回房。回房的還有殷漱,洗臉洗腳,換掉衣衫,坐在梳妝台前,落髻梳發,輕輕摸耳,耳垂鬼印已成松松的藍綠色,睡意一來,“咚”的一聲就床睡了。

不多時,她的房中出現一道藍色蒲公英的影子,影子看一眼門外,輕輕來到她的床畔,見她翻了一個身,他收斂動作,望着她的睡顔,但見她掌背的傷口,察覺她睡深了,輕輕靠近,緩緩伸手,兩手小心翼翼懸在她的掌背上,釋出淡淡的藍色光芒,細細的傷口很快愈合,他看着她的面孔,緊盯着她的睡姿,她的容顔而今已有了變化,膝蓋可是痊愈了,眼睛還疼不疼。殷漱翻身,被子一扭,他彎身握住被子,起身一掖。歡都的地方也敢來?這兒的男子也敢去招惹了。他看向結音錘所在的位置,咽了咽喉,意識到過分了,連忙轉頭,手不知道往哪兒放,慌亂地看向她的梳妝台。

次日一早,殷漱、百裡浪、裘惜正去八卦衙門,後面跟着連山莊的銀尾巴。

正值前任掌衙升廳,哄動街坊,大街小巷的仙民挨肩疊背,都争着來看殺人犯。

席柑柑押着武杞杞,命他跪下,武杞杞痛哭流涕。

殷漱等人站在門首的八字牆側,那盯着百裡浪的荷碩徑到大堂,堂上衙爺已然拱手,給他派凳,隻見逄定好端坐案旁,第五藏一臉無奈地問:“你是甚麼樣人?”

武杞杞轉頭看見百裡浪,百裡浪鼓勵着他,投以加油的目光。

裘惜正搖頭歎氣。

武杞杞憨道:“大人,我姓武,叫杞杞,我是虛都人,我從小就是一個流浪兒,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

掌衙道:“你從實說來,免得身體吃些苦頭!”

武杞杞道:“大人,我昨夜去阿棠的家裡,她就死了!”

掌衙道:“如果不是你殺的,為什麼你身上會有死者的血。你還敢說假話與我?”

武杞杞垂着眼:“請大人明鑒,人的确不是我殺的。”

滿堂簇擁的仙民都忍不住搖頭與指責。

掌衙無可奈何,托荷碩幫忙,荷碩的連府兵中,倒有來自虛都的兵,此兵出來厮認,看武杞杞是不是那地方的人。

銀兵認一會,揖道:“大人,我們虛都人氏,皮膚黃褐色,頭型中等,鼻呈鷹鈎,面部顴骨不高,嘴唇偏薄,體毛稀少。我看此人不像。”

逄定好道:“人的長相…各有差異……雖說各地的人都有地域特點…亦不能一概而論。”

掌衙點頭溫聲:“武杞杞,你三月二十四日當日都做了什麼事?可有人證物證?”

武杞杞涕道:“大人,那一天,我在睡覺,我的老倌出去找地皮,我朋友裘惜正去買吃的,我是一個人在小羊波館睡覺。”

“也就是沒有人證,仵作已驗過死者的緻命傷口,兇器應是一塊石殼,你的外衫,你的舊褲,都有死者的血,案發當夜,你去找死者,持刀行兇後,留下鐵證,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辯解?”

逄定好問:“武杞杞…案發當夜…你去見死者……樓門開着?”

“我去見阿棠,門…是開着的,”武杞杞慢吞吞地:“我沒有殺人。”

逄定好道:“點拂樓就在熱鬧的閻浮街…他如何無人見到進去了…就是進去了…如何不見死者出來迎他…卻暗暗進屋了…為的什麼殺人。”

仙民搶聲:“一定是他看上那個女的,女的不答應他,他就殺人了。”

仙民又道:“死者不提防,這厮心生歹意,殺人之後,自一迳去了,還被衙差抓見了。”

“沒證據,你們不要胡說八道,”百裡浪臉色一急。

第五藏想了想,如今看武杞杞言語吞吐,兀自稀裡糊塗,如何作罷這頭公事?”

掌衙尋思一會,道:“來人,且把武杞杞枷進潮獄。”看着席柑柑、馬稭稭道:“你們兩個看守他時,不得松懈,若來人厮見他,提人見我。”

“是,大人。”

不多時,小卒取來面枷,将武杞杞枷去潮獄,跟去的當然還有波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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